秋小蝉定晴一看,王义伸了一只手进来,手里拎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把秋小蝉唬了一大跳,沈尘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哭上了。
王义探进头问:“尘少,不喜欢?”
“小—”沈尘拖着声音叫道,王义哦了一声,“嫌小了,如果不要,三叔就把它放了,到时候连小的都没有了。”
沈尘听了嘎然停止了哭,然后在继续哭和小蛇之间选了一会儿,小手手往王义一指道:“抱!”
王义便忙抱过来,沈尘又吩咐:“出去!”
王义便抱着出去了,秋小蝉忙道:“三儿,别咬着他了!”
“没事,蛇牙都给拨了。”
芸娘也跟着出去了,秋小蝉才松口气,搂过沈雨问:“娘的雨宝呀,可有吓着。”
沈雨毕竟小,对于蛇吃人的危险意识还是差很多,更急于弄清楚自己的疑问:“娘,它怎么吃人?”
秋小蝉便给沈雨普及一些蛇的知识,等满足了沈雨的各种疑问,才牵着沈雨的小胖手走到帐篷外,见沈尘和王义和那条小蛇玩得早忘了哭了。
那边于冰已着人把蛇皮剥了下来,真是巨大一张,秋小蝉都不知道他如何收藏,沈尘见了便不和小蛇玩了,也跑过去看热闹。
狼珂也带人回来了,说真有处蛇窝,还有不少小蛇,都被他们斩杀了。
秋小蝉的脑子一下闪过一部恐怖篇《狂蟒之灾》,于是有些紧张地问王义:“三儿,这蛇娘和蛇娃都被我们杀了,那雄蛇会不会寻着味来报复。”
王义听了嘿嘿一笑道:“秋小蝉,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听说蛇是会报复的,有的蛇为了报仇,可以跟仇人好几年。”
“那就让它来报复好了,那就看是它们蛇多,还是我们人多了。”
“本来我们人是不少,但不是有追兵吗,那就不占优势了。”
“反正我的小怀镇的时候,弄过不少蛇来烤着吃过,一直也没有什么蛇娘蛇爹来报复过我。”
“三儿,你吃蛇肉?”
“巨好吃,吃着像鸡肉,但比鸡肉好吃得多。”
“他们不会真要烤蟒蛇肉吃吧,那肉没毒吗。”
“一会儿烤好了,我先吃,你看我没被毒死,然后再吃。”
秋小蝉赶紧摆摆手道:“罢了,好吃也你们吃,本蝉是不吃的。”
晚上真有烤蛇肉,秋小蝉拒绝吃,虽然脑子里的年代也让她知道蛇羹是极好极营养的东西,但秋小蝉没那胆量吃,傅昭说是好东西,倒吃了不少,伙夫专门给两小只熬了蛇羹,沈雨知道是蛇肉做的,想到那么大条蛇,没敢吃,沈尘却喝了粥,喝完还砸砸舌,意犹未尽的样子。
王义说可惜没有明火烤,吃着差了点劲。
秋小蝉看着在星光下吃喝的人们,有点想笑,如果不是有追兵,这还真跟世外桃源一般。
吃过晚饭,因为前方战情不明,除了伤兵的帐篷,其余皆不许点灯,帐篷里黑摸摸的,反不如外面至少有星光,秋小蝉便带着两小只在帐篷外坐着乘凉,拿眼望去,自己瞅得见的帐篷都没点灯,这么说来伤兵的帐篷应该都在林子里了。
沈离、边子和土狗他们无聊,便在大帐篷前面那块空地比起武来,这倒比较吸引人,除了值岗的士兵,其余的都围了过来。
秋小蝉带着两小只是坐在自己住的小帐篷前面玩耍,见傅昭也摇着扇赶着蚊虫,坐在他住的帐篷前。
秋小蝉坐的地方与那空地隔得远,并看不清是因何故,边子与针尖比上了。
边子这两年在军里肯定是练过,也看得出来,他在这方面挺刻苦的,所以身手矫健,但没想到那针尖不仅力气大,武功底子并不差,因为力气大是天生的,那就是老天爷赏饭吃,所以交上手不仅没落下风,反而处处占着上风。
针尖应该寻常没有跟娃娃们一起玩过,这会儿有这实力相当的小伙伴,那是非常兴奋,起初还有点束手束脚,但和边子过上十余招,就越打越顺,你来我往,把秋小蝉都看累了,低下头缓了一下眼睛,一抬头,发现边子被针尖给打倒在地上。
秋小蝉听见傅昭呃了一声道:“这些娃娃们真是了不得呀。”
那站在旁边的王义和亚丁一见针尖赢了,立刻冲过去,抬起针尖便往天上扔,以示庆贺,秋小蝉没想到王义和亚丁混在一起,连这玩艺都学会了。
边子输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些动作,就能看出极是不甘,秋小蝉便见沈离一跃而起向针尖发出了挑战,秋小蝉一下紧张了,自己的娃比那针尖明显少了三四岁,成人差个三四岁看不出区别,但没长成的娃娃,那高矮都能看出来,妥妥不占优势。
王义大约觉得不妥,针尖刚比一场,马上又要比一场,不公平,不过他终是选择没把那“不公平”说出来。
沈离和针尖很快交上了手,秋小蝉才发现自己的宝儿,与那针尖你来我往的拳脚中处处透着狠戾之风,而且自己宝儿的力气竟然也不小,寻常搂着这娃的时候,还以为是那娇娇软软的萌宝,不曾想,手到脚到之处,都有开山之势。而且沈离比边子聪明,因为刚才边子比试,他旁观,已经看到针尖的优势是下盘稳,劣势是上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