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秋小蝉又叹了口气,看样子沈彦选择了一条最艰险的路,他放弃与南相或宣太后联手,想拥有一份与自己那种单纯的感情,就不知道这种念头,什么时候在沈彦脑里生出根长出芽,只是眼下这种情形,最终能不能冲破南方这片修罗场一般的土地,去开花去结果。
当然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沈小青只是不想受任何人的控制罢了!秋小蝉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寻思这宣王城可能又待不长了,好在自己带两小只出个门,看了一次划龙舟,按这个年代的交通条件,自己这一辈子应该也不会再来这地方,这倒是自己来到这一世上,待过的最漂亮是温暖的地方了。
第二日,秋小蝉让小方把王义找来,王义一进屋,秋小蝉便问:“三儿,你这跟班是不是日子过得太爽快了。”
王义不解地问:“秋小蝉,你这话里好多玄机,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从过了年,到现在,总共出现在我这儿几次?”
王义听了便道:“秋小蝉,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你又不是不晓得原因。”
“你这跟班的银子照拿,跑腿的事却没干,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王义不说话,恨了秋小蝉一眼才道:“你要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才不会让我捡这便宜呢,前几日和小方哥喝酒,他说他都快闲得长草了,还…”
“说说听,最近都在忙什么?”
“我,我能忙什么,就带那个整日都噎死的在宣王城晃,不过,秋小蝉,这宣王城倒是有些好去处,也有不少地道的那食肆,你若,我是说你若不怕你男人给你甩脸子,我是可以带你去的。”
“我信你,是不是一直在纠缠那个你认为是春嫂的女子?你三儿也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
“秋小蝉,你浑说什么,我之后总共也没见那女子几次。”
“那到底还是见着了,见着几次,十次还是二十次?”
王义把眼往屋顶上一看,哼了一声,秋小蝉啧了一声问:“那个亚丁如何?”
“你问那个噎死的啊!还好,是个爽快人。”
“我是问你跟他的交流如何?”
“还行吧,至少没把他饿死,不过他说的吃食都了奇怪,用什么刀,还吃什么不锐的,难道他们吃的都是锐的,用什么锋利的东西做的,不怕把肚子戳破吗?”
“bread是一种面粉烤出来的吃食,叫做面包。”
“你,你怎么知道?”王义诧异地问,秋小蝉神秘道,“我如果说在小怀镇掉进水里后,开了天眼,你信吗?”
“你的意思说你现在不是人,是鬼!”王义说着往后跳了一步,秋小蝉气得咬牙切齿道,“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
“反正你和以前的秋小蝉除了长得一样,别的找不到一处一样。”王义嘿嘿一笑道,“反正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当你是秋小蝉,而且掉水里后的秋小蝉比以前好得多。”
“好了,不听你浑说了,最近宋长林和李奇回去得频繁吗?”
“不,不,秋小蝉,他俩是赖在我那儿,蹭我吃蹭我住,怎么经你嘴一说,我那地儿成他们的了,还回去。”
“真罗嗦,那他俩还经常有去你那儿蹭吃蹭住吗?”
“刚过完年那两月倒是隔三岔五来蹭一次,哎呀,那个又能吃,花了我不少银钱,不过最近这两个月倒少了,不,是最近这一个月都没来蹭过了。怎么了,他俩又让你男人安排干什么缺德事去了?”
“滚,姐就是随嘴那么一问。”
“秋小蝉,你觉得我能信你这话吗?”
“对了,三儿,你是姐的跟班跑腿,姐整日都见不着你个人,你还跟个什么班跑个什么腿,小方旁边几间房都空出来了,明儿你就搬那里去住。”
“啊,为什么!”
“都说了,姐想使唤个人都找不着。”秋小蝉抓起盘子上的果子递给王义一个,自己拿着一个咬了一口道,王“三儿,明儿就搬过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成,成,你秋小蝉是大爷,你要怎么都成。”
“你把租房的银子都省下来。”
“那倒也是,现在宣王城的房屋租子可不便宜。”
“省下来的银子,拿来干什么不香吗?就给春嫂多买点粉,让她肤色更白嫩点。”
“秋小蝉,又想决裂了呀,我省下来买房买地才香!”
“你不会在宣王城又置宅子了吧。”秋小蝉想到这儿差点让那果子噎着,王义却摇头道,“没置,我舅走前千叮万嘱,让我安生点,别太张扬了,我舅很少和我讲这样的话,于是就想是不是置房置地,别人怀疑我辛辛苦苦挣的银钱跟我舅扯上什么关系,那于我舅就不太好了,所以你看你看,我把那南锦做的袍子衫子都收起来了…”
“到底还是舅好用呀,”秋小蝉感慨道,“怪说不得我觉得今儿你顺眼多了,原来是没穿那些花哨的东西。”
“什么意思嘛,秋小蝉,人家苏大有他们都穿,谁不知道这是好东西。”
“你…”秋小蝉怒其不争地看着王义,王义赶紧摆手道,“没交往,没交往,他不知道怎么也来宣王城了,就在上遇到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