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啊了一声,这个红玲珑也真是性情中人,心思不在马掌柜,倒也不耽搁人家,却听马掌柜叹口气道:“也不看看秋公子是何等胸襟何等本事的人,那有能之人岂是一首相思曲一只红陵舞就可以俘获的吗?”
秋小蝉愣了一下,然后也在心中感慨马掌柜确实活得通透,便开玩笑道:“马掌柜也是能者。”
“小的算什么能人。”马掌柜说话间,有人来问门前摆案板之类的价钱,马掌柜回完,那人便道,“这么贵!”
“这年头,除了人不值钱,什么不贵。”马掌柜忿忿道,秋小蝉觉得这马掌柜也有意思,处理这样的事,哪里需要他本人操持,便道,“马掌柜,你也太勤勉了,这些事也要亲自盯着。”
“秋公子,莫见笑,做戏要做全套,小的就是一个酒楼的小掌柜。”马掌柜见那人看了半晌又不肯买,气哼哼打发掉,又巴巴跑过来回秋小蝉的话,看见沈雨牵着沈尘走了出来,两个玉瓷般的小人儿实在招人喜欢,忙道,“马某得了两块玉原石,秋公子如若不嫌弃,就拿去给小公子和小姐打些小玩意吧。”
秋小蝉忙摆手道:“无功不受禄,这可使不得。”
但马掌柜那白胖手一挥,已经让人去楼上拿了个盒子下来,把盒子递给秋小蝉道:“秋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些年真是承蒙秋公子关照了,小小的礼物,实在不呈敬意。”
秋小蝉被这话噎了好几下,她总共来“云晴雅轩”三次,第三次还是人家关门大吉的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常客,又哪门子关照过了。
不过,只能说马掌柜非常会做人,知道沈尘和沈雨是沈彦的娃,趁机就巴结一下。
秋小蝉见马掌柜亲自操持酒楼关门大吉的事,怕停留多了,反给马掌柜招了事情,便告辞带两小只离开了。
秋小蝉带着两小只回到家里,沈雨终于松开沈尘,这个淘气的弟弟,真让人操心。
沈尘总算可以撒欢了,好开心,秋小蝉把沈雨搂过来贴了贴脸颊道:“我的雨宝真乖,把弟弟看得真好。”
沈雨听了甜甜笑了:“弟弟会乱跑。”
“就是,那个小淘气,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一定得看紧点。”秋小蝉搂着沈雨,沈雨很认真道,“看紧弟弟。”还用小胖巴掌拍在案几上,“不许乱跑!”
秋小蝉乐得半死,搂着沈雨半天都腻不够,撒完欢的沈尘好生气,这个娘和姐姐每日都亲热不够。
晚上,沈彦回来便对秋小蝉道:“最近,你把三个娃的东西都收拾收拾。”
“你和苏子语在抛房抛地了。”秋小蝉听闻此话,从物价上涨,马掌柜变卖酒楼的物件,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娘子。”沈彦的脸色有几分沉重,秋小蝉便问,“怎么,还觉得不妥当?”
“娘子,最近不管听见有关为夫的任何风声,都不要轻信,你带好娃,放心,为夫一定会来接你们的。”
“沈小青,傅玄乙有15万人马,宣滇两国至少还有50万人马,你3到5万人马真的是太少了点,我担心不受控,你给我个期限,再给我一个最有可能与你汇合的地点。”
“期限,为夫真给不了你,但汇合地点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听见为夫出了什么事,各种判断都觉得不妥,就往玉阳寨去。”
“还是玉阳寨?”
“对,往北边的玉奴山,曹正已经开出一条路,只是非常难走。”
“那是不是曹正带兵守着的?”
沈彦点点头,把腰间的一块玉牌递给秋小蝉道:“为夫希望娘子用不上这东西。”
“曹正见着这东西,就能放我们通行?”秋小蝉接过玉牌问,沈彦点点头,秋小蝉也不客气地道,“秋实要留给我,我除了要带3个娃,还有芸娘、全妈。”
“娘子,眼下这是关键的时刻,为夫与你说的这些,万不可说与他人,如果泄密,到时候就毁了为夫的这盘…”
“这我还不明白吗,放心,我自己暗中在准备。”秋小蝉见沈彦神色略有些疲惫,便道,“那个为夫,你就赶紧歇息吧,休息好了,脑子转动才快,也才有精力与他们周旋。”
“娘子,如果为夫这次真有什么不测,你带着三个娃从玉阳寨出去后,正好可以去过你想过的日子了。”
“沈小青,你浑说什么!”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沈彦却继续道,“当年那30万两黄金还藏在小怀镇的山洞里,那足够娘子和三个娃过富足的日子了。”
“30万两黄金,何止是富足的日子,您可真客气。”
“在小怀镇那个家里,为夫也为娘子和三个娃留了100两黄金,就在我们那张床下有个地洞。”
“小怀镇都被多少山匪洗劫过,你放那里不是便宜了那些山匪。”
“娘子离开的时候,牧云县、固云县的山匪都清剿完了。”
“沈小青,都说了,你胡说什么。”
“当然,如果你觉得带着三个娃在大夏不安全,就带着那些黄金跟亚丁去你想去的国家,如果需要,可以凭腰牌找司镜,让他派兵护送你们。”
秋小蝉恼了:“沈小青,那个亚丁是个海员,我留下他是在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