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什么时候也变成扭捏的人了,有什么话,直说吧!”秋小蝉啧了一声道,马掌柜才绞着两只胖手扭捏道,“就是,马某听说夫人给小珍珠指了婚…”
秋小蝉听了就乐了:“马掌柜,这话说的,本公子可不敢给小珍珠指什么婚。”
“秋公子,你就别拿马某开涮了,暗地里大家都传开了,而且大家都说秋公子是个敞亮的人。”
秋小蝉更乐了,笑了一会儿才道:“马掌柜,真没想到你们背地里居然…”
“不,不,秋公子,小的们背地里是不敢说议论主子的。”
秋小蝉大约明白马掌所求的是什么,有点头疼,刚想如何推托掉,却听见夜珀的声音:“马掌柜,你怎么在这里?”
马掌柜赶紧面色一凛,一副公事公办的道:“秋公子,你对我们酒楼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提呀。”
秋小蝉看着瞬间变脸的马掌柜,一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连道:“好的,好的,都挺好,一会儿有不好的,本公子自然会告诉你。”
“那小的就不打扰秋公子喝茶了。”马掌柜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秋小蝉见马掌柜退出去,沈彦并没进来,回过神来,这夜珀大约是帮自己解围的,便倒杯茶捧在手里,等茶可以入嘴的时候,沈彦才进来了,秋小蝉不满道:“你这是陪我出来逛街,还是忙公事去了?”
“哪有忙什么公事,不过是从后院进来的,不想让人认出来,扫了你逛街的兴致。”
“啊,沈小青,你这觉悟提高了嘛。”
“娘子是打算奖励为夫吗?”
“沈小青,想吵架嘛。”
“娘子可不是个爱吵架的人。”
“这还有爱吵架的人吗?”
“娘子是洞世高手,不爱干吵架这种浪费功夫的事。”
“有那空吵架还不抵睡一觉呢,”秋小蝉横了沈彦一眼冲窗外的台子上驽驽嘴道,“如果没什么意思,就别耽搁了人家。”
“娘子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十里红河,为夫都不知道有这号人。”
“沈小青,做一个大夏男人是真好,做一个成功的大夏男人就是真真真的好了。”
“娘子这话听着可真让大夏的成功男人觉得很无可奈何的。”
“不过做哪个年代的成功男人都挺好,女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成功了,要么被人骂狐狸精上位,要么就是剩女剩下。”
“又是剩女。”
“对了,沈小青,那个马掌柜也算是为你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喜欢上小红娘子也是情之所致,你就许了他们吧。”
“娘子,这事你摆平就成,不用再跟为夫聒噪。”
“爽快。”秋小蝉一顿道,“但这事,我不能像小珍珠那么莽撞,得先探探这位小红娘子的口气再做定夺。”
秋小蝉寻思完,见沈彦瞧着她在笑,不解地问:“沈小青,你坏笑什么?”
“为夫在想,娘子再这么撮合下去,那小怀镇的蔡婆子该没事做了。”
“啊,”秋小蝉乐了,“你说蔡婆子要是因此失业了,不抵多恨我了,我可得悠着点。”
顿了一会儿,秋小蝉又道:“别说,和我娘四年没见了,我居然不太想念她,你一提及蔡婆子,我倒还想点。”
“别说,这次回去了,为夫得给蔡婆子这个媒人备份重礼。”
“当年我娘可是备了谢媒礼的。”
“为夫没备。”
“你不用,别忘了你是入赘。”
“所以为夫要感激她呀,让为夫入赘了这么好一个娘子。”
秋小蝉好半晌才回过味来:“沈小青,你要点脸不,入赘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但为夫觉得入赘给娘子,没什么不光彩,如果不是入赘娘子,为夫肯定得不到娘子。”
“沈小青,你可是西北王。”
“西北王又怎么了,没有娘子,我也成不了西北王。”
“我有这么重要。”秋小蝉笑了一会儿,忽道,“好吧,我知道自己很重要了,就不装了。”
沈彦便道:“娘子,子语说这红玲珑的曲虽比不上她师傅,但还勉强可入耳,为夫还有点事,你自己在这里听曲吃东西啊。”
秋小蝉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还真以为是陪本蝉出来玩的,果然是有事才了来的。
表面上,秋小蝉却点点头,等沈彦起身离开了,她见台上弹琴的那个妙龄女子抬头看了过来,虽然女子戴着面纱,但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秋小蝉看着那个美人,有点头疼,这个美人和小珍珠可不一样,小珍珠是自己从马掌柜手里带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改变了她的命运,而且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唱曲练舞,并没什么意中人在;而这位美人早早出了名,那就像马掌柜所讲的,眼光高、心性也高,寻常人哪入得了她法眼。
如果单纯是这位小红娘子,秋小蝉是真不想管她嫁不嫁人的事,但人马掌柜曾经是想黑自己一把,可明面上还是鞍前马后地跑来跑去,两人过招不多,眼下的马掌柜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他明摆着又是沈彦在南夷诸国的捞金手,只能想法帮帮他。
秋小蝉见红玲珑一直盯着窗户,便探了头,冲红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