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好不容易才把沈尘从自己脖子上扒拉下来,牵着走到门口,沈雨立刻抱住秋小蝉不开心地道:“不许!娘,不许!”
秋小蝉明白沈雨的意思是不许自己离开他们,搂过沈雨亲昵了一番,便在回廊边上坐下来,两小只生怕她又不见了,就在她身边玩。
秋小蝉有些担心,傅昭如果今儿不去鸣冤,就李奇那惨状,还能不能熬过今日。
因为想这桩事,秋小蝉胡乱用了午膳,午觉也没怎么睡,纠结了半下午,正让小方去把沈彦叫回来,沈彦却回来了。
秋小蝉有些惊奇:“你,你怎么回来了?”
“知道娘子担着心的,所以就回来了。”
“那个李奇到底要怎么办?”
“已经放了。”
“啊!”秋小蝉有些吃惊,“放了,打得这么狠,放总得有个原由吧,否则别人不是会怀疑。”
“傅润玉下午来军营闹了,还口口声声要给李奇做保,所以为夫就卖他个人情喽。”
“哦,傅书呆到底还是去了。”秋小蝉松了口气,然后有些不悦道,“沈小青,你是不是又利用本蝉?”
“蝉儿,这又是哪门了话,为夫怎么利用你了,还是又利用?”
“你这样分明是逼傅昭站队。”
“站队?”沈彦没明白,秋小蝉便恨恨道,“大家都知道李奇是傅玄乙的一条狗,你让傅书呆出面救他,那傅玄乙小心眼,不会想傅昭这是在拉拢人心呀。”
沈彦听了才明白,便道:“为什么是傅玄乙小心眼认为傅昭是在拉拢人心,就不能是傅昭在向傅玄乙示好,就因为傅昭知道李奇是傅玄乙的人,所以他才出面救人呀。”
秋小蝉一听就乐了:“沈小青,居然是盘双活的棋,怎么说都有道理。”
“只是为夫不开心,娘了总把为夫把坏了想。”
“不,沈小青,本蝉觉得你更倾向我说的那种。”
“为夫冤枉。”
“那个为夫,傅书呆在老林子的时候,是不李奇给他报的信,让他赶紧跑。”
“为夫觉得八 九不离十,但李奇没说这事,子语也没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说出来,万一被旁的人听去了,怕有人真会下狠手要了李奇的命。”沈彦哼了一声,“其实要了也挺好,省得为夫还得再找机会。”
“算了吧,沈小青,李奇那人也有几分本事,人又够狠,他要能为你所用,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就别假惺惺说这些废话了。”
沈彦笑了一下道:“娘子,李奇怎么可能为为夫所用,如果他肯为为夫所用,就不会打死了也不把害他的人说出来了,他只不过是在还情,心里还是认丹阳城那位的。”
秋小蝉嘿了一声道:“照你这么说,这李奇是又要当婊 子又要立牌坊呀。”
“娘子,有些话不要不经脑子就说出口,你可是个女子。”
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道:“问题是这种不经脑了的话,才能把一个人形容得那么透彻。”
“好了,怕娘子担心,所以回来和娘子说一声。”
“你大可以让夜或者小虎回来跟我说一声就是,哪用自己亲自跑一趟。”
“就怕夜或者小虎没说清楚,娘子不知道又把为夫想到何等不堪。”
“沈小青,别以为你专程跑一趟来狡辩,本蝉就信你的鬼话了,只是本蝉懒得过问罢了。”
“娘子就是落拓。”沈彦亲了秋小蝉一口道,“走,为夫还没瞧两娃呢,为夫的尘儿如何,今儿有没有淘气?”
“他哪天不淘了。”秋小蝉恨恨地擦了一下脸,沈彦便道,“那赶紧把他拎出来玩玩。”
“那是你儿子,你以为是你的玩具呀,你还上瘾了。”秋小蝉说话当儿,沈尘已经被沈彦给拎了起来。
玩得正开心的沈尘,突然两脚就沾不着地了,好生气,看清始作俑都是沈彦,小短腿就蹬了起来。
沈彦到底不想把沈尘弄哭,逗了一会儿,就抱在怀里,沈尘好生气,边抽泣边拍打起沈彦,沈彦抓住他的小手手问:“儿子,刚才在玩什么呢?”
沈尘生气地爬在沈彦肩上,沈彦拍拍沈尘的小屁股问:“还没告诉爹呢,在玩什么?”
沈彦天天都能见着,沈雨倒没以前那么稀罕他了,被秋小蝉抱上榻,就坐进秋小蝉怀里,指着沈离的漫画书,秋小蝉全把沈离的漫画书拿过来,其实沈离总共就两本漫画书,眼下又忙,只有偶尔回来的时候,抽空画一幅或两幅,然后和漫画书放在一起。
秋小蝉便拿起漫画书给沈雨讲故事,不过很快发现沈雨并不喜欢孙悟空这一类的故事,而是喜欢孔雀仙子一类的童话故事,所以秋小蝉又得绞尽脑汁编沈雨喜欢的故事,心里还感慨好在最小那只不喜欢听故事,否则自己这点脑细胞全都得死在编故事这桩事上。
沈尘和沈彦闹腾了一下,很快就变成,沈彦躺着小憩,沈尘坐在他身上,自己玩自己的。
秋小蝉是真没想到沈彦这么将就沈尘,沈彦可是个好静的性子,居然能把沈尘放在他身上玩的状况下休息。
隔日,王义来和秋小蝉道别,一进门就道:“秋小蝉,我就知道还是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