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按按太阳穴道:“我倒希望你把他大卸八块。”
“但是呢?”
“但是这是你的军务事,你自己分轻重。”
“那为夫告诉你,这次是李奇用一根小手指拖延他们追捕你和尘儿、雨儿,娘子是信还是不信?”
秋小蝉啊了一声道:“他就是给三儿指路的那个人?”
沈彦点点头道:“看在此事上,为夫这次倒是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但他当初伤害你那一次,为夫又不能轻饶。”
“那,那他都已经断了一根手指,也差不多可以抵了吧,不用再把他吹成肉干了吧。”秋小蝉想想那也不比自己小手手受刑好受,而且还救了自己和两娃,迟疑地问,“他有讲到底是什么人追捕我和两娃吗?”
“他还有顾忌,没有交代出来。”沈彦知道秋小蝉是个心善的人,但特别溺爱娃娃,尤其是自己的,没再提及当时秋小蝉因为那一顿打导致流产的事。
“沈小青,你这话是真是假,我怎么有点不相信,是不是你觉得告诉了我,我会坏你计划。”
“李奇真没交代,不过为夫大约知道是何人,只是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而已。”
“因为拿着了,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李奇交不交代都无所谓。”秋小蝉哼了一声,沈彦点点头道,“至少眼下还不能动。”
秋小蝉又哼了一声,没说话,沈彦又道:“你让傅昭到军中找为夫,给李奇求情,可以把动静弄大点。”
秋小蝉揉着手指,心里还有些不相信是李奇救了她与两小只,好一会儿才道:“哦,知道了。”
第二日,秋小蝉嘱咐芸娘看好两小只,便找来扇子之类的道具,换上男妆带着小方去了傅昭住处。
连着下了几日雨,终于是个晴天,所以傅昭正在他那院子里晒太阳,听到动静,见是秋小蝉,复又闭上眼,秋小蝉走到傅昭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道:“醒醒了。”
傅昭哼了一声,秋小蝉又道:“显王爷,好大的王威。”
“本王懒得和你们这些是非不辨的人为伍。”
“就你昨日说的那桩事,你离开后,本蝉也着实认真考虑了一番,觉得你所讲也有一定道理。”
傅昭一下睁开眼道:“本王从不打逛语。”
“只是本蝉是一介女流,且人微言轻,所以不是本蝉不想帮你,是没能力帮你。”
“得了,秋小蝉,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你什么吗?”
“本蝉洗耳恭听。”
“说你就一妖精,西北王为了你早就不辨东西了。”
秋小蝉有点想笑,这傅昭和王义听来的外在传言还真是截然不同,她倒觉得傅昭的话更可信一些。
傅昭不满问:“秋小蝉,你这似笑非笑的是甚意思,快赶上那个苏子语了?”
“显王爷,你好歹是个王爷,你来找我个卖小豆腐的替李奇求情,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到军中给那李奇击鼓鸣冤。”
傅昭哼了一声,忽一转头问:“是不是沈青岑让你来的?”
秋小蝉白了傅昭一眼道:“显王爷,你想多了。”
“如果不是那个沈青岑认可的,你怎么今儿和昨儿说话截然不同。”
“本蝉不讲了,昨儿没想明白,今儿想明白了。”
“昨儿你明明想得非常明白,还清清楚楚地说引李奇去农庄的人才有问题,问题是李奇不把那人交待出来。”
秋小蝉气得咬牙切齿道:“傅润玉,你到底敢不敢去军营给李奇击鼓鸣冤?”
“我不去!”
秋小蝉一听在心里骂道:说得那么义愤填膺的,搞半天你和李奇也就是塑料情谊呀。
傅昭见秋小蝉瞪着他,便道:“我怎么知道西北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让王三儿去!”
“不,不,显王爷,是你来告诉我说李奇是冤案,结果让你出面去替他鸣冤,你居然就退避三舍了,你逗本蝉玩呀。”
“我只是不想害李奇,又不想人知道,所以才去找你。”
秋小蝉愣了一下,一想傅昭还真没说错,李奇是傅玄乙的一条狗,眼下落难,傅昭出手去救,随便就能让丹阳城那些古董臣子给扣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沈彦不可能不明白,让傅昭去给李奇鸣冤,只要傅昭去了,那以傅玄乙猜忌的性子,傅玄乙和傅昭分道扬镳就是迟早的事。沈彦这分明是在逼傅昭站队呀。
秋小蝉生气道:“傅润玉,本蝉就这点招术了,你爱用不用,不用,这起冤假错案就是你造成的。”
“秋小蝉,你讲点道理,我就想安安分分当这显王,不,安安分分当个平民都成,我是没办法,才当了这劳子什么显王的。”
秋小蝉摇摇头道:“傅润玉,这不是你安安分分就能成,你一出生,就注定了你这一生不可能安安分分。”“”
“让王三儿去。”
“你替李奇求情,让王三儿去,没这么扯的。”
“我看见王三儿带你去西城门那家老酒馆了,王三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带你去那样的地方。”
“傅润玉你监视本蝉。”
“我没有,我正好有事在西城门,所以就看见了。”傅昭说完,见秋小蝉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