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知道自己那番理论说出来,王义肯定要说她抠门,象大象这样贵重的东西,寻常人也就王义这种败家子才说舍弃就舍弃,懒得抬杠,又问:“兴城那边如何?”
“兴城、尹城还在西北王手里,只是从那里到这里,运点送点什么都得靠军队押送,尤其是顺边王的人头被砍后,那条路更乱了,现在用盗匪横行,真是一点也不夸张,不过听说这曲那王现在挺老实的,有什么好吃好喝、金银珠宝都拿出来,是不敢藏私的。还有啊,于给事听说雨儿小姐喜欢孔雀,立刻说他去想法子。”
“于冰还真是个投机取巧的主,对了,你办事让你到帐房支银子,现在帐房谁管帐。”
“是邵逸夫,不过我听邵哥说大项都是苏世子管着的,你男人这里的花销是每月从苏世子那里预支3000两,他就负责管这3000两银子。”
“啊,搞半天还是苏容管着银子的呀。”
“虽然吧,他那转移人的水平是差了点,但是他那不怕死的性子,倒也不是很多人都有的。”
“这跟让他管帐有什么干系?”
“沈小青那银子得有多少呀,如果不是个心狠又不怕威胁的性子,肯定是管不住的。”
“好莫名其妙的道理。”
“其实吧,我倒觉得他这次虽然玩失手了,但却给了宝儿一个露脸的机会。”王义见秋小蝉看着他,接着道,“你想想宝儿长大肯定是要接你男人这军里事务的,那些当兵的,尤其是立了大功的,哪有那么轻易服人的,但宝儿小小年纪就敢骑着大鸟跟敌人干,有几个这么大的娃有这么厉害的。我听不少人都在说虎父无犬子,这就奠定了宝儿在军里的地位呀,如果宝儿再大点,能杀一两个敌军中的名将,那立刻就可以扬名立万,以后你男人跟别的女人生一堆儿子,那都是比不过宝儿的了。”
秋小蝉愣愣看着吧叽吧叽为沈离谋划的王义,时不时还配合着眨几下眼睛,最后王义一锤定音道:“宝儿的地位稳了,谁还敢小觊了你呀!”
秋小蝉回过神道:“三儿,你还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呀。”
“秋小蝉,你这话,我怎么的着阴阳怪气的,怎么,我有说错吗?”
“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
“这就让你给我跑跑腿,你立马就把自己的将来和我捆邦在一起了。”
“秋小蝉,你这不是废话吗?以前我在外面跟苏大有、南星混,最多是没银子饿几顿肚子的事,但跟你混,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脑袋的事。”
“去,满嘴胡说八道。”
“我就不信你男人将来不跟别的女人生儿子。”
“三儿,别想太长远了,眼下最紧要的是帮雨儿找只能开屏的孔雀。”
“反正于给事去想法子了,如果他要是找不到,估计真没人找得到了,对了,那个显王在曲那王城的。”
“还真在呀,你从哪儿打听到的?”
“不需要特别打听,这曲王宫眼下就住着你男人、苏世子和那个显王三家人,是他让人把我叫去的,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王义说完,秋小蝉眨了好几下眼睛,“他居然来问你,什么意思,那你如何跟他说的?”
“我就说是藏在马车下面,运气好跑掉的,他又问怎么和你在一起?”
“你怎么回的?”
“我就说是在路上遇上的。”
“三儿,不错,就这么回答他,他溜得也太快了,咱们不得不防。”
“这还用你说,也不看我当年是如何混小怀镇的。”
“好了,别吹了,说得小怀镇比丹阳城还大一样。”
“我这么回答了,他就不问了,也没问毛晓峰、秋实、三斤之类,我从他那儿出来,赶紧去找了毛晓峰,让他和我统一,他就说是挨了一刀,死里逃生出来,在老林子外遇上的,秋实在你这里,我没法和他统一,到时候你跟他说一声,就说在路上遇着的,让三斤就装吓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秋小蝉笑了一下道:“你就干脆编好一个版本,把他俩找来弄一套齐整的说词。”
“那是,但那显王不像在书店时那么书呆,我感觉他根本就没相信我的话,两只蛤蟆一样的大眼睛一直就瞪着我。”
秋小蝉想到傅昭还收养了一个小喜,所以傅昭虽然是傅玄乙派来的监军,但说他是傅玄乙的眼线,又不太可能,因为傅玄乙知道小喜的身份,是肯定不能容下的,傅昭不可能不知晓,知晓了还敢收留,显然和傅玄乙不是一路人,但让她接受给丹阳城传信的是张桔,她到现在还想不出张桔是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
秋小蝉便道:“这个显王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说那群蒙面人跟他有关系,又不太可能。”
“秋小蝉,说来说去,你说当时谁是奸细。”
“现在冷静下来,我感觉你说的不止一个奸细是有道理的。”
王义没想到又被秋小蝉夸了,得意地有点找不着北了,秋小蝉用眼剜了王义一眼接着道:“其中一个一定在给丹阳城传消息,这个人很有可能在那群婢女中,你想春嫂为什么大白日冒死去纵火,纵火就是想留下一个人,这个人将来是要接替她奸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