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的都让人操心,就我的雨儿最乖。”秋小蝉哼了一声。
“雨儿最乖,娘子就好生疼爱,不早了,睡了,乖!”沈彦抓过秋小蝉的手放在胸口,很快就入睡了,秋小蝉睡了一夜又加半个白日,哪里还睡得着,不过她不想影响沈彦休息,也没动,侧过身看着沈彦,沈彦的五官其实生得很好,秋小蝉觉得不太像长公主,那就应该更像那位国公爷,睡着的沈彦少了那种戾气,让人敢直视一些。不过这一看,又觉得三斤还真有些地方像沈彦,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沈彦却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大晚上的,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睡!”沈彦说完一挥袖子,将屋里的烛全灭了。
“白天睡多了,睡不着。”
“睡不着,那正好,沈小青也睡不着。”
秋小蝉赶紧闭上眼,沈彦哼了一声,搂过秋小蝉。
秋小蝉用过早膳,拿个绣花棚子坐在窗边看几个娃在窗前的木廊上玩耍,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是这样过。
芸娘走过来问:“夫人,今儿打算绣点什么?”
秋小蝉放下棚子郁闷道:“昨儿夜里想着今日一定要跟你学点绣功,万一哪一日派上用场,不过一拿起这棚子,我就想打瞌睡。”
芸娘笑道:“夫人,这绣花的活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在想那日佳奇奇不跟我比翻筋斗,真跟我比绣花,我会不会输?”
“夫人,那日的事已经过了,主子吩咐让你别总去想。”
秋小蝉叹口气,她是不想去想,但自打从老林子死里逃生后,常常会被噩梦惊醒,昨晚惊醒,沈彦还搂着她温存了好久。
两人正说着话,有婢女来禀说于冰求见。
秋小蝉有些纳闷:“他见我干什么,想让我替他主子求情?”说完又摇摇头道,“他主子是谁能求得了的。”
芸娘便道:“虽然世子爷被主子禁足了,但是他…”
秋小蝉摆摆手道:“我又没那么世俗,更不会因为他被禁足之类就避而不见,只是觉得这于冰是不是急糊涂了。”
“他怕才没有急糊涂,心里门清。”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婢女就带着于冰进来了,于冰一进来给秋小蝉行了礼,秋小蝉便道:“于给事,你这礼,我可受不起。”
“夫人可受得起,如果不是夫人,于冰这条小命怕是交待在那老林子了。”
秋小蝉便乐了:“听这话的语气不会是在怪你主子吧。”
“主子让小的死,小的也是万死不辞的。”
“那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呀。”不过秋小蝉知道这些古人的想法和自己脑子里的人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便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来见本蝉,有何事?”
“是世子爷派小的来向夫人讨样东西。”
“讨样东西?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你家见多识识广的主子看上的?”秋小蝉就真的纳闷了,就苏容,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会向自己讨要。
于冰便道:“就是那日夫人吹的那首曲子,我主子非常喜欢,但那曲子,夫人当时没吹完就被夷人给阻止了,主子想要一首完整的曲子,所以…”
秋小蝉一听乐了:“原来是这事呀。”
“夫人可愿意把这曲子的曲谱给我家主子?”
“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如何?”
“让你家主子拿银子来,银子够了,我就把曲谱给他。”
“啊!”于冰愣了一会儿,然后轻咳一声道,“主子说夫人不是那种世俗的女子,不…”
“你家主子的认知完全是错误的,你不要被他误导了,本蝉最喜欢就是那些黄白之物。”
“那夫人觉得这曲子要多少黄白之物可得?”
“这么一首神仙曲子,就看你家主子觉得值多少银子了,他看着给吧。”秋小蝉立刻把皮球给踢回去了。
于冰无可奈何道:“夫人,您就出个价吧。”
“无价!”秋小蝉得意地哼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于冰只得告退了。
芸娘便笑了,秋小蝉哼了一声道:“这禁足得舒服呀,还可以弹琴取乐,他彦哥哥可真是心疼他呀。”
“夫人那日吹的曲子是真好的,连奴婢这么个不识乐律的人,都被迷住了,夫人怕不知道,奴婢当时本来都是害怕的,但听了这曲子,就觉得也没那么怕了。”
“啊!”秋小蝉没想到自己吹那么个曲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治愈功效,“那等以后你家王爷带兵打仗的时候,我就站在战车上给大家吹这首曲子,那战士是不是全都不害怕了,然后拼死作战?”
芸娘就乐了:“夫人,奴婢的意思是那曲子特别地优美深邃,让人一听就迷住了,也就不去想东想西了。打仗的时候怕还是要敲战鼓更能激发士气一些。”
“明白,明白,就说本蝉吹这曲子比较悲壮,适合就义的时候用。”
“就义?”芸娘没听过这词,秋小蝉忙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下午,王义来了,秋小蝉便问:“那孔雀可有找到?”
“曲那刚打完,曲王城又是军管又宵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