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没说话,王义又道:“这小破镇子不是一般的闭塞,这破茶馆除了几个镇上的老头是常客,平日连吹牛的都少,你想打听禾小宝的下落,难!”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死的。”
“眼下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到沈小青,让他去找禾小宝,你多耽搁一日,禾小宝就危险一日。如果禾小宝真有什么危险,你就顾好那个小尿包、小哭包,你在沈小青那里以后全指着他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想顺边被灭国了,什么事能让他发这么大火,这些日子,我怕你想东想西,就不敢提这事。”
“我说了,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义便不说话了,秋小蝉又很生气:“你怎么又成死人了?”
王义无可奈何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吗?”
“明儿就出发,去曲王城。”
“就知道冲我凶,但愿沈小青还在曲王城吧!”
“给大黑黑多买点果子,没苹果,别的果子也成。”
“知道了,一直都在给它买,它就是我祖宗,只是这里买不到有什么法子,还不抵不进镇子,在山里还能弄点野果。”
沈雨好奇地跟着学:“祖宗?”
秋小蝉拍了一下桌子:“雨儿,别跟你三叔学,他就乱教。”
王义把沈雨抱过来道:“好了,别在这儿多愁善感了,你对大黑黑都那么好,对沈小青怎么可能不好,走吧,在这儿牵肠挂肚的,不如赶紧找到人。”
秋小蝉回到客栈,王义知道秋小蝉喜欢洗洗涮涮的,虽然南边的冬天跟北边没法办,但冷的这几日也是有些分量的,不想秋小蝉用冷水,这小破客栈,要热水就要收钱,自己偷偷烧,只要没被客栈的老板看见,就不收钱。
王义已经不太指望在这种地方把那粒金弹子换成银饼了,在没有换到银饼的状况下,还是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便拎着桶去灶房烧热水。
王义刚进灶房却被人一把拉进了旁边的柴房,王义吓了一大跳,想叫,对方一下捂住他的嘴,王义知道自己也有几分力气,可是和对方一比,自己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看,对方的手像铁箝一样,一直把他拖到柴房最背的地方,王义憋着气,攒着力气,打算对方动手的时候来个反击,没想到对方却小声道:“别出声,照我说的话去办!”
王义听那声音像捏着嗓子说的,但没有恶意,点点头,那人才道:“马上带夫人离开这里,不要从西南这条正路去曲王城,走另一条路,出镇往东折半里路有一条小路,那条小路走了一半后,过不了马车,就弃车走,到曲王城后,如果遇上朱姓校尉的值守城门,避开不要进。”
王义又点点头,那人说完用手在王义脖子上捏了一下,王义眼一黑,不过一会就回转过来,转过头,身后又那还有人。
王义是连滚带爬爬上楼,正挽起袖子想干活的秋小蝉好奇地看了王义一眼问:“你不是提水去了吗,怎么跟遇上鬼了一般,桶呢?”
王义摸了一下脖子道:“这鬼地方,也买不到什么东西,连好点的米都没有,买肉还得预订,我们干脆现在就走吧。”
秋小蝉愣了一下,毛晓峰和秋实见秋小蝉没摇头,王义却已要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呀。”
毛晓峰和秋实见秋小蝉还是没阻止,立刻就行动起来,赶紧收拾东西。
王义一个劲催:“快点,快点,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那些破东西,又不值几个钱,不要就不要了。”
大家都不知道王义又中了什么邪,最后掉的水桶,王义没去捡,连押客房的钱,王义也不去退,等秋小蝉把几个娃抱上马车,立刻就驾着马车离开了客栈。
秋小蝉忙问:“三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了,一刻都不想待了,秋小蝉,你那大黑黑是不是太招惹人眼睛了,要不,把它扔了,卖了也成。”
“你脑子进水了吧!”
毛晓峰却道:“三哥,你这路走错了吧,去曲王城不是往西南走吗,你怎么往东走?”
“我刚才打听到一条近路。”
“近路?”毛晓峰抓了一会头,“曲王城在西南,你往东走,怎么也不可能近呀。”
“人家都说更近。”
“哪个人家?”
“闭嘴!”
王义驾着车往东走了一里路,果然看见一条不太显眼的小路,赶紧驾着车折了进去,那路就比较颠了,毛晓峰瞪大眼道:“三哥,你确定是这么走?”
秋小蝉忙把抱着的沈雨放在马车上,让她平躺着,探出头问:“三儿,到底怎么了?”
“我们有可能被人跟上了?”
“你看见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
“就是说去曲王城那条大路有可能被人跟踪?”
“八 九不离十吧,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到曲王城,找到沈小青,比较靠谱。”
“你能不能对我别隐瞒。”
“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你那几个娃,就将就一下,我和晓峰换着赶车,争取早日到曲王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