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晓峰直叫可惜,将好鸡蛋和米挑了来,挑不出来的鸡蛋就连同米用水发了,喂给了黑玉,等黑玉不爱吃了,才分给小小灰和矮脚马,还试着喂了点给小狼崽,小狼崽只把那鸡蛋液给舔进嘴里了,对那米不感兴趣。
秋小蝉才抽出功夫自己梳洗了一番,当然边收拾边盯着3个娃,梳洗完,3个娃早就乱成一堆了,秋小蝉指了指,3个娃赶紧又歪歪倒倒坐好,毛晓峰一边添柴一边道:“夫人带4个娃娃,都带着干干净净的,实在是太能干了。”
“毛太医,你能不能别恭维我了,你这都恭维一路了。”
毛晓峰赶紧摆摆手道:“不是恭维,是发自肺腑觉得夫人能干。”
“你才能干,好不好,给大伙做吃食,喂马,还能给小娃娃们治病,你简直就是灵魂式人物。”
毛晓峰好一会才明白秋小蝉的意思,赶紧又摆摆手道:“夫人说过每个人都很重要,只是大家的分工不同。”
“好了,好了,咱们不互相恭维了,他俩要睡一会儿,你做大人吃食前先给几个娃蒸个蛋羹,我来喂娃,一会儿饿了,又得吃小手手了。”秋小蝉便盛了两碗加了肉干末的粥,一碗端给三斤,让三斤喂小丫,一碗自己端着喂沈雨和沈尘。
毛晓峰做好吃食,又烧了一锅水,那烧开了放凉是要倒进葫芦,备路上用的,这才去把王义和秋实叫来吃饭,秋小蝉也会挑些软烂的吃食喂3个娃,然后沈尘看见小狼崽在河边把一只青蛙给吞进肚里了。沈尘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用小手手指着。
秋小蝉有点头疼,她看过不少关于狼的习性,这物是很难养家的,不要养着养着,长大了,把养它的反噬了,不过据说狗祖宗是狼,这个年代的狗,就是土狗,实际上也比自己脑子里那个年代的凶悍得多,所以对这甩不掉的东西,只能试着养,看能不能养出狗性。
吃过饭,王义又跑去躺着睡觉了,秋小蝉真佩服王义这种见缝插针睡觉的本事,最主要是能睡着。
秋实帮毛晓峰把东西收拾了,一一装到马车后面,然后用绳子绑好,用桐油布遮好。
看着毛晓峰和秋实装车,秋小蝉十分感慨,自己脑子里那些电影电视剧,古人挂个小小的褡裢就可以浪迹天涯,那简直就是神话,眼下一辆马车前面半截载人,后面半截满了生活必须品,小小灰除了驮秋实,也挂了两个大包袱,因为马车后面又多放了两个桶多放了一床毡毯,按王义的话,秋小蝉太喜欢洗洗涮涮了,多备点桶是错不了的,就这样,秋小蝉还觉得缺这少那的。
秋小蝉又把小娃娃们的屎尿侍候完,让小娃娃们在地面上再玩会儿,秋实和毛晓峰就把临时搭的灶、烧的灰、人类垃圾等等或埋或倒进水里,这事,秋实一直都在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珀和狼珂教的,总之就是不让人轻易发现踪迹,发现了也至不要一下就看出有多少人。
秋实和毛晓峰处理完,那边王义已经醒来,把毡毯收了,将马车驾在矮脚马身上了,然后和秋小蝉把小娃娃们都抱上了马车。
一行人便沿河往下游走,这次不走山路,沿河倒有条路,比起山路要平坦得多,偶尔还有顺边的人经过,所以秋小蝉就改回昼行夜伏了。
毛晓峰伤好后,休息的时候,就是他和王义、秋实睡毡毯,盖一床被子,当然三人晚上还要轮流值夜,毛晓峰一般被安排在每晚上半夜值夜,王义和秋实轮流值下半夜,秋小蝉则带四个小娃睡车上,其实相处这么久,大家也知道秋小蝉带4个娃,晚上睡得是真心不多,尤其是两个小的,晚上除了要吃要拉,时不时还会这个哭那个嚎一会儿,这还是娃娃们舒服的状况下,遇上一个不舒服,秋小蝉基本就不用睡了,着实辛苦得很,但不管她多辛苦,总是把4个娃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因为路平坦,毛晓峰就主动跟王义学驾车,以备不时之需。
已是11月份的顺边,天气是真的冷了,但在那镇上才勉强给几个小娃娃买到衣服,除了三斤的,基本上都不合身,所以每次歇息,秋小蝉都让几个娃多蹦蹦多跳跳。
王义便说大家都挺着急找着西北军的,只有秋小蝉好像并不上心,只想带几个娃娃游山玩水。
因为秋小蝉没有什么心急如焚,所以大家花了好几日才找到毛晓峰说的那座木桥。
那桥比上游那索桥就要宽些,估计在顺边境内,也没有设什么兵哨之内,否则一行人都没有什么路引文牒之类,在老林子里山里那是无所谓,但到了人间,那就是最大的阻碍。
不过秋小蝉觉得又有点异常,这样的桥,在古代应该属于比较重要的关卡吧。
才了桥,又行了半日,远远总算见着了一处城池,从规模看,应该比山里那城规模大不少,秋小蝉便道:“但愿进城也不要路引什么的,三儿,到城里,就赶紧把那金弹子换成银饼,然后给几个娃买些厚点的冬衣,还有鞋子。”
“秋小蝉,你说你要是会做,不是能省不少钱。”
“三儿,又活得不耐烦了。”
“不仅仅要给三个娃买,大人也得买,我们眼下是大夏人的衣裳多,还有这个不值钱的畜牲怕还得换副马掌。”
“大黑黑和小小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