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小睡一下,又精神了,打着车一气赶,天亮的时候,一头花豹堵住去路,王义气坏了:“他们说南夷是蛮荒之地,还真的是,简直不知道西北王在这里打什么仗,就算打胜了,抓一堆大虫、花豹和狼回丹阳城吗?”
本来爬着的小狼崽,突然跳起来,冲那花豹呜噢一声,就跳下马车,扑了过去,王义睁大眼道:“这是要去找死吧!”
花豹和狼还是有区别的,论单独作战能力,一头花豹凶残绝对是一头狼的好多倍。
秋实和王义都不敢大意,摸出刀,黑玉也咴咴跟着小狼崽过去,那花豹是个刚吃饱食在此歇息的,见一行人多兽多,尤其跑过来那匹黑马,高大健壮,并不好惹,没有什么捕食之心,站起来站小狼崽豹吼了一声,就迈着轻盈的豹步离开了。
王义靠了一声道:“秋小蝉,你家大黑黑是不是什么野兽都不怕,不怕大虫不怕豹也不怕狼,那熊和野猪怕不怕?”
“闭上你的乌鸦嘴!本蝉看你是没有不怕的,还没个狼崽子胆大。”
“别说,这只小狼崽到底是个野物,人家是初生牛犊不怕猛兽,我们是头狼犊子什么都不怕。”
“没听说把狼崽子用犊头来形容的,专心赶车。”
“好想看你那大黑黑跟那头花豹干一场,这小锉子又完犊子了,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吓屁了,不敢走了,等到了大点的城子,我非把它卖了不可。”
王义只好等花豹的味道淡些,让那头矮脚马缓缓,等它缓过来,才赶紧赶着车离开了。
秋小蝉抹了一把汗道:“事实证明,我们这一路上,野兽还是比坏人多得多。”
“蛮荒之地,野兽好像真不是什么稀罕物,好在有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威猛,实际上很威猛的黑牲口了,我决定以后也多宠宠它,不再生心思让它来拉什么马车了。”
“大黑黑是战马,一匹非常优秀的战马,你让它拉车,它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小小灰和你的小锉子,尤其是这种山路,它能给你拉翻车。”秋小蝉轻轻拍着黑玉道,王义哼了一声道,“是人都看得到你的心全偏到那黑牲口身上了。”
紧赶慢赶终于几日,终来到那日的通天桥,一看果然还没修,王义骂了一声道:“你说那苏世了带着大家不要命地过这桥,又往那老林子跑,是为个啥,为个啥没人弄得明白了,现如今又拼死拼活赶来,要想过去,果然是疯了。”
毛晓峰便道:“对,对,我想起来了,眼下还一条路可走。”
秋小蝉和王义立刻把目光转向毛晓峰,毛晓峰便道:“一种是沿河往下走,找那木桥,往顺边繁华的地方去,还有一种是沿河往上走呀,看能不能找到宋参正那日引敌的路,如果找到了,我们就可顺着那条路去找王爷呀。”
王义抓抓头道:“真不知道怎么走,走宋长林那条诱敌路,咱们又得往回走,虽然是沿河往回走,不行,那条路我挺膈应的;往下去木桥,万一有什么不知道的危险呢。太烦心了,要不抓阄吧。”
秋小蝉忽道:“往下走,过木桥,去顺边的王城。”
王义便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走重复的路,而且这条路一直被人追着走的,心里不舒服。”
“秋小蝉真看不出来,你在关键的时候,总这么矫情。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走回头路比较妥当,万一有那不死心的人,在这条路上布了局,就等着大家自投罗网呢?”王义眉一皱,很有谋略的样子。
秋小蝉便道:“大家往下走一段,找个平坦点的地方,歇歇,吃点东西,然后就往下走。”
王义依言赶紧着马车沿河往下游走了一段,寻了处平坦点的地方,将马车停好,秋实也从小小灰背上跳下来,和毛晓峰一起把几个小娃弄下马车,沈雨和小丫是女娃,秋小蝉除了许他们抱抱,其余都是亲力亲为,所以王义他们只能干点体力活兼照顾沈尘。
秋小蝉下了马,秋实已经捡来柴,生了一堆火,又把吊锅的架子架好。
王义去河边打了两桶水,把锅碗瓢盆搬下来放在火堆旁边,便从马车后面扯出一卷他在镇上买的毡毯,往车下一扑,躺上面补觉去了。
秋小蝉收拾好几个娃,毛晓峰和秋实负责给大家煮吃的,毛晓峰给小娃娃们煮的粥,已经得到小娃娃们的一致认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做饭的事大部分都变成他的事了。
秋实给毛晓峰打完下手,就把黑玉、小小灰和矮脚马带到河边饮水,顺便给爱好的黑玉刷洗一番,顺手把小狼崽也洗干净。
秋实把这些做完,把小小灰、矮脚马拴好,再拾些柴扔在毛晓峰身后,也坐在毡毯上,将刀放在屁股下,倚着马车打起盹。
秋小蝉在三斤的帮手下,把三个小娃娃收拾妥当,就撵到毛晓峰对面,马车的前面,按沈雨、沈尘、小丫的顺序由大到小坐好,沈尘指指小狼崽,秋小蝉便让三斤把小狼崽放在小丫旁边,沈尘才满意了,秋小蝉把手一背,示意小娃娃都背好手坐好,不过3个不到两岁的娃背不好手,沈雨稍好点,沈尘和小丫一背就一齐倒地上去了。
三斤忙把沈尘和小丫给扶起来。
秋小蝉看三个小萌娃坐好了,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