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拎着狂叫一阵,并没起什么作用的小狼崽子走回来道:“秋小蝉,你说这么威猛一牲口,居然全它取个名黑玉,这名怎么对得住它的威猛。”
“少废话,赶紧走。”秋小蝉让毛晓峰进车里休息,自己坐在王义旁边道:“走过这段路,休息一下,给几个娃把个尿,别把被子打湿了。”
“秋小蝉,也就你说那三床被子脏了,偏要洗,洗了你又缝不回去,害我还花了钱请人来缝,就你这样做奸细,估计早就被发现了。”
“黑玉等得不耐烦了,快走。”
“可这小锉子胆子太小了,那群狼虽被全灭了,但那狼味还在,它还在打抖呀。”王义费了洪荒之力,黑玉又咴咴叫了数声,矮脚马终于迈出了它宝贵的马步,王义气得大骂,“真是便宜没好货,还不如头狼崽子。”
秋小蝉怕曾经被老虎吓得尿过的小小灰不肯走,让秋实落单了,忙往后看,却见秋实骑着小小灰紧跟着马车的,松口气道:“我家小小灰倒是长大了,不像它小时候那么胆小了,它也被大虫吓尿过。”
“除了前面那个值万金的,碰上大虫那种畜牲,你我都得尿。”王义说话间总算打着矮脚马赶上了黑玉。
行了半个时辰,路变窄了,秋小蝉便道:“三儿,前面的路变窄了,你当心点,晓峰把气死风灯点上。”
“你让在后面的秋实当心点,狼那种东西报复心最强,别一路跟着的,万一在这窄的路段下手,就麻烦了。”
“我看那群狼应该被你和黑玉团灭了吧。”
“万一有些漏网之鱼呢。”
秋小蝉便递了一个火把给秋实,秋实跳下来,一手拉着小小灰,一手拿火把照着路。
“这路确实窄,秋小蝉你把灯挂下面点。”王义又道,秋小蝉挂好灯,让毛晓峰再拿个火把给王义照路,自己拿了人火把,下马车到前面给黑玉照着路,
王义不满道:“让你不走夜路,不走夜路,你知道这得多考验我驾车的水平呀。”
“你跟那客栈的老板打听了,我们这样大小的马车是可以走过这么山路。”
“我让你白天走,不相信,如果镇上有那见财起义的,知道我们要走夜路,跟来使坏,可有我们好果子吃的。”
“一是我们没财,二是你们三个大男人都镇不住,那就真的只能吃好果子了。”
“秋小蝉,你说当时你那马车要是走这里,怎么办?”王义促狭问,秋小蝉哼了一声道,“凉拌!”
王义驾车驾出一身汗,终于过了那条极窄的山路,来到一处稍平坦点的地方,秋小蝉便叫住黑玉,让大家休息一下。
毛晓峰忙抱着沈尘下了马车,在山洞住一个多月,几个小娃生病全是他治,他也非常熟悉几个小娃,沈尘和小丫还是会尿床的,三斤是自己下的车,秋小蝉让她别跑远,然后赶紧抱起小丫把了尿,才抱起自己的小棉袄。
对于自己的小棉袄,秋小蝉就多抱了一会儿,沈雨看着黑黑的夜,又是自己不熟的场景,不太开心,三斤很快把小丫就哄睡了,毕竟那截山路,太颠了,几个娃也怕,沈尘在毛晓峰怀里就睡着了,毛晓峰抱起到放回马车,就没睁过眼。
毛晓峰笑着拍拍沈尘,沈尘还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
秋小蝉把几个娃收拾利落了,一看王义居然在矮脚马、车辕和车座之间躺着睡着了,小狼崽就爬在他身上,秋小蝉佩服道:“三儿,可真行,这都能睡着。”
秋实便笑道:“这有什么难,这比睡在长条凳上舒服多了。”
“你们全是高手。”秋小蝉叫醒王义道,“赶紧赶路。”
王义伸个懒腰道:“秋小蝉,你真是扰人清梦。”
王义赶着马车道:“秋小蝉过了通天索桥,我们到底往哪个方向走,曲那还是兴城?”
“过了桥再说,那桥被于给事他们烧了,如果没人修,我们能不能过桥还是回事。”
“如果这是顺边连接东西唯一的一座桥,那他们一定是会修的。”
“就算他们会修,一个来月,也未必修得好。”
“既然如此,我们还去那儿干嘛,找死吗?”
“不去看一眼,如何知道到底修没修好。”
“晓峰说,顺着河往下游走,还有桥。”
毛晓峰点点头道:“大约两日路程还有一座木桥,那处桥比较繁华,过去再行几日就能到顺边的王城。”
王义便问:“你如何知道?你不是就看了一眼沙盘吗?”
“看一眼,还不知道吗?”
“难道当时你就知道要走这条路了?”
“倒不知道,只是瞟了一眼,就记下来了。”
“你不去做奸细,真是可惜了。林将军也有伤?”
“这些将军哪个不是一身的旧伤,好些旧伤发作起来,都夜不能寐。翼国伯,伯爷也有伤。”
王义一听毛晓峰说起他舅,就不拌嘴了:“如果要从你说的那里过了桥,再绕回索桥,那不得多走七八日。”
“为什么要绕回来,我们可以在那里打听消息呀,打听到消息,我们就从顺城直接去找西北王爷的军队呀。”毛晓峰表示不解,王义点点头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