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到底有多少敌人,秋小蝉不知道,但愿那声口哨是狼珂在召唤沈离,更希望狼珂已经带着沈离离开了,但又怕受伤的狼珂护不了沈离的周全,她看了怀里那个哭得快背过气去的娃,自己怕还要助狼珂一臂之力。
各种焦虑的秋小蝉给沈尘抹了一把泪,不管狼珂有没有遵守约定带沈离离开,自己还得给王义制造逃走的机会,看能不能把沈雨那个小乖乖给保下来。
秋小蝉又亲了沈尘一口,虽然老林子密看不到日头,经过这一场恶斗,凭感觉已经是下午,秋小蝉拿出平时给几个娃娃准备的零食,一边自己吃,一边让芸娘吃。
秋小蝉吃饱了,又喝了水,沈尘看着秋小蝉吃零食,终于不哭了,秋小蝉递给他一块冬瓜糖,他含在嘴里倒不哭了,秋小蝉才用手挡着沈尘的小脑袋探出窗道:“哎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法果尔你老人家呀。”
“秋小蝉,秋夫人,真是幸会!”法果尔和一个身体看上去有些羸弱的南夷男子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他们身后的跟随和南夷兵迅速把秋小蝉和苏容的马车给围住了。
小方和剩下的两个女护卫还是尽忠职守地护在马车四周,但对方人多,很快缴了他们的武器。
秋小蝉安抚了沈尘一下才道:“法果尔,怎么只见你老人家,不见你家柯察王子和佳奇奇舔狗,好生奇怪,你们可是落难三人组啊,不应该不在一起呀。”
苏容在他的马车上,忍着咳嗽发出一阵闷笑,秋小蝉才看清于冰靠在苏容那辆马车上,脸上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法果尔哼了一声道:“秋小蝉,数年不见,你还是那般伶牙利齿的。”
“法老前辈,谬赞了,还真是数年不见,但你老也依旧声若洪钟,彼此彼此。”
秋小蝉与法果尔打嘴战的时候,那些南夷兵把其他马车和苏练达那十数辆马车的人也悉数赶了过来,秋小蝉看见手拎着沾满血的鞭子的帕雅、边子娘、土狗娘、三斤和小丫也在其中,不过帕雅的面色非常难看,一只手还捂着腹部,她身上也有不少血,秋小蝉一下也看不出她的状况。
那南夷兵走到秋小蝉马车前,伸手来抓秋小蝉,秋小蝉便道:“别碰本蝉,本蝉自己下来。”
秋小蝉下来,那小方和剩下的两个女护卫都撑起身挡在秋小蝉面前,于冰也挣扎着撑起身打开车帘,脸色苍白的苏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发带,从容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法果尔见了大喜道:“虽然你们显王那个怕死鬼,早早溜了,但留住了苏世子爷,这几日大家总算没有白辛苦呀。”
苏容咳了两声笑道:“法老前辈,既然本世了这么重要,这些无关人等,就放他们去了吧。”
法果尔哈哈一笑道:“苏世子爷你是很重要,非常重要,但秋小蝉那个牙尖嘴利的,太让老夫生气了。”
苏容啧了一声道:“秋小蝉,你也真是,明明知道法老前辈不是那种心胸开阔之辈,偏说他不喜欢听的话,看吧,把人家气着了吧。”
秋小蝉十分苦恼地倚着自家马车车轮坐下来道:“哎,苏大家,我把法老前辈心胸狭窄之事给忘了,真是,该打!”秋小蝉说完偷偷往车轮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她诧异地发现,王义已经不在马车下面了,看样子自己把沈雨交给王义太正确了,王义这个不靠谱的,逃跑这种事都不用人教的,非常善长,这才多一会儿功夫,竟就溜掉了,再拿眼一寻,秋实还在,不过和老边、大秦混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没见带着沈雨的王义,秋小蝉松了口气,一抬头却看见了婢女中的苏桔。
法果尔身边那个羸弱男了看见帕雅过来,立刻迎上去行礼用南夷话叫了一声:“小妹。”
帕雅哼了一声,没理那个羸弱男子,走过来,挨在秋小蝉身边坐了下来,秋小蝉看了帕雅一眼,帕雅目光有些呆滞,帕雅身边那个婆子急忙冲那人回了礼道,“四王子。”
秋小蝉看这个滇国的四王子,和当初想要小珍珠的不是一个王子,看样子这是温廷的另一个舅兄。
四王子只得道:“好生侍候公主。”
那婆子应着赶紧走到帕雅身边。
帕雅坐下来后见吃着冬瓜糖沈尘小脸上全是泪水,便对秋小蝉道:“把小泥球给我吧。”
“那是你四阿兄?”秋小蝉给沈尘把脸上的泪水擦了问。
帕雅点点头道:“他打小水里功夫了得。”
“水耗子!”秋小蝉说完见帕雅并不明白,估计民间给这位四王子取的绰号,帕雅并不知道,帕雅再一次道,“把小泥球给我吧。”
沈尘听见帕雅说话,转过头看着帕雅,没想到一下看到自己的仙鹤和孔雀都倒在血泊里,立刻又不同意了,小手手一指,又哭起来了,秋小蝉便道:“尘儿,今儿能不能乖乖的。”秋小蝉说完,沈尘突然看见小丫了,一下止住哭,冲小丫伸出小手爪。
秋小蝉怕沈尘在这种状况下,连累小丫,把他的小手手收回来道:“乖乖,娘给你吹个曲。”说完秋小蝉掏出排萧便给沈尘吹起了《鸿雁》,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就想吹这曲子,在这会儿吹这首曲子,肯定让人觉得是神经病,甚至可以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