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恨恨道:“这个苏世子到底行不行呀,这么弄那么弄,都甩不掉人家,早知道就不着急把宋长林给支出去了。”
“少废话,你看那些人是哪国的,我怎么感觉挺凶悍的。”
“我哪儿看得出来,不是那狼大人说射箭的人像北柔人吗,如果是北柔人,连老狼那种看上去就挺狠的人都受伤了,秋小蝉,这次怕是死定了…”
“你再废话,我掐死你!”
“我想我舅了。”
“王三儿!”
“你和那头狼,有什么约定!”
“关你什么事。”
沈离见箭不密集了,看向秋小蝉,秋小蝉便道:“你一定要去帮你狼叔,那就事事都要听狼叔的安排。”
沈离立刻面露喜色道:“娘,我一定全听狼叔的!”
秋小蝉搂过沈离亲了两下,然后道:“那好,就去吧!那日有雷雨,影响弓箭手的准度,今儿没有雷雨,人家就有可能百发百中,你可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
沈离点点头一下就从车窗跳了出去,叫了一声:“边子,狗狗!”然后就吹响了竹哨。
秋小蝉从车窗缝隙看出去,见沈离、边子、土狗很快骑上玉奴儿、玄鸟,对林子里的弓箭手发起了进攻。
哭得一塌糊涂的沈尘没想到一抹泪的功夫,压着他的沈离不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起来,芸娘赶紧拿帕子给他把小脸擦了,王义见那驾车的车夫已经被乱箭射死了,往四周看了一眼,不太可能把车强行驾出去,而秋小蝉那辆车的车夫,明显就是个靶子,他探往车内看了一眼,看着一乖乖躺着不哭不闹的,一个哭得天都要塌下来的问:“秋小蝉,你确定这两个都是你生的?”
“你少废话,还不赶紧去给小方他们帮忙。”
“连狼大人都受伤了,小方他们好像也有些扛不住了,今儿肯定是在劫难逃,我得保存精力,一会儿带你跑路,”王义苦恼地看着那个哭的,“那个女娃还好,乖乖的,就算吓着了也一声不吱,但这个,这个真的很棘手呀。”
“那你就只管把那个乖的给我带着跑路就是。”秋小蝉说着把沈雨抱过来道,“来,你给我带着她。”
王义指指自己的后背,秋小蝉却哼了一声道:“不行,绑在前面。”
“秋小蝉,你太过分了,她的命比我的命都重要吗?”
“这你有什么可怀疑的吗?”秋小蝉小声道,“你带着我的小雨点,先躲到车轮下,如果发现苏子语那个笨蛋没有什么出奇不意的招术了,你就带着她逃,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必须带她逃出去,然后往西南去,就是要饭也要找到沈小青,如果西南的方向范围太大了,你找不到,就去玉阳寨。”说到这里秋小蝉拿了一袋娃娃们平时的零食塞给王义,又从和王义给她那500两的袋了里掏了两锭银子塞王义怀里,拍开王义伸过来的手道:“只能拿这么多,应急,多了你拿不动!”
“少废话,递出来的时候,你把她用布包着,别让人瞧出是什么东西,包的时候,里面放条带子,我让你递你就递!”
然后秋小蝉又亲了沈雨一下道:“小雨点,你最乖,一定要听三叔的话啊。”
“娘!”沈雨叫了一声,她是个敏感的性子,已然觉得不对劲了,不是有坏人的问题,是有可能与母亲分开,眼泪就掉了下来,秋小蝉给她把眼泪拭去,从芸娘手里接了张暗色的布,将沈雨包了起来,听见王义叫秋实过来,和秋实假装迎敌,然后装体力不支,扶着秋实,用秋实挡着叫“拿给我”,秋小蝉赶紧把包好的沈雨递了出去。
王义接着沈雨就滑到马车下面去了,如果不是大敌当前,秋小蝉和秋实都被王义的演技惊呆了,秋小蝉回过神小声道:“秋实,你年纪小,能和你三哥一起跑就一起跑掉吧。”
“不,夫人,我要掩护三哥。”秋实说完,“夫人我去了呀!”
秋小蝉不知道掩护王义的秋实去哪儿了,狠心安排完沈雨,就把沈尘那个小哭包抓到怀里,沈尘这会儿才发现,不仅沈离不见了,连沈雨都不见了,没人管他哭不哭了,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秋小蝉亲了沈尘那张泪脸一下道:“芸娘,你把小泥球帮我缚在胸前。”
“夫人,让奴婢带小三少吧。”
“不,两个娃都不在身边,这个,无论如何,我要自己护着。”秋小蝉说完,拿出一条白绫递给芸娘,等芸妈娘把沈尘给自己缚好,秋小蝉才道,“芸娘,他们的目的不在你们,寻着机会,你们逃命去,听见没?”秋小蝉说完取出火铳,和两盒铅弹。
芸娘摇头道:“夫人,就算是死,奴婢也要和您死在一起。”
“别闹了,一起只不过是增加他们的筹码罢了,听话!”秋小蝉把火铳在腰间别了,把铅弹也绑到腰上,掀开车帘却小方已中数刀,成了半个血人,那女护卫也被杀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招架不住了。
本想跳下车跑路的秋小蝉,只好放弃逃跑念头,放下车帘,却听外面有人喝道:“只要你们交出西北王世子,老夫定饶尔等不死,如果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秋小蝉听了这声音,愣了一下:“法果尔!”然后又喃喃道,“这老东西还真是阴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