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昭的射击水平比较臭,稍远点,就射不准,所以秋小蝉和王义时不时就要发出一声“真臭,又没射中”“你赔我弹药”“给我,给我,还是我来吧”…
这边打得热闹的时候,帕雅的马车也上了岸,帕雅居然是有些功夫的人,一条鞭子抽得人哭爹叫娘的,秋小蝉便道:“三儿,保护你小舅娘去。”
“她明显一看就是有功夫的,我才不去添乱。”
“什么意思嘛,我这里你添成乱就成吗?”
王义哼了一声道:“我不在这里,你这里就乱成了一锅粥,我在你这里不是添乱,是助力好不好。”
“三儿,过分了啊!”
最后象奴驱象上了岸,已经被大家打得七零八散的敌军,被这一大一小的大象一冲撞,立刻就四散而逃了。
苏容下令乘胜追击,沈离一听,就要带着土狗、边子去追,苏容气得叫道:“离儿,表叔的话还记得吗?”
“不准冲进敌军里。”
“刚才呢!”苏容气得都快跳起来去揍沈离了。
“刚才有狼叔呢!”沈离却不以为然地说完,吹了一声竹哨,玉奴儿和玄鸟又带着沈离、边子、土狗冲向落荒而逃的敌人,苏容见狼珂带小虎追了过去,便吩咐于冰:“等杂役队的人和马车全过完,把桥烧了。”
“是。”于冰立刻带人往桥索上抹桐油。
秋小蝉便问:“如果前面的伏兵更多呢?”
苏容用手抹把雨,吹吹自己打得发热的火铳道:“眼下我接到的线报是后面的追兵有好几千,这不用你管,你和管你地儿子,不要命了。”
“看样子苏大家这招瞒天过海,没瞒得过。”秋小蝉虽然也担心沈离,但她更喜欢不是温室花朵的沈离,看了一眼又站回天空的两只大鸟,奚落起苏容。
苏容没接这句话,眯着眼看向已经抓着一个敌人到半空扔下来的沈离和玉奴儿道:“这块肉太香了。”
秋小蝉一听苏容把沈离形容成一块香喷喷的肉,好生气,傅昭却一腐一拐走过来,苏容便问:“显王爷,这是受伤了?”
“被刀拉了一下,破了点皮。”傅昭举起火铳道,“这个好用,比那弓箭好用得多。”
秋小蝉一伸手道:“还我,浪费我那么多弹药。”
“说价钱。”傅昭不肯还,秋小蝉哼了一声道,“千金不卖!”
傅昭是个讲道理的读书人,很不舍地把火铳还给了秋小蝉,苏容便道:“注意地上那些,很多没死透。”
小方带着几个女护卫便清理起地上的尸体。
秋小蝉觉得太残忍了,便让芸娘把车帘放下来,沈尘立刻就不应了,一把掀开车帘,苏容见了便:“这块小点的肉也很香。”
那边杂役队的人全都过完了,后面负责掩护的士兵也边抵挡敌人边退了过来,于冰一吩咐,便有人往桥上丢了火把,那桥立刻燃了起来。
那些负责阻敌的士兵就在桥边阻挡想冲过火海冲上来的敌兵。
苏容便道:“一刻钟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离开这里再做休整。”
于冰忙打把伞上前道:“主子,距这三里地,有块平整的空地。”
“就去那儿。”苏容一把推开于冰手里的伞道,“这么大的雨,这劳子有什么用!”
“那主子您赶紧上车换身衣服吧。”
“这湿湿的,上车把车也弄湿了,这鬼天气,真气人!”苏容最终被于冰扶上了马车。
王义跟老边和大秦吩咐一声,便不肯离开秋小蝉和帕雅的车子,苏容为了方便保护,让秋小蝉和帕雅的马车前后跟着,婢女们的马车都放到后面。
秋小蝉让芸娘把三斤叫到自己这辆马车,正好沈离他们杀完敌回来了,沈离一见就不开心地噘着嘴,帕雅便说她一个坐辆车,让三斤和她一辆马车好了。
老边和大秦见自家的儿子那么勇敢真是开心,觉得脸上有光之极,杂役队的人是都认识边子和土狗的,没曾想小小年纪可以骑着大鸟身上杀那么多敌人,那对老边和大秦的眼光都完全不一样了,纷纷问那领头的娃儿是谁,老边和大秦都是得了吩咐的,自然不会乱讲,那帮土狗娘背着小丫的边子娘乐得一脸菊花,。
沈离从玉奴儿身上跳下来,秋小蝉叫了一声:“宝儿。”
“娘!”沈离跑过来,一下窜上马车,秋小蝉便问,“没伤着吧!”
“没有,表叔和狼叔不准我和狗狗他们冲进敌军里,一点都不过瘾。”
“要听表叔和狼叔的话,你们年纪还太小了些,冲进敌军里,万一玉奴儿和玄鸟被敌箭射中,你们落入敌军,怕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宝儿学会狼叔那样一身本事,就不怕了。”
“那至少得等学会,是不是?”
“那要好久。”沈离见秋小蝉没有吧他,松了口气,“我发现自己平时骑着玉奴儿射弹弓百发百中,但今儿中了不到七成。”
“今儿是和真正的敌人对奕,肯定比训练的时候紧张得多。”
“不过后来那几发倒是百发百中了。”
“那证明宝儿的心就稳下来了,自然就发挥出正常的水平,来,宝儿,咱们上车换身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