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刚把沈雨哄睡着,外面传来传令兵的声音“准备过河”。
秋小蝉有些吃惊,狼珂说桥上的木板没有了,肯定就是有人给取了,而取的这些人最大可能就藏在对岸等着他们,她看了一眼天,阴沉沉的,果然是要下雨的样子,在这个时候过河,苏容肯定是为了抢在下暴雨前过河。
没一会儿,已然看见桥了,果然对岸有人堵截,前在的士兵正冒着箭矢在搭桥板。
眼下一下就变成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形势,而且苏容一直管的可是钱和物,没指挥过战斗,秋小蝉十分怀疑他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他分明想强行过河。
狼珂说只有百余战士,按苏容的安排,最大可能就是前面放五十来人,后面放五十来人,秋小蝉摇摇头,收回身,把自己的首饰盒和那把算盘让芸娘藏在马车底板的暗格里。然后又让芸娘从马车壁柜取出装火铳和铅弹的盒子,打开盒子,取出火铳,装上铅弹,自己拿命也要保护好这三个娃。
装好铅弹,秋小蝉把脚上的软底布鞋也换成了靴子,做完这一切,马车已然靠近桥了,狼珂那十几个护卫都拿出了火铳,分两边呈前后两组站着,小方带着几个女护卫拿了盾牌护在马车四周,等秋小蝉这辆马车的马开始上桥,就狼珂一声“射”,第一排就开了火铳,火铳的威力压住对方的箭,铺木板的士兵也就往前了一步。
马车一跃就上了桥,秋小蝉让芸娘把想爬窗户上看热闹的沈尘给拉回来,全都伏在马车上。
秋小蝉小心伏在窗边往外看,见于冰拿着盾挡着苏容紧跟着也上了桥,然后是傅昭,两人看上去都挺从容。
狼珂的第一组护卫铅弹打完,第二组立刻压上,第一组退后装弹。
火铳的威力十分巨大,狼珂带着人压着对方的箭,马车跟着铺桥的士兵很快到了河中央,临时找的那些木板的质量比专门的桥板肯定差了点,马车走了一会儿,一下就陷下去了。
苏容见了便道:“除了夫人、小姐、少爷,闲杂人全都下车。”
奶娘们都忙下了马车,芸娘也要下去,秋小蝉却拉住她道:“我一个人看不住两个娃。”
沈雨已经惊醒了,沈尘兴奋得一个劲跺脚,芸娘忙把沈尘搂到怀里,沈尘噢噢叫。
沈雨很听话,秋小蝉让她爬着,她就一动不动地爬着,秋小蝉小心探头往外看,却见狼珂突然又抽出一把枪,飞身而出,踩着那桥索往对岸扑去,手里火铳的铅弹打完,他扔到一边,从后背抽出刀就掉进敌人的队伍中去了,小浩几人见了也纷纷仿。
士兵们排桥的速度立刻加快起来,只是秋小蝉这辆车还是起不来,她忽然听见王义的声音:“大家下河,抬桥板,否则马车过不去。”
也就这时候一阵惊雷后,黄豆大的雨就从天而降。
没一会儿秋小蝉见王义带着老边等数十人凫水过来,从水底下凫上来抓住桥索把榻下去的桥板,用人力顶上去,秋小蝉真怕这样湍急的河流把王义他们冲走了,只是眼下隔着距离,秋小蝉也没法叮嘱王义,车夫拼命打车,马车终于往前走了,那边象奴驱着大小象下了河,也开始淌河。
秋小蝉很怕箭伤着了沈离,她明明吩咐遇到事,让狼珂带沈离离开的,狼珂偏不,她真是急死了。
沈离见狼珂带人跳进敌人的队伍,而那边人多,还是有人在不停地放箭,便对土狗和边子道:“上!”
没一会儿,秋小蝉就见沈离骑着玉奴儿,土狗和边子骑着玄鸟腾空而起,直冲向对岸的敌军,沈离和边子手持弹弓,瞄准敌军就射,而玉奴儿和玄鸟每每俯冲下去,还要用利爪抓起人,冲上天空的时候,就把人扔山上摔死,然后再带着沈离、土狗、边子重新俯冲回来,沈离和边子已经就装上弹子,又射出去。
那敌军立刻有人开始往那两对大鸟射箭,秋小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因为狼珂、小浩杀进敌军,沈离他们又牵扯了部分敌军加上暴雨,射向马车的箭少了,那压力顿小,马车终于冲过河中心,铺木板的土兵冲到对岸上,那些土兵立刻都抽出刀剑加入狼珂等人。
小方带着和个女护卫一直护在马车四周,不停抗击扑上来的敌人,秋小蝉举着火铳瞄准半天,都没开出一枪,,一是怕要着自己人,一是没杀过人,还是有点下不了手。
秋小蝉却听见身后不停有火铳声音,扭头一看,苏容和傅昭也过了桥,不过苏容是一个大块头的下人背着过来的,这会儿,苏容手里也有一把火铳,于冰用盾牌挡着,手舞刀砍着,苏容就在那个大块头和于冰的保护下,一会儿一枪,每一枪都能击杀一个敌人。
秋小蝉靠了一声:苏病猫打得这么准!
秋小蝉咬咬牙,给自己打气,为了三娃,无论如何今儿也要当把刽子手,只是她瞄了好一会儿,都开不出那一枪,正抹头上的汗的时候,傅昭却窜过来,从她手里夺过火铳道:“这么好的东西,都不用。”
秋小蝉刚要叫,却见傅昭冲冲他面前一个敌人就扣动了板机,那一火铳打中那人的胸口,血一下溅了出来,但秋小蝉觉得这把火铳的威力不如狼珂他们火铳大,而且绝对射不到狼珂他们火铳那么远,傅昭举起火铳又如此干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