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林没看见自己,肯定不会特别留意,在这里看见自己,他肯定会留意自己的周遭,他是一个带过兵的人,也见过沈离,就算这两年没见着,一旦看见沈离进这院子,他就什么都明白了。秋小蝉真想给自己的头两下,便对王义道:“少废话,跟着去看看。”
王义指指秋小蝉,然后气恨道:“自己做了错事,还要凶人家。”说完王义气哼哼地走了。
吃晚饭的时候,王义来了,秋小蝉忙问:“如何,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王义摇摇头道:“他把那小丫头带回家,做了中饭,然后就吃饭、睡午觉,下午又去了杂役队,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没见他去哪里,刚才又跟着他一起过来的。”
“你中午跟着他,难不成又没吃午饭?”
“你说呢?吃午饭的时候,他溜了,怎么办?”
“那你就不知道随便买点吃呀。”
“我本来准备到你这里吃点带油腥的,别的都吃不下呀。”
“你可真是的。”秋小蝉忙让曾婆子开饭,又把玩得不肯着家的沈离给叫了回来,直接带水房洗澡换了衣服,才进屋吃饭。
沈离现在对王义能做到视而不见了,边吃边道:“娘,晚上还想跟边子他们玩一会儿。”
“你是玩一会儿嘛,哪天你娘不叫你,你能回来吗?”秋小蝉嘴里说,心里还觉得沈离自打跟边子这些皮猴子玩,性格开朗了,甚至有时候没以前那么粘自己了,也没那么娇气了,抽条抽得特别快,也快成一只皮猴子了。
王义吃完饭,打着呵欠说再去宋长林屋子转转。
秋小蝉虽觉得宋长林和李奇不太一样,但还是忐忑,好在晚上沈彦来了,秋小蝉便将宋长林看见她的事说了。
沈彦听了没说话,秋小蝉急了问:“怎么,宋长林会不会到傅玄乙那里告黑状呀。”
“娘子这个时候担心了,就算他要去告黑状,又有用吗?”
“沈小青,不管,你赶紧想办法补救,谁让你把我安排住在这里,这些人都归宋长林管,被碰上只是早晚的事。”
“娘子,你好蛮横。”
“赶紧的。”
“宋长林在这里一直规规矩矩干活,没见他和丹阳城有过什么联系。”
“哦,”秋小蝉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差点吓死了。”
“哪有什么可吓的,大不了再搬呗。”
“那都被看见了,搬有用吗?”
“那他说看见了,我就得承认是你吗,不能反告他诬蔑、眼花,再说就算傅玄乙相信他没看错,我说你又没投靠过我,我也不知道你还活得活蹦乱跳的,又很难吗?”
秋小蝉瞪大眼道:“沈小青,你好厉害,红的可以说成白的,睁着眼睛说这样一番瞎话,你确定能脸不红心不跳吗?”
“娘子,说什么呢?”
“哦,沈小青,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延绵不断。”
“我听见离儿在外面的声音。”
“要玩,连画画都不肯了,我想找个夫子管束他,可没合适的。”
“让崔进来吧,你看安排在什么时间比较合适。”
“那就上午吧,毕竟离儿还不到5岁,每日上一个时辰就行了,我把练字给他改到下午。”
“那好,就从明儿开始好了。”
秋小蝉便吩咐芸娘把后院的一间放杂物的房子收拾出来,让添儿和奴玛依搬去住,她们住的厢房腾出来收拾了给沈离上课用。
芸娘见沈彦没有什么异议,表情也没什么不妥,便去吩咐了。
奴到依听了吩咐,嘴一直噘着,不过,就芸娘看来,秋小蝉在沈彦面前对奴玛依不友好,实际上对这个奴玛依已经很仁慈了,虽然把她当下人用,却从来没指使谁去为难过她。倒是曾婆子、马婆子势利一些,起初见奴玛依这个娇娇的人儿,以为是沈彦的屋内人,只是为秋小蝉容不下,那娇俏俏的模样哪个男人不喜欢,迟早都会回到主子身边,不敢没分寸,但见主子过来数次,最近又经常过来,从没招见过奴玛依,更别提宠幸什么的了,那判断多半是失宠了,为了讨好秋小蝉,反而会在给奴玛依的吃食使使坏。
第二日王义来时,是跳到秋小蝉面前的,秋小蝉有点纳闷问:“今儿看上去好像挺高兴的。”
“我小舟哥被我舅给带走了,我不用侍候他吃喝拉撒了。”
秋小蝉不想揭穿王义,自打小舟搬到大展这里,王义就初初几日关心过小舟的吃食,那还是吩咐自己弄好,然后他来端过去,就这样,他王义才坚持了几日,之后,就没见王义管过小舟了。
前阵子,秋小蝉还看见大展时不时出院子,如果不是沈离讲,她都不知道这次战役,大展丢的是一只手;然后那个乌雄也开始出门了,这一伤,人好像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伤着哪儿了。
王义又道:“秋小蝉,我还告诉你一个天大的那消息。”
“还天大的好消息,说是,让本蝉听听是不是天大?”
“那人家忙了一整日,饿得前胸贴肚皮的,吃的要整起呀。”
秋小蝉都懒得说“我欠你的”了,吩咐曾婆子开饭,又把沈离叫了回来,等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