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了冷笑一声:“是有些差距?秋小蝉,你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还用我儿的话为自己面上贴金。”
“殿下,小女子没有牙尖嘴利,所讲全属实,如果,如果…”秋小蝉声音低下来,还带着些幽怨道,“殿下若不相信,可以请夫君来问话。”
“本宫懒得与你费口舌,说吧,你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不纠缠我儿?”
“殿下,我…”
“处死像你这样一个女子,对本宫来讲根本都不是事,你是想自寻死路?”
“小女子不想死。”
“那本宫念在你照顾过彦儿一场,所以格外开恩,让你提条件。”
“殿下,夫君没在这里,我就替他做决定,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秋小蝉,本宫的忍耐是有限的。”
“那,那…”秋小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就请殿下赐小女子笔墨吧。”
“赐你笔墨干什么?”
秋小蝉再次抬起头看向长公主,十分惊讶道:“自然是写休书,夫君当初是自愿入赘我秋家,殿下让为小女子配不上夫君,小女子自然得休书一封,与夫君解除婚姻,只是,只是…小女子识字有限,有不会写的字,还请殿下让人指点一二。”
长公主听了秋小蝉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了,然后太阳穴突突地跳,手不由自主捏成了拳头,左右居然找不到话反击秋秋小蝉,郑慈刚要说话替长公主分解尴尬,门外有人急事来禀,郑慈忙走下台阶听人禀完,走回长公主身边小声道,“太后娘娘今儿下午头又晕了,那贴身的还透出消息说太后最近视物模糊。”
长公主听了哦了一声:“她今年可晕过几次了,那太医就没查出个所以然。”
“毛太医说是消渴症。”
“那赶紧备车进宫。”长公主说完看了秋小蝉一眼,郑慈便小声道,“那秋小蝉隔日再传来问话…”
长公主又看了秋小蝉一眼,秋小蝉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她,好一会儿,长公主才点点头,郑慈便吩咐侍女扶长公主回后寝殿更衣进宫。
等长公主离去,郑慈才道:“秋娘子,你且起来先回去吧,等殿下忙完宫里的事,再传你来说话。”
“哦,”秋小蝉自然也赶紧顺势下台阶,起身道,“那我就可以回了?”
郑慈点点头,秋小蝉给郑慈福了一下,转身出了芙蓉阁,上了自家马车,她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惊觉内贴身的衣物都被汗湿了,风一吹还有些凉,如果刚才没有什么急报,她都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被长公主打死。今儿这局分明是长公主布好的,她知道沈彦在军中,还知道傅玄乙也去了军中,沈彦肯定脱不开身来护自己。
秋小蝉揉揉膝盖,就算有那么厚的氍毹,跪了这么久,小膝盖也好酸。
秋小蝉回到小青巷,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沈离没睡,一直撑着,见秋小蝉进了屋,一下扑上来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又没了,又没了?”
“娘,今儿有点点事。”秋小蝉搂过沈离,亲了亲沈离,小家伙一急居然哭了,秋小蝉哄了好一会儿,沈离才止住哭道,“娘,不许,不许,下次不许。”
“离儿,乖,娘怎么舍得不告诉离儿,但有时候大人有些事特别急,来不急嘛,而且娘都让凤儿姐姐和离儿说了呀。”
“反正不许!”沈离霸道道,秋小蝉揪了沈离的鼻子一下道,“好了,都到丑时了,再不睡,明儿可起不来了。”
秋小蝉把沈离哄睡着了,才去沐浴更了衣,刚从水房回到房间,沈彦就带着一身雨气进来了:“蝉儿。”
“沈小青,这深更半夜的…”秋小蝉见沈彦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显然他不是坐马车回来的,为了赶时间,他是骑着马冒雨回来的。
秋小蝉来到这个世上五年了,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片浮萍,老不准哪天心血来潮,就把自己收回去了,她努力地为沈彦做这样那样地事,是为了离儿,如果真有一天突然离开,想沈彦念她的好,对离儿好些;她想挣好多银子,也是想留给离儿,有银子傍身,总比一无所有地强,她甚至还想着要不要给沈离写封遗书。
直到这一会儿,秋小蝉觉得自己还应该有个牵挂舍不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浑身都湿透的男人。
沈彦见秋小蝉全须全尾的,一把搂过秋小蝉问:“我娘没伤着你吧。”
“那是,”秋小蝉得瑟地道,“她让我不要再纠缠她儿子,我犹豫挣扎了一通,最后同意,决定写封休书给你,放你自由…”
“你敢!”沈彦霸道地说完,就搂紧秋小蝉不管不顾地吻了起来,秋小蝉:???我这才洗完香香,难道全白洗了?
秋小蝉都想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了,就是再洗次香香,还得和沈彦一起洗,然后还得满足人家各种无理要求,冒着大雨赶回来,人家索取起来是非常认真的。
秋小蝉没想到自己能逃过一劫,第二日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书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林凤儿见秋小蝉和往日一样准时出现,忙迎上去问:“姐姐,昨儿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离儿的夫子找我说说课业的事。”秋小蝉咦了一声,“真难得,这样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