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看见沈彦的马车,没想到沈彦回来的这么早,便对沈离道:“爹在家呢。”
沈离一听赶紧想跳下马车,秋小蝉不得不抓住,手太慢,一下没抓住,沈离已经跳下去了,好在小方眼疾手快把人给捞住了,否则非常跌个大跟斗不可。
沈离才不管那么多,一站稳立刻就冲进屋子去了,结果在门槛那里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停了下来。
秋小蝉摇摇头,沈离大一岁就淘太多,被他一折腾出了一身汗,秋小蝉收起沈离的湿衣服和那本《风月宝鉴图》踩着马凳下了车,这本《风月宝鉴图》,她可不敢留在书店,怕万一被林刀儿不小心翻看了,那可是摧残了大夏的青少年,也怕被崔进和文逸夫翻看了,大家以后还要不要一起做事了。
秋小蝉自然也不敢交给小桃,只把湿衣服递给小桃,拿着书追上在门口停住的沈离,见沈离被一只大蜘蛛给吸引了,便道:“离儿,别用手去抓呀,那东西万一有毒。”
小浩听见赶紧过来把蜘蛛抓住了,沈离一见立刻纠缠上小浩:“给我,给我。”
秋小蝉真是头疼,当年怀沈离的时候,她可是非常注意的,怀孕期间保持心情愉快、保证营养均匀、还背着沈彦偷偷胎教什么的…,沈离也争气,除了刚见着自己的时候发过一两次烧,平时精力极旺盛,跟头小老虎一样,不睡觉的时候根本闲不住,尤其过了年后,又大一些,比以前更淘了,好在沈彦有权有钱,侍候的人多,尤其是有小虎小浩这样年青力壮的护卫,对付一个沈离还是绰绰有余的,否则秋小蝉认为就自己一个人,真能被沈离给累死。
秋小蝉看沈离跟小虎小浩玩去了,便走进屋子,却见沈彦在起居间下棋,秋小蝉走过去,在沈彦对面一坐,将脚翘起来往圆凳上一搁道:“你儿子能把我给累死。”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便道:“又怎么了?”
“你开书斋就开书斋,能不能不去抛头露面?”
“沈小青,你又听了什么馋言了?”
“提议不成吗?”
“沈小青,看你的面子上,我已经很收敛了呀。”
“还收敛,如果你收敛,偏要找林运来给你写什么书,你想找个写字的,跟我说一声,难道不成吗?”
“这事呢,说来是怪我大意了。”秋小蝉说完用卷在手里的书拍了一下腿道,“说来还要怪苏容。”
“跟苏容又有什么关系?”沈彦听秋小蝉这话,语气才稍好一些。
“还不是他,我才想着出一本书,否则哪里会请写字的人。”
“你难不成又要找他写书?”
“怎么可能,你都给我找了两个举人来做小工了,我还找他写,疯了呀,不给银子欠人情,给银子我心疼。”秋小蝉收了腿,一下坐到沈彦旁边,“好了,我知道这事我办得欠妥,我不是早把林运打发掉了吗,都用你的人。”
“打发掉了,还跟他拉拉扯扯的。”
“沈小青你过了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拉拉扯扯的了。”
“没拉拉扯扯?那和他有那么多话说。”
“沈小青,你在监视我?”
“我监视你个鬼。”
“我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原来那个马车里的人是你。”
“是我个鬼,那马车是杜家的。”
“啊!”秋小蝉吃了一惊,“这个小心眼的女人,真是无语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杜家的马车?”秋小蝉十分怀疑地问,沈彦便道,“每家马车都有标记的,大多标记都在车灯上,有的为了防马匹走失,马身上还烙了记号的。”
“可怜的马儿呀。”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抓为夫的把柄,为夫在你眼里还没那马儿可怜吗?”
“不会,沈小青,这算什么把柄,人家最多笑你几声。”秋小蝉拍拍沈彦道。沈彦哼了一声,伸手拿起秋小蝉扔一边的书要翻,秋小蝉赶紧抢过来道,“不对,沈小青,感觉这空气中有种不对劲的味道,你的情绪好像很受伤一样。”
“为夫看书难不成都不行吗…”沈彦又去拿书。
“看什么书。”秋小蝉又想把书扒拉回来,“今儿,我还遇到了一桩特大奇事。”
“何等的奇事?还要加特大!”沈彦拍了秋小蝉伸过来的小手手,“回家都没洗手,脏不脏,别碰我。”
“沈小青你疯了。”秋小蝉这手自从被李奇用拶子招呼后,沈彦都是极为爱护的,哪舍得像今儿这样拍打,秋小蝉好生气,使劲拍了回去道,“今儿我想在贤义书店买本书,居然看见一个和你长得非常像的男子,连年岁也差不多。”
“像嘛?”
“当然像,你还有兄弟吗?”
“傅玄乙。”
“啊,他和你长得这么像?”
“是,我母亲和他父亲是孪生姐弟,所以我俩有些像。”
“啊!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你也没问过呀。”
“靠,这谁能想到,会问这事?”
“又说脏话。”
“他居然说他叫什么傅昭,难道他的字是一个单字昭。”
“傅昭是他唯一的胞弟显王,一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