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姐,你这提议好,那可以正大光明看,弄不好买的人就更多一些。”林凤儿一听就开心地拍拍巴掌。
“所以现在找到合适的人非常关键。”秋小蝉有点汗颜,如果不是林凤儿提醒,自己倒局限了,“想想受这杜家老太翁的影响,林举人那岳父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应该是。”
“我都有点同情林举人了,用这样的人家博个出路,也真是挺不容易的,怪说不得他娶的那个杜家女子允许他纳妾,只能说家风如此,见怪不怪了,不过写完这本《帝女花》,之后也少惹他一家比较妥当。”
“我倒觉得呀,这林举人冲着攀附富贵去的,哪里知道这富贵人家有这些个龌龊。”
“哪也说不准,万一林举人…”秋小蝉本想埋汰林运两句,忽想到杜家也是世家之一,而且生意做得不少,南锦基本被杜家垄断着,自己想赚银子,能不能从这杜家分一杯羹出来呢,当然凭自己眼下这点人脉、银子肯定不成,但是有沈彦这棵大树,要不要用用,但秋小蝉转念一想,于瑞明那么个世家奴仆的亲戚,都能牵扯出这么多事,这杜家家大业大,还是顺其自然吧。
“姐,你又想什么想出神了?”
“哪有出神。”
“难不成说到林举人,又牵扯了姐的心头痛,我觉得那小青哥虽然没林举人那么有才华,但对你好,那可是最紧要的。”
秋小蝉愣了一下,才想到秋小蝉和林运是有婚约的,虽然自己本尊对那林运利用居多,但不妨碍知道这桩事的人各种臆想,而且那尊明摆着还放不下林运这个渣渣。
秋小蝉用象牙小扇敲了林凤儿的头一下道:“好在你和温义的婚事是订下来了,否则姐真怕你这满脑袋胡思乱想的,嫁不出去。”
“我有说错吗?”
“对了,那整理书的童生找不着,就先再找几个洒扫的人来,地板每天要擦干净,这么大的屋子,两个洒扫的人忙不过来。”
“找洒扫的应该容易吧,我家就能找两个下人来,不过,为了避嫌,避你那些入资人说三道四的,咱们还是像找童生那样写个启示贴出去,如果连洒扫的都找不来,那我就把家下人征用了。”
“一月暂订300钱吧,整理书架的一月暂订1000钱。”
“想想这些找来都先养起,心就抽着疼。”
“你还跟你爹一样的抠门呀。”秋小蝉按着胸口道,“其实一想到要白养着这些人,姐的心也一抽一抽地疼。”
“姐连免费用林运这样的省钱的法子都能想到,在省钱这种事上,不可能比我高尚到哪儿去。”
“知姐者,凤儿也。”
林凤儿差点笑抽了,这张启示,她就不打算劳烦林运写了,自己动手写了一张启示,吃过午饭,就来了十几个30岁左的妇人,林凤儿从中选了两个,于是十分有心德地问:“蝉姐,会不会是林举人写的那手字,让人家不敢来呀,你看我写得歪歪扭扭的,一下就来了这么多人。”
“你想多了,分明是不同的档次,不过有几个洒扫的,多点人气,栽下梧桐树,我就不信引不来金凤凰。”
“蝉姐,不就是整理书架和书籍的,跟金凤凰沾边吗?”
“就是打个比方。”
“什么?”
“没什么,让他们明天把屋子的地板好好擦擦,还有桌子、椅子、窗户、扶手…等等,都要好好擦,明窗净几,懂不。”秋小蝉叉着腰得瑟地道,“咱也学你爹,当把地主老财,好好奴役奴役人。”
“对了,姐你刚才说到林举人,林举人怎么了?”
秋小蝉咳了一声道:“姐说林举人万一也好这一口呢?不就正中下怀了吗?”
林凤儿还没笑出来,秋小蝉却见林运来了,赶紧让林凤儿打住,林运见又多了两个洒扫的婆子,但问:“昨儿没写要招洒扫的。”
林凤儿忍着笑道:“本小姐写的,而且写了一贴出去就招到了。”
林运没接林凤儿的话岔,而是坐下来道:“小蝉,今儿这书,我就能收尾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秋小蝉刚要说话,却像被什么阻了一下,心头居然一难受,然后把那尊在心里骂一通才道:“没有了,你写的,我大约看了一下,没有太大问题了。”
林运便没再说话,研好墨写了起来,也就在亥时写完,将书稿归拢到一起,递给秋小蝉道:“都写完了,如果没问题,明儿,我就不来了。”
秋小蝉心头又难受一下,秋小蝉知道又是那尊在作怪,她赶紧甩甩头,接过书稿随手翻翻道:“没问题。”
“小蝉以前识不得几个字,没想到几年不见,居然可以看这么厚一本书稿了。”
“几年时间,已经可以认识不少字了。”
“小蝉曾经说一看见字就脑袋大,都是它们认识像你,你不认识它们,那书更是连一页也看不下去。”林运看着忙着收书稿的秋小蝉,秋小蝉有点汗颜,如果说谁了解秋小蝉,应该林运比秋二娘还了解,他和秋小蝉从小一起长大,还订过亲,秋小蝉那尊对他是一心一意的,在他没考上举人,前途还迷茫的时候,肯定也是真心喜欢过秋小蝉那尊,在那种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