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知道今儿不应该带着沈离离开,苏晴虽一直都笑盈盈的,但分明是来示威的,自己本应该留下来好好怼怼苏晴的,可秋小蝉觉得那真是件可悲又挺无聊的事,嬴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像记忆中电视剧里的大女主把所有的对手都打败,然后独占男主一个人的宠爱,或者把对感情不忠的男主给耗死,自己站在泰山之顶一揽众山小?
秋小蝉觉得自己没这样的志向,也幻想过心中的家,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一个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小富即安。一家人相亲相爱最最重要。
不过秋小蝉很快又苦笑起来,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家应该就是这样的,不过一家人没有相亲相爱走到结束,父母离婚,扔下自己,自己把之后的日子过得一地鸡毛,如果能回到记忆中那个世界去,秋小蝉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恐婚主义,结果就是独身。
所以秋小蝉闹不明白苏晴,家里有权有势,偏要为一个男人闹腾什么,如果换作是自己,不嫁人,最好不过,迫于世俗不得不嫁,那么多嫁妆,躺在上面也是人生嬴家了。
难道苏晴对沈彦是真爱,自己对沈彦是无爱?
想到这里,秋小蝉吓了一大跳。但是沈彦真的不回来,或者知道他去别的女人那里,她又会很难受。
秋小蝉太纠结了,将一张纸折叠折成八张一样的方块,四张写上“有”字,四张写上“无”字,然后做成阄,在案子上打乱,然后伸手去拿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阄,拿到手里又放下换成最远的一个,犹豫一会儿,打开一看,是个“有”字,秋小蝉不甘心地将最近那个拿起来打开一看,也是个“有”字。
秋小蝉十分怀疑这些阄是不是让人给换了,全都打开,还是四个“有”,四个“无”。
秋小蝉郁闷地将那八个阄揉成一团扔进自己自制的纸篓。
林凤儿从外面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叫道:“蝉姐姐,蝉姐姐,我来了,我来了。”
“你来得可真够早的,这会儿来,专门来蹭晚饭的吧。”秋小蝉回过神调侃道。
“别提了,本来我是一早想去找童生之类的,结果碰上一个大伯,说我爹他们给了钱又拿不着货,急火攻心,病倒了好几个老头,现在说是要去告于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全是大老粗,会记个帐就算得上识文断字的了,把我拉着想法子。”
秋小蝉知道于家的老爷子来了,应该很快会平息这事了,听于冰那话的意思,他们想花最小代价处理掉,但不会亏了林凤来,虽摆明了是因为温廷而不得不官官相护,秋小蝉还是替林凤来高兴一把,只是于家家翁会带多少银子,她不知道,而于家眼下的山货都押在雷家,雷家背后可是杜家,于家背后是苏家,论实力,那真是旗鼓相当,至于如何解决,秋小蝉不知道,当然在人家没解决妥当,秋小蝉也不能把这事告诉林凤儿。
林凤儿坐下来连喝了两杯茶又道:“我,我都气死了,当初花钱都是送林刀儿去念书学画画什么的,然后现在这种事让我来写,我都没念过几天私塾。”
“让他们花钱请人写呀,状纸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写得了的,格式不对,人家衙门也是不受理的。”
“听他们的意思写份状纸,请个状师要挺多银子的,现在大家的银子都被于家捏着,又好长一段时间没什么生意,个个口袋都瘪着的。”
“那也不可能拿不出这个银子,多半还是怕打不嬴这官司,白花银子,于家依附着苏家,就算遇上个败家子,也不至于这样紧张吧。所以你爹也不必过于担心了,多等两天,应该会有结果的。”
“蝉姐,你知道什么,据说呀这个于五少在丹阳城就没干什么正经事,听说十里红河有个叫红玲珑的姑娘十分漂亮,听她一个曲儿就要100两银子起。”
“不,她那嗓子是金子做的吗?”秋小蝉一听好郁闷,自己要卖10副麻将,才能收到100两银子,而这100两银子抛去材料费,沈彦的分成,王义的提成,自己能余个50两就顶天了,这还是暴利,还是占着不付作坊钱和人工钱的便宜得到的。
“这是人家标价,咱们不懂曲的不知道绝妙在哪里,听不起不听就是,而且不是说你花得起100两银子,人家就要唱给你听的,那是要斟选的,人家红玲珑觉得不是知音,出一万两都不给唱的。”
“这噱头搞得真是…”秋小蝉就乐了,“得是什么样的仙乐呀。”
“据说这个于五少,人家嫌他五音不全,没搭理他,他巴巴地给那红玲珑1000两银子的捐头,是每月给1000两的捐头,疯了吧,还没换来人家红玲珑见一次面。”
“这傻子的银子是真好赚呀。”秋小蝉感慨道,直觉得当初18万两银子是要少了点,林凤儿摇摇头道,“除了捧清倌人、包窑姐,听说还赌,在那个雷家赌场,最豪的一次一下就输了一万两银子。”
秋小蝉再一次感慨自己下手轻了,林凤儿哼了一声道:“偏就是我爹他们的货款不给货又不退银子。”
“这真真是垃圾。”
“丹阳城这边的于家以前大少在的时候,还有个帐房和老管家,于大少被撵回牧州城后,那帐房和老管家也一并被撵回去,所以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