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听了皱着眉,秋小蝉又道:“你可以让苏容用它试试拉车,如果如我所讲,这已进入春季,马上就到畜牲交配最佳时节,可以借此多繁殖一些骒子,不把它用做观赏之物。当然也有可能眼下的手段,大量繁殖有困难,毕竟马和驴不是同一物种。”
“因为主要用做观赏,也没人在这上下功夫,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此物腰部力量很大。”
“那如果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手段,就在上面下下功夫,这东西有可能此次你南征用不到,毕竟南方多山地河流,此物有力气有速度还有爆发力,在南方山地发挥不出来,但在北方平原上,就能见其优势了。”
“娘子懂的实在是太多了。”沈彦戏谑道,“连这不同畜牲交配的事也懂。”
秋小蝉有点小郁闷,在自己记忆中的年代,这是常识好不好,但经你沈小青的嘴里一讲出来,自己跟淫 虫满脑一般,于是不满道:“你若觉得我讲得太荒唐,那就算了。”
“没有,娘子。”沈彦赶紧若无其事地道,“为夫说过要给娘子提提身份,但是找了几家都不妥当。”
“沈小青,就算你给我找了人家,那些盯着你的人,对我家里的祖宗,肯定连前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何苦干这种欲盖弥彰的事呢?”
“本来你用活字印刷的本事,自己就可以挣个不错的前程,这事一是为夫自私,不想到这么好的东西留给傅玄乙;二是你一个卖豆腐的小娘子突然搞出个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让人生疑的,只要落入李奇之流手中,不用上太多手段,你怕就招架不住。”沈彦看着秋小蝉淡淡道。
这点,秋小蝉深信不疑,但她不是秋小蝉,所以不是这里露馅就是那里露馅,而且固有思维想长期隐藏起来,真的是太难了。
沈彦从全妈手里接过汤碗道:“那些世家呢,连为夫都看不上他们的作派,为夫看得上的,又多是朝里的清流,清流那种东西最顽固自封,有一点不合规矩,就各种攻诘,何况是为了给你抬身份,真是头疼。”
“沈小青,你别为这事苦恼了,我真的不在乎。”
“这不是你在不在乎的事,眼下最合适的只有高寒江,高家也是世家,只是是没落的世家,高寒江人是挺忠心,但是能力真的…,为夫就是想提他都费劲。”
秋小蝉一听吓呆了:“沈小青,你的意思是想让高寒江给我当爹?”
“你可别小看了高家,前朝出了几个贵妃,如果不是没落了,高家也不是会依附于为夫的,而且高寒江娶的妻子曹氏,还是曹正的姑姑,虽然曹家是军户,但前景却是十分光明的,尤其是曹正。”
“不是,跟那高寒江实在是太熟了,你突然这么安排,我,我小心肝受不了。”
沈彦轻轻摇摇头道:“真是的,只是名义上的而已,你知道宋长林吗?”
“听过他的一二典故。”
“他为了身份,拜了杜贵妃为义母,杜贵妃只比他大两岁。”
秋小蝉吓了一跳,一下想起安禄山拜杨玉环为义母的事,那安禄山还比杨玉环小,秋小蝉用手抚抚额头道:“沈小青,这宋长林真是,真是,他拜杜贵妃为义母,那他大妹子怎么办,他大妹子和杜贵妃都是傅玄乙的妃子,杜贵妃又是他义母,那不全乱套了。”
“他拜义母在前,他妹封美人在之后。”
“那也是乱的呀。”
“不说他了,还是说你的事,高寒江家世倒没得说,只是职位低了些,这些事也就是今儿提提,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小青,这事你别太着急了,如果能找个不那么熟悉的最好。”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又道:“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为什么小怀镇的人不是姓林就是姓王?而且你府上的大总管姓林,军中还有个林旭,我觉得你周围这林姓会不会太多了点?”
沈彦便笑了:“娘子,看着你什么都不上心的,却还挺细致的。”
“有什么玄机嘛?”
“我家祖在前朝是封疆大吏,前朝丢了江山,大夏始皇帝的将领虽然在我家祖手下吃过不少败仗,但他惜才,夺了江山后,想我家祖为他效力,我家祖誓死不从,始皇帝最终没杀我家祖,而是把我家祖流放到落马甸,当时我家祖有两个亲兵,一个姓林,一个姓王,他们逃到离落马甸比较近的小怀镇隐藏了下来,想在那里招兵买马,然后救出我家祖图谋大事,我家祖拒绝了,到了曾祖时沦为军户,林王两家在小怀镇已经完全站住了脚,还为沈家建了一个大宅子,想要迎回我曾祖,但我曾祖在军队已经有些作为,再次拒绝他们一起图谋大业,到了我祖父和父亲时,在军中已有不少战功,尤其是我父亲年纪青青就被封为将军,还被我母亲相中了。”
沈彦接着道:“林王两家至此,也繁衍了数代,有些旁枝甚至都不知道前尘往事了,还有些迁去了牧云县、固云县,林允那一支迁到了固云县,他的父亲从军,就投到了曾祖那里,后来成了我父亲的亲兵;林旭那一支迁到了牧云县,林旭从军后,我父亲对他也颇为照拂。”
“我就说嘛,你身边姓林的那么多。”
“我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