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却打断道:“秋小蝉你也不用太客气了,说句实在话,你比你这妹子好看许多,还震得住场合。”
那张桔被人夸正是一脸喜悦,没想到王义偏巴巴插进这么一句话,斜了王义一眼,心里不知道有多气。
秋小蝉没想到自己一番客气话还被王义给戳破了,瞪了王义一眼道:“你胡说什么,桔儿妹妹真的是天生丽质…”秋小蝉说着忽想到什么又转回张桔脸上。
张桔一见秋小蝉看着她,羞答答地福了一下,叫了一声:“表姐,哪有,你看你有气质又端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奶奶。”然后就偷偷打量秋小蝉,忽略那脸病容,秋小蝉这身打扮真的挺吸引人眼球的。
秋小蝉看张桔,是因为觉得她与王义年纪相当,上个月才做成一桩媒的秋小蝉有点跃跃欲试,如果在忽略张桔想攀高枝那颗心,其实两人还是蛮相配的。
王义见秋小蝉瞪他,便不吭声了,帮秋小蝉坑了于瑞明18万两银子,但并不认识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所以借机停留了一会儿,还和于瑞明说了几句话,试探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才说自己还在当差,得去忙了。
秋小蝉恨死这个拉一摊屎就走了的王义,还不得不把秋二娘请出来,认了亲戚,秋二娘一听访客是张丰利的两个闺女,她跟自家兄长感情是十分深厚的,对两个侄女自带真感情,那立刻就眼泪巴巴的,弄得张梨跟着哭了一场,张桔也在一边抹眼泪跟着张梨一起叫“姑姑”。
于瑞明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暴发户般的女子居然是当年的秋小蝉,他怎么也没办法把两者联系起来,那高沥一见于瑞明和这户神秘清高的人家是亲戚,说话立刻客气不少,和于瑞明套上近乎,问他那表姐夫是做什么的,于瑞明哪里知道,只得搪塞说以前是做官的,后来战乱失了联系芸芸。
因为是亲戚,而秋二娘和张梨还有说不完的话,秋小蝉只得硬着头皮留了晚饭,心里那个才郁闷,自己不想跟南慕青、苏晴那帮子女人斗,偏和于瑞明之流成了邻居。
加上秋二娘发自真心热情地挽留,那张梨一家人最终是答允了,高沥和高孙氏却是有眼力健,说家里有事,便带着儿子、丫头告辞了。
沈离是个十分尽职的小主人,一看要留下吃晚饭,立刻带于锦儿去看养在马棚旁边的大鸡娃娃,自己喜欢抓虫子的地方,还告诉于锦儿自己要从祖母那里要几尾锦鲤将来要养在哪里…
张桔借要看顾于锦儿,走出堂屋穿过天井,到了后院,却看见最大那间屋,应该是主屋的起居间的窗是开着的,有丫头正端着托盘送吃食进去,如此,屋里应该有人,不过毕竟初次到人家里,还是以小姐身份约束自己的张桔,到底没敢走过去看个究竟。
用过晚饭,秋小蝉和秋二娘把张梨一家送到门口,于瑞明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做生意不喜欢努力而最最喜欢走捷径,毕竟跟着家人在生意里浸淫过,也见过不少高大上的东西,今晚的吃食用品让他敏锐地觉得这家人不一般,临走前带足诚意想邀道:“表妹,我们才搬过来,家中甚为凌乱,等安置好了,想请妹妹和妹夫到家中作客,可方便否?”
“我夫君事多,挺忙,常不在家…”
“表姐,你和姑姑、离儿总没那么多事吧。”张桔立刻道,“姐夫,就先请表姐他们呀。”
于瑞明和张梨都点头称是,秋二娘忙道:“那当然是好,当然是好,是亲戚自当多走动。”
于锦儿本是个胆小害羞的女娃娃,便因为沈离热情好客,对她很照拂,这会儿跟沈离已极为熟识,大人在一边说着告别的话,他俩躲在一边说悄悄话,走的时候十分地依依不舍。
送走张梨一家,秋小蝉松口气,秋二娘双手合什道:“今儿多亏了娘,否则这城里那么多人,哪里有可能遇上你表姐和表妹。”
秋小蝉无可奈何道:“娘,你可牢牢记得,那张梨和张桔不管谁打听家里的事,沈小青的事,你一概只说他是个生意人,挺忙的,其余的都不清楚。”
“娘还真的不清楚。”秋二娘这会儿回过些神,“闺女,难道娘做错了,你好像并不想…”
“娘,没有的事,你也累了半天,回屋休息吧。”秋小蝉带着沈离把秋二娘送回屋子。
于瑞明和张梨回到家,立刻吩咐张梨:你那表妹家以后一定要多走动。
张梨嫁给于瑞明这么多年,于瑞明头一次和她说话这么客气,还那么看重,一看那架式夜里是留宿自己这里,不去巧姑屋里了。
秋小蝉陪秋二娘说了会儿话,便牵着沈离回了房间,见小桃正在收拾起居间桌上的筷子碗盏,知道沈彦已用了晚饭,郁闷地把那套红宝石首饰摘下来道,“这个三儿真是个猪队友,太让人生气了。”
沈彦笑了一下问:“你不是见邻居去了,跟王三又有什么关系?”
“你都不知道这得有多巧,那新搬来的邻居居然是于瑞明跟张梨我表姐那一家,我的天,以后有得烦的了。”
“不会吧,这么巧。”
“我都懵了。”秋小蝉见沈离爬上炕赶紧住嘴道,“离儿,娘和爹说的话,你不许告诉于锦儿呀。”
沈离点点头道,和沈彦道:“锦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