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了,墨汁不够浓。”
秋小蝉又研一会儿,用手指着:“赶紧!”
“浓了,黑汁太粘稠。”
“沈小青,觉得我理你了,是不是,不写拉倒,我自己写,会写个字很了不起呀。”
沈彦看了秋小蝉一眼,自己倒些清水,用墨研均,拿起毛笔蘸着墨汁写了起来,因为是给沈离写,自然写得正一些,所以花了一小会儿功夫全都写完了。
沈离在一旁一个劲地拍马屁:“爹写得比娘写得好看 。”
秋小蝉不得不拍了沈离的小屁股两下,沈离躲一下,接着回来继续恭维。
秋小蝉把沈彦写好的每一张都放在炕上烤干,再递给沈离,烤的时候顺便拿起一个蝉字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离儿好像也没说错,确实比我写得好看些。”
沈彦哼了一声道:“这话虽然算是有自知之明,但好歹找个能比的吧。”
秋小蝉看了一会儿摇摇头道:“确实,本蝉这辈子再怎么发奋图强,怕也写不到这么好了。”
沈离一看都写完了,便拿着一张张地念,念到不认识的,就看画,看了画就知道念什么了,沈彦点点头道:“不错,能认识这么多字了,虽然需要看图。”
沈离一看沈彦写完了,生怕沈彦走了,放下卡片摆了个马步道:“爹,今儿师傅还夸了离儿扎马步呢。”
“爹瞧瞧,嗯,不错,小腿腿挺有力气的嘛。”沈彦拍拍沈离的小胖腿。
沈离得了沈彦的夸赞,那扎马步扎得更起劲了,缠着沈彦玩了好一会儿。
秋小蝉便叫沈离洗漱准备睡觉,沈离和沈彦又亲热了一会儿,指着炕道:“爹等我哦!”说完噘着嘴跟着秋小蝉三步一回头去了水房。
秋小蝉给沈离收拾完,沈离一看沈彦居然还在,真是高兴坏了,不过这爹娘让他从昨儿操心到现在,真是太累了,被秋小蝉几下就拍着睡着了,一只小胖手还抓着沈彦的袍角。
秋小蝉见沈彦坐着没动,便道:“你怎么不赶紧去洗洗,一会儿水都凉了。”
沈彦还是没动,秋小蝉便道:“不洗脸不洗脚,不许上炕呀。”
沈彦继续不动,秋小蝉摇摇头打了个呵欠道:“看样子是不困,本蝉中午没睡,真是困死了,不过,睡前还是给你说桩事。”
“说!”沈彦终于动了,头转向秋小蝉,秋小蝉便道:“你府上是不是有个叫南星的?”
沈彦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你真的用不着像对付你表姐夫那样费劲,虽然我懒于过问,但现如今,我府上每年百八十万两银子的收入还是跑不掉的,你看中哪一环,直接跟我说不妥吗?”
“沈小青,本蝉虽然爱银子,但以为跟你一样。”
“怎么说话的。”
“说的就是本蝉爱财,但是取之有道。”
“就说你是君子,我是小人呗,小人就小人,君子你且说南星是怎么回事吧?”
“那天也是凑巧,我带离儿去‘云晴雅筑’对面那家老店吃饭,居然看见他和法果尔进了老店旁边的小酒肆,进酒硍除了一起吃饭喝酒,我也想不到还能干别的什么了。”
沈彦终于从和秋小蝉的情情爱爱中回转过来:“你看清楚了?”.
“我也怕自己看错了,就让三儿帮查了一下,没想到一查,问题就出来了,此人好赌,去年欠了雷氏赌场一大笔印子钱,今年突然全还完了,还在锣鼓巷置了一所宅子,城郊置了百亩良田。”
沈彦立刻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
不过沈彦走到门口却又停止脚步:“以后这样的事,你不必找王义,夜珀、狼珂你都可以随意调动,他俩不在,马掌柜那里也有人,和你说过用你手上的扳指就可以调动。”说完沈彦便出了门。
“那些人,有三儿那么好支使吗,本蝉这都不明白,真是白活一场。”秋小蝉等沈彦离开,伸了个懒腰,起身关了门,赶紧回到炕上钻进被窝,搂过睡着的沈离道:“娘的个小暖炉呀,冻死个人,好困,好困呀!”
昨晚有心事没怎么睡好的沈离,这会早睡成小猪了,不过被秋小蝉一搂,刚睡着没太久的他,还是睁了一下眼睛,秋小蝉一见,赶紧拍拍沈离的小屁股:“乖乖快睡,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
沈离翻了个身,爬起来看了一下,没看到沈彦,不满地哼了两声,不过人应该还是懵着的,很快打了个小呵欠,又躺下,在秋小蝉怀里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秋小蝉乐了,轻轻拍着沈离小声道:“小样,毛病还挺多的。不过,儿子你也太有意思了,娘决定做你的铁杆粉丝,粉定你娃了。”
…..
沈彦坐着马车,在一队护卫的拥簇下回到西北王府,那声“王爷回府—”的唱报声,把已经睡下的南慕青、苏晴全都给吵醒了。
沈彦回丹阳城后,极少回府,即便回一次府,小住几日,甚少这么大动静的,更何况是深更半夜。
所以整个西北王府鸡飞狗跳一气忙,穿戴好,听说沈彦已经去了正殿。
苏晴急急出来,遇上南慕青,不解地问:“青姐姐,彦哥哥怎么深更半夜回来了?”
“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