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货都送到卖得七七八八了,老弟你还在这儿装糊涂,没关系,没关系,这行当儿,小雷哥明白,小雷哥也懂规矩。”雷老蔫笑嘻嘻道,然后压低声音问,“现在有这么一桩生意,有人在南边境探到一个大墓,说是南夷前前朝一个什么王的墓,宝贝很多。”
“这,这,这,小雷哥,你的生意都太惊悚了,这挖人坟墓可是杀头重罪。”秋小蝉没想到比上次的生意还不靠谱,象盗墓这种事,自己看小说人家都是土夫子们偷偷干的,而从雷老蔫口里,居然是要明目张胆地开墓,赶紧摆摆手,雷老蔫也不再逼迫道,“那地方有点背,正好在南夷管辖的边缘,没人手弹压南夷的军队,怕是不好弄。”
“那,那,”秋小蝉纯属好奇地问,“点探到了,不能等人家军队离开了再去弄。”
“秋老弟,你就不懂了,像这种消息一旦传出来,那惦着的人就多了,就是南夷军队得了消息也会出手的,就看谁下手更快了。”
“小雷哥,你真是什么样的生意都敢做呀。”
“反正跟你透个消息,想不想赚银子,你自己拿主意。”
“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这种财,我无福挣。”秋小蝉还顺便替这厚葬的什么王悲哀一把,看吧,这么贪,下葬还陪葬这么多宝贝,在地下也不得安静了吧。
“秋老弟,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那些富甲一方的大权贵、大富豪,你以为钱财来路都是正正经经的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但我是一定要做正正经经的生意。”
雷老蔫便也不逼迫,冲秋小蝉一挑眉,眼一眨,然后十分深沉地暗示:哥哥我都懂。
秋小蝉愣愣地看着,真不知道哥哥你都懂什么!
雷老蔫喝了茶便乐滋滋地离开了,秋小蝉才想到三个月的孝敬还没给雷老蔫呢。
秋小蝉十分怀疑雷老蔫在上一笔路引上没少捞钱,否则平时走路都蔫了吧叽的,眼下是脚底都要生风了,那么大手笔,是多大一个茶商呀,不过茶商花那么大代价,把茶叶送往西北,肯定不是光卖给一个北柔的,就从听说中的北柔,应该消耗不了这么多茶叶,难不是往更西北还有不少喝茶的人,就是说通过沈彦控制的西北八城,西北的北柔地区,然后还有更繁庶的国家,茶叶已成为那里老百姓的日常消耗品了,但听王义说又觉得那边的民族好像更不开化,更像还在奴隶社会阶段。
雷老蔫是脚底生风地离开了,秋小蝉想想那阴阴的还盯着她的李奇,就脑仁疼,听见王义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王义见她两眼无神的样子,忍不住问:“问你话呢!”
“你问什么了?”
“你怎么了,又被沈小青摆了道,怎么蔫头哒脑的。”
“你才被沈小青摆了道,对了,晚上到我家里吃饭,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到了再告诉你!”
“不会又让我帮你钓鱼吧!”
“还真有条鱼钓。”
“真的假的,丹阳城有这么多傻鱼?”
“我得想想这条鱼如何钓,晚上你来家再说。对,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路过,过来讨杯茶喝,不成吗?”
秋小蝉拿了干净杯子,给王义倒了茶递过去问:“最近你们又在忙什么,没被穿云卫支用了吧。”
“就高寒江那只瘟鸡,处处被李奇挟制,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又是我们比狗还忙,穿云卫那帮孙子却都躲在屋子里烤火喝茶。”
“三儿,我问你个事。”秋小蝉把给麻雀哑巴留的花生递给王义,王义抓一把花生道,“你问。”
“你说过你舅不允许你和温义沾黄赌嫖,是不是?”
“什么意思?”王义立刻警惕地看着秋小蝉,“难不成你那书店不打算办了,想转这些下九流的行当?”
“你真是想多了,吃你的花生!”
“那你说呀。”王义剥了花生扔了一粒在嘴里道,“这花生不错,很香嘛。”
“算了不说了。”秋小蝉忽又摇摇头。
“神经呀。”王义吃着花生问,“对了,这两天轻闲点,晚上到你那儿摸两把牌呀。”
“我那骨牌找不着了。”一提起这事,秋小蝉就生气,王义十分纳闷地问,“怎么,那东西还会长腿跑了呀?”
“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人太杂了,弄不好是他们偷走的。”
“去,你家那里才人杂,家里东西都丢一圈了吧。”秋小蝉没法跟王义讲那骨牌如何丢的,只得搪塞道。
“现在让我舅管起来了,家里多个管事的糟老头子,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关门锁门,回去晚了,有时候要叫好半天,那老头耳朵又不太好使,烦都烦死了。”
“看样子,多半是你舅给你和温义娶媳妇置了些值钱的家当吧。”秋小蝉也笑着剥花生吃了起来。
“你也就骗骗我吧,赶紧把骨牌找到呀,这要过年了,好不容易才有点空,都让人没好玩的。”王义说着拿起自己的佩刀就离开了。
秋小蝉目送王义离开,那徐胖子却来了,徐胖子看上去不像雷老蔫那么飘,似乎还有点生气,想想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