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秋小蝉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道。
“丹阳城眼下的状况太复杂了,北柔和南夷的奸细也混在其间,你又喜欢乱跑,为夫真怕一个没盯好,你…”
“不,沈小青,你花言巧语惯了,我才不信你,你想把我撵走了,好在这里花天酒地,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人都不在我身边,我花不花天酒地,你又不知道。”沈彦搂过秋小蝉,把脸凑近暧昧地问。
“不管,”秋小蝉玩着沈彦腰间玉佩上的丝绦道,“我觉得丹阳城好玩,我是要在这里挣大把的银子。”
“你以为在丹阳城一般的人就能挣大把的银子呀。”
“怎么,你瞧不起本蝉。”
“这跟瞧不瞧得起你没有关系,你以为这些巨富首富之所以就富了,不过都是一些有些人的出头人而已。”
“那我也可以找有权势的人,给他们做出头人。”秋小蝉说完见沈彦的脸色一下又不好看了,秋小蝉撇了一下嘴,沈彦才道,“这些出头的人,你看着挺威风的,付出的是什么,除了财色还有尊严,为夫从高到低,又从低到高,受过了那种踩高就低、笑脸挨打的滋味,娘子就不必再重复为夫受的这些辱了,男人即便是被人踩到泥潭里,只要爬得出来擦洗擦洗,还可以封疆拜侯,你见过几个受辱的女子,还能爬得出来的。”
秋小蝉瞪着沈彦,沈彦接着道:“为夫知道你聪明,但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一点小聪明就能把他们玩于股掌之中,他们能走到这样的顶端,是踩着多少比你还聪明的男人女人走上去的,即便如此,走到顶端也只是小部分。”
“好了,好了,沈小青,本蝉知道,你不就是告诉我,我有什么样的手段,都在为夫你面前施展就好,不用对别的有权有势的去施展,放心吧,不是都和你一九开了,我还找别人,我傻呀。”
“这还差不多。”沈彦说完重新把秋小蝉的手抓回手里,不再出声,秋小蝉不满地道,“明明是你做了对不住我的事,结果弄得你好像比我还委屈,这是什么世道呀,早知道不出小怀镇,我就在那里卖一辈子的小豆腐,比这不舒服一万倍。”
“都出来了,就不说这些后悔的话了,你要开印刷坊,先开着,我寻着机会,给你变个身份。”
“你想把我变成什么身份?”
“想挣大把的银子的人,难不成等挣到大把银子,让人说你是暴发户。”
“本蝉就喜欢当暴发户,能把你沈小青买下来各种虐那种暴发户。”
“你不用把沈小青买下来,也给你各种虐,心甘情愿的。”沈彦抓住秋小蝉,更暖昧了,秋小蝉一听,差点把一口老血吐沈彦身上:沈小青,你这撩人真是不分时间段,明明还吵着嘴,事情都没整明白,你居然就撩上了。
“手要记得保暖,出门的时候带着。”沈彦拿了一个银质手捧炉递给秋小蝉道,“真是,别的女人讲究得让人看着都烦,你呢偏偏一点也不注意,这种天,你这手真的冻不得。”
“这不烧着炕的,烧一个冬的炕,要烧掉多少柴禾,秋二娘能念死我,地龙更好,但我不想被秋二娘给念死了,就丹阳城除了那王公贵族,怕也没几户敢烧地龙的,就那王公贵族也得有实际好处的才敢烧。”
沈彦笑了,揉揉秋小蝉的头道:“早点歇吧。”
“哦,”秋小蝉把手捧炉放进被窝,沈彦便道,“来,为夫帮你暖被窝。”
“啊,”睡在炕上,炕上的被窝已经够暖和了,谁还需要暖被窝的,但沈彦偏偏说到做到,搂过秋小蝉道,“我吩咐了全妈,炕每日给你烧着,白天夜间都不许歇火。”
“那你想热得我流鼻血了。”
“娘子会因为炕热流鼻血吗,娘子是因为贪恋为夫流的鼻血吧。”
“沈小青,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秋小蝉觉得有点纳闷,就依沈彦以前的性子,对自己肯定有非分之心的,但这次真的挺老实的,说捂被窝真的就捂被窝,最亲蜜的动作也就是搂着她。要知道就秋小蝉认识的沈彦,在小怀镇初初入赘时,尚还本分,后面有了夫妻之实后,一日一日就露出了大少爷的本性,穷讲究、要求多,各种龟毛,分分秒秒可以让人爆棚。
所以这次这么乖,秋小蝉差点以为自己没了女人的魅力了,不过想想沈彦有那么大一府的妻妾,一定也挺辛苦的,估计那三个月守着自己没回去,这几日都忙着回府上交差了,所以真是没那精力了。
所以秋小蝉想明白了,也不纠结自己有没有魅力了,眼下是真不纠结了,虽然这次祸从天降,确实是沈彦的缘故,但之后这三个月,沈彦真的是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如果不是他三妻四妾,秋小蝉觉得就是在自己记忆中的年代,也能称之为男人中的楷模了。
秋小蝉记忆中的父母好像也是父亲有小三离的婚,离婚之后,两人都寻各自的幸福去了,所有的惩罚好像都落在她身上了,挺悲摧的自己,所以她不能让沈离也受自己的罪,她眼下不想跟沈彦纠缠这种儿女情长的事,这种事随遇而安吧,她要专心地挣银子,挣多多的银子,然后有个风吹草动,就带着沈离过逍遥的日子去,自己才不想像她记忆中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