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笑着,王义和温义拎着两坛子酒进来了,王义迈进来就道:“秋小蝉,告诉你,我们找着一家酒特别好喝的作坊,今儿打两坛…”王义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了林凤儿。
于是空气一下凝固了。
秋小蝉为了缓和气氛,只得叫:“娘,那个,那个小桃她们的晚饭可有准备妥当,让她们赶紧上菜,客人都来齐了。”
“哦,”坐在一旁,半句话没听懂,一直笑咪咪听着的秋二娘才想到这王义和林凤儿可有段孽缘,赶紧让小桃、小桔上菜。
林凤儿不满地小声问:“秋小蝉,王义也在这儿,你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不就不惊喜了吗,这下惊喜不惊喜!”
“真是惊得要哭了!”林凤儿不满地噘了一下嘴,秋小蝉见王义和温义起身去帮哑巴开坛子拿杯子,便小声对林凤儿道,“凤儿,王三旁边那个人叫温义。”
林凤儿翻了一下白眼道:“他身边能跟什么样的人,果然是瘟疫。”
“那是王三的小舅,温家小七,温小七,如果换作我是你呀…”
“你要说什么,说半句留半句,很好玩吗?”
“要我是你呀,我就嫁给这个温小七,给那王三儿当小舅娘,让他见着你就叫一声七舅娘,爽不爽,畅快不畅快!”
“啊,秋小蝉,你疯了吧。”
“变成他七舅娘,虐死这个不开窍的。”
“好主意!”林凤儿忽一拍腿,秋小蝉又道,“你看你家温义,跟他差不多年纪,说话办事多沉稳呀。”
“是呀。”
“个头差不多,长得也不比王三儿差嘛。”
“是比王义白净了些。”
“白净了好呀,以后你们的娃才白净,白净了好看,你想想好不容易生个大胖小子,长得黑不溜秋跟泥鳅似的,哪有白净的好看。”
“说得跟真的一样。”
“如果你要不反对,我悄悄帮你打听一下,一定不让王义和温义知道那种。”
林凤儿哼了一声,没说话,秋小蝉感觉有点戏,凭感觉林凤儿对王义已经没有青春期那种中二的心性了,而且长大了,喜欢人的角度也发生变化了。
“蝉姐姐,你现在的日子经营得真是不错呀,居然请了这么几个下人。”
“比起你爹可差远了。”
“我爹近几年倒是不特别顺畅。”
“再不顺畅,也比一般人强太多了,反正我知道小怀镇那条街上,好多铺面都是他的。”
“小怀镇?”林凤儿哼了一声道,“在小怀镇可真是井底之蛙了。”
王义拎着酒回来,狐疑地看着和秋小蝉嘀咕个不停的林凤儿:“你们又在暗算我吧。”
“胡说什么。”
“那你俩说什么不敢大声,还要背着人说。”
“我在和凤儿说以后断不能像小怀镇那样活得窝窝囊囊的了,我们在丹阳城要大把地挣银子,大把地花银子,大把地享受人生。”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以为这是只有个林大善人的小怀镇呀,还大把挣银子,大把花,你知道这丹阳城的有多少有钱人吗,那些有钱人又多有钱吗?”
“我们都是小怀镇的青蛙,跳出来长长见识不成呀,我们既然要在丹阳城挣银子,那就是为了跟丹阳城的有钱人比呀。”
“这丹阳城的有钱人你以为想有钱就有钱的呀,哪家背后没人支撑着,你们有吗?”
“是没有,但我们不是可以发展吗?”秋小蝉指指酒坛,“不是说喝酒吗,还不快给大家倒上。”
王义“哦”了一声,给大家倒上酒,看了林凤儿一眼,林凤儿摇摇头,王义便不勉强了,觉得林凤儿从来没这么安静过,不知道她以前那些举动,还真以为是淑女了呢。
酒喝好了,饭吃饱了,秋小蝉便让王义和温义负责把林凤儿安全送回家,自己被沈彦圈了三个月,这不准那不准的,虽放出来了,确实也没干什么正经的事,就这么跑来跑去几趟,就累坏了,把人撵走,赶紧就沐浴更衣躺在床上,吹着自己的手指头,但秋小蝉正吹的时候,手却被人抓了过去,秋小蝉抬头一看是沈彦。
秋小蝉四下看了一眼问:“这门窗都关着的,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在你关上之前进来的,手指又疼了?”
“都是你给的那盒金子,那么沉,手都拿疼了。”
“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丹阳城的冬天和小怀镇不一样,比较湿冷。”沈彦说话间轻轻揉着秋小蝉的手指,然后揣到怀里,秋小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沈小青,今夜你是打算住在这里吗?”
“什么叫今夜,哪夜想住在这儿,还不可以了吗?”
“还是别的吧,沈小青,你看如果…”
“少废话。”沈彦说完从旁边取了一个盒子,取出一个钵样的东西,打开盖子道,“这药水,我让人去找名医给你配的,消肿止痛极好,每晚睡前把手指放在里面泡一刻钟。”
“每晚吗?”
沈彦便抓过秋小蝉的手指放入药水中,接着又道:“每三日换一次药汤。”
“那要泡多久?”
“至少一个月,骨头上的毛病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