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沈彦的手还是不屈不挠,绕过小蒲扇伸了过来,秋小蝉赶紧把手往身后一藏,沈彦手一长一下把秋小蝉的手抓到手里,“人都睡过来,娃都睡了一个出来了,还在乎拉一下手吗?”
秋小蝉气得跳起来就给了沈彦一脚,于是一个脚印就留在沈彦那件白色的衫子上了。
沈彦没理那一脚,拉着秋小蝉便往前走,秋小蝉挣了几下没挣开,便道:“沈小青,你要干什么?”
“太热了,你看你头发都汗湿了,找地方坐着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再不松手,我叫非礼了呀。”
“娘子,不是说好了陪说话付费的吗?为夫又不是不付费。”
“那也得本蝉有空才陪。”
“看见我们都睡过的份上,某蝉你就给为…夫点优待吧。”
“沈小青,你种赖皮赖脸的德性,才是你的本质吧,以前藏得挺好的。”
“秋家小哥哥算是说对了,为夫最善长的就是欺行霸市,欺男霸女。”
在力气上,秋小蝉和沈彦差了不止十个档次,最终让沈彦拉进了一家茶楼,沈彦从秋小蝉荷包掏出一锭银了扔给掌柜,秋小蝉大叫:“那至少有5两,是你付谈资,不是我付!”
进了包间,秋小蝉还在心疼她那5两银子,沈彦把她往椅子上一压笑道:“8两金子酒菜都吃过的人,还在乎这区区5两银子。”
“你监视我?”
“个屁,为夫是保护你,如果那日不是保护着你,你被佳奇奇掳去埋了怎么办?”
“对了,沈小青,佳奇奇他们在丹阳城也太猖狂了吧。”
“是吗?”沈彦在秋小蝉旁边坐下来道,“昨晚你一身的汗,我还以为你是被吓的,今儿才出门,衣服怎么就汗湿了?”
“汗湿了怎么了,昨晚一身汗,有人还…”秋小蝉一想到昨晚就生气,沈彦笑了一下道,“娘子,为夫又不嫌弃你,为夫还挺喜欢的,娘子平素那种冰清玉洁的样子,一点没味道,昨晚那样好,昨晚那样妙呀,为夫喜欢得狠。”
“沈小青,你…”秋小蝉气得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沈彦见了忙拉过秋小蝉道,“好了,好了,为夫不是那个意思,不逗你了。”
“那个佳奇奇,你都不管吗?”
“为夫为什么要管。”
“他们是北柔人,在丹阳城干这样的事,你们都不管?”
“在丹阳城,他们杀人放火,为夫也不能管呀,否则有人会觉得为夫管得太宽了,不过,他们惹着娘子了,为夫自然会惩罚惩罚他的。这会儿不谈论北柔人了,跟为夫谈谈你想做的生意。”
“为什么要跟你谈。”
“你如果想开书店或者印刷坊,必定会走国子监、翰林府、工部的路子,为夫不想你走他们那条路子。”
“为什么?”秋小蝉本是个以大局为重的,听沈彦真的跟她讨论印刷坊和书店的事,也郑重起来。
“因为你被沈小青睡过了。”
“不想谈算了!”秋小蝉没想到刚以为沈彦谈正经的,他就不正经了,起身要走,沈彦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秋小蝉伸开手,沈彦就把手里的象牙小扇放到秋小蝉手上,秋小蝉眯着眼看了一下,是个好东西,只听沈彦道,“为夫连谈资都带了,肯定是发自肺腑地想谈。”
“那行吧。”秋小蝉接在手里又看了一会儿,打开扇了扇,果然是好扇子,连风都比小蒲扇的扇出来的风香点,就把小蒲扇塞给沈彦,“大热天,也不能苦了金主,这样的谈资,金主以后请多带点。”
“局气,秋家小哥哥还跟以前一样局气,感谢秋家小哥哥赠扇之恩,”沈彦接过小蒲扇边摇边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水递给秋小蝉道,“花了5两银子,为夫让他们拿的新杯子,先喝点去去暑气。”
秋小蝉是个有原则的生意人,收了谈资,那就得把天聊好,心气一平顺,倒真有些口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看在扇子的面上,依旧心平气和地问:“你跟他们有什么样的仇?”
“没仇,不仅仅是这几个衙门,而是所有的衙门,大夏所有的衙门。”
“那是为什么?”
“彼此看不顺眼罢了。”
秋小蝉看着沈彦,沈彦接着道:“大夏的印刷局基本都是朝廷控制的,私人开印刷坊都算半违法,见不得光的,你前家之所以转,也是手续走不下来,只能印一些《三字经》《千字文 》和画本之类。”
“朝廷控制印刷坊的目的就是怕印刷品有与朝廷相悖的言论,我肯定不会印与朝廷相悖的东西呀。”
“这是之一。”
“最重要的之一!”
“就算你想法子把手续办全了,不出事,大家一起分银子都没问题,但如果出了问题,他们都会把你推出去的,而且别有用心的人想在文字上找你点岔子,太容易了,但你有为夫罩着,就不一样了,他们想找,也得看敢不敢。”
“那你是走哪条路。”
“哪条路都不走,就是想罩着娘子赚点银子花。”
“话是豪气,但你确定罩得住吗?”秋小蝉想着自己的两次挨打,对沈彦罩人的能力十分怀疑,沈彦好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