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最宠小小灰,嘴里经常念小小灰各种好,却让小小灰拉车,麻雀觉得这种安排不合理,大棕棕明摆比小小灰高大太多,那力气也大,跑得又快,应该大棕棕拉车才对。
但秋小蝉却说麻雀是没用过驴子和马,养得好的成年驴子拉车的力气可不小于一头马,自己在小小灰身上可没少喂萝卜,现在要物尽其用,而小小灰喂得再好,它用尽吃奶的劲,在速度上也是撵不过马,所以好的马应该用来奔跑的,不是用来拉车的。
麻雀在小怀镇的时候,只看过马和驴子,在牧云县时,也就不去忙生意的时候帮哑巴喂过马和驴子,但秋二娘对秋小蝉宝贝得不行的大棕棕和小小灰也很宝贝,是不给骑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这种驯好的马比一头驴好在哪,但好歹做着生意,没吃过猪肉,肯定是见过猪跑,一匹马的价格在那摆着的,可比驴贵太多了。
哑巴和麻雀各赶一辆驴车,大棕棕被拴在小小灰那辆驴车后。
出了县城,秋小蝉才解下大棕棕,自己笨手笨脚爬上了马背。
麻雀、哑巴都惊呆了,要知道整个小怀镇也没几个男人会骑马,女人有且仅有一个会骑马,那就是林凤儿。
秋二娘更是吃惊,她都不知道自己养大的闺女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即便那林运也不像会骑马的样子呀,当然三年没见过又另当别论了。
秋小蝉知道自己学的那点三脚猫马术,只能勉强骑骑,手脚并用上了马,拉住缰绳,一点也不敢大意,大棕棕明显比她学马术的那些马野性得多,但却是一匹被驯得非常好的马,很认主人,驮主人的时候比猫还乖。
骑着大棕棕跑了一天,秋小蝉才放下心来,对大棕棕立刻爱过小小灰了。
麻雀摇摇头拍拍小小灰的屁股道:“你,你看样子是失宠了。”
不过小小灰明摆着是头喜欢吃萝卜,干活却非常老实的那种呆萌乖,反正乖乖拉自己的车,努力往前走。不像新买那头毛驴,有点偷奸耍滑的,跑一段路,哑巴就得拿糖来哄,否则就怠工。
大家都怀疑是那头驴的这种习惯是前主人给养成的习惯,那糖多贵呀,哑巴只能省着喂,所以驴还是得自家养才亲。
离开牧云县,秋小蝉的心境也好许多,看着哑巴给那头驴喂糖,心里只能阿弥陀佛:好在你前主人没给你喂鸦片,否则姐怎么养得起你!
两头毛驴也是有分工的,小小灰拉着秋二娘和秋二娘收拾的金银细软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新买的爱吃糖的毛驴负责拉重一些的物品。
西北之地本生贫脊,路上并繁华,不少地方都留着战争的痕迹,加上自然灾害十分萧条,很多村落的人都逃荒去,有整村整村空着的,好在秋二娘在离家时,无论如何都装了四袋米在车上,还把家里所剩不多的几块腊肉、几十条香肠、几罐豆腐乳、两坛咸菜带上了,遇上这样的村落,四人至少不会饿着可以煮饭吃。
好在大饥荒过了,那地里虽然没有粮食,野草在这个时候还是丰沛的,马料、驴料还是十分充沛的。
秋二娘一边淘米一边在心里感叹:好好的屋子不住,偏要出来吃这苦干什么!
但秋二娘宠闺女,知道闺女心情不好,这话断断是不敢说出来的。
秋小蝉才觉得自己草率了,不过秋二娘经过几个荒村后,把秋小蝉不许带的锅碗瓢盆神奇地这里拣那扒拉,居然置齐了。
走了几天总算来到一个镇上,寻了客栈,秋小蝉好好打赏大棕棕和小小灰,全吃好的,都上精料,加鸡蛋,自己亲自加,还严厉叮嘱麻雀不许挑拨离间大棕棕和小小灰之间纯洁的友爱关系,但是一路靠糖才肯跑的毛驴被秋小蝉嫌弃了,撵到一边,等大棕棕和小小灰吃饱喝足了,才给吃。
麻雀见秋小蝉在这个时候才有些笑容,不是应付秋二娘的那种假笑,是发自内心的真笑,也很受感染,帮着一起虐那头新买的毛驴。
麻雀既然弄清楚秋小蝉并不是要云游四方,而是有具体的去向,虐完毛驴就向掌柜打听往丹阳城如何走,一问居然还在牧云县的地界,掌柜也只是听过丹阳城,却没去过,只能指个大概方向,让他们出了牧云县到最近的一个城去打听。
麻雀回房间,便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秋小蝉,秋小蝉知道如果不受电视电影里的影响,在古代因为交通不便,大多数人最远能到离自己最近的县城都叫出远门了,而且他们知道村长镇长是谁,却不知道皇帝是谁,在他们眼里,那县令都大过天了。
秋小蝉皱着眉自言自语:“最近的城?如果方向相反,那就得多走路了。”
“这家客栈开了这些年,说没有往丹阳城的客人住过。”
秋小蝉也能理解,就算人家是去丹阳城的,也会说离得最近的一个城,毕竟这里离丹阳城还有十万八千里,说了也等于白说,而且去的一定不会特别多,便道:“去就去好吧,就当游玩好了,最好问好他到那城要走几日,路上在哪里歇,别又错过了投宿,这个天住荒郊野外,挺冻不说,问题是遇上野兽就麻烦了。”
麻雀就乐了:“姐,这一路上估计和我们走的都差不了太多,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养一方兽,我们熟悉了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