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虽然开赌场是挺不地道的,但大夏不许开赌场吗?”秋小蝉听了惊呆了。
“没有明文规定。”
“那他不是找岔吗,人家现在是儿子被绑了,他不急人家所急,却说人家开赌场的事,他这能得人心吗,可怜的小刀儿,怎么遇上这么个父母官。”
沈彦深沉地点点头表示秋小蝉说的完全正确,继续吃着瓜子仁,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屋顶上的温廷,还冲温廷做了个吹口哨的挑逗动作。
正嗑瓜子的秋小蝉和沈彦毕竟朝夕相处快一年了,感觉到沈彦的动作比较耐人寻味,也顺着沈彦的目光看过去,结果她看了个寂寞,什么也没看着,便问:“沈小青,你说那林刀儿到底会不会被撕票呀。”
“不会。”沈彦淡淡地道,秋小蝉眨了两下眼睛,“你怎么这么肯定?”
沈彦没回话,不过秋小蝉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沈彦的回话,担忧林刀儿的沉重心情一下就没了,她一直警惕地盯着沈彦无声吹口哨的方向,却一直什么也没看见。
苏县丞不关心人家林凤来的宝贝儿子被绑的事,林凤来表面无所谓,心里却是非常厌恶的,后面连应付都不想应付苏县丞了,那一点也不招人喜欢苏县丞反而成了大家暗中的焦点,都怕他寻自己说话,想法子提前避开。
秋小蝉就趁这个机会溜回了房间,以前没租铺子时,不论刮风下雨,她出摊一般都将近一天,即便是大姨妈的日子出摊,也不像眼下这样觉得累,如果不是门外有一堆男人,她千想万想是想躺到床上的。
秋小蝉靠着床,把站累的双腿抬到床上,却听苏县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就是小怀镇的更夫沈青?”
秋小蝉没想到苏县丞找不到人说话,居然找上了沈彦。
“正是。”沈彦不像林凤来那样称苏县丞为“大人”,秋小蝉摇摇头,要是换成自己,肯定“大人”“大人”不绝于口,就算苏县丞是个大贪官,又真的是个小人,秋小蝉也决计把他捧得飘飘然的。
秋小蝉真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如果是个男儿身,她就是从草根做起,说不准也能青云直上,把林运超过,女人受限就太多了。
不过知道沈彦在门口,秋小蝉就放心了,完全不用担心高寒江再带人闯进来,这一宽心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秋小蝉一觉醒来,发现天都擦擦黑了,她走到窗边,从窗户缝向外望出去,一看大家还在院子里,脸上有焦虑明摆着是林刀儿还未被救回来了,秋小蝉对沈彦刚才那么笃定的回答有点动摇了。
大家一直焦急地等到了晚上,先是王镇长和龙哥那队人马回来,王镇长带的那队人遇上了山匪,对方果然有接应的人,一交手,王镇长一队人马被山匪打得七零八散,差点被山匪团灭,好在龙哥的人及时赶到,把王镇长他们给救了回来。
然后是来凤楼的掌柜和王义两队人马也哭丧着脸回来了,他们两队人马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林凤来立刻让人驾车回家筹银子,准备按白布上要求送银上山赎人。
大家都一片稀嘘,当然有的是真的稀嘘,那稀嘘也是觉得年头不好,有点相互戚戚的意思;有的是面上稀嘘,心里都巴心不得林凤送银子上山也赎不回儿子才好。
林运和高寒江便去了王镇长家,等王镇长包扎好伤口,好商讨把山匪的事上报给牧云县城。
高寒江的手下终于把山匪那个瘦探子用麻布口袋罩着从院子里带走了。
苏县丞见没人理他,悻悻地离开了。
秋小蝉终于可以推开窗户透透气了,一家人也可以归家了,一进门,秋二和秋二娘赶紧打水把他们收拾瘦子弄脏的地方给冲洗干净。
高寒江带的人看样子仗着给了十两银子,把秋小蝉一家的中饭吃得精光,秋二娘、全妈和小景赶紧到灶房去做晚饭。
秋小蝉这下是真没胃口了,毕竟林刀儿昨天还跟小喜在自家的院子打闹玩耍,还把剩下那半盆子黄鳝泥鳅都给玩死了,探出头见沈彦靠在门边的墙上,看样子他当了大半下午的门神,秋小蝉敲了一下窗户,沈彦转过头,秋小蝉皱着眉问:“你不说没事吗?”
“现在为夫也没说有事呀。”
“那林刀儿呢,不是还没被救回来,害得我还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
“为夫不这么说,你能睡得这么安吗?”
“你,你真是的,沈小青,你真是太自私了。”
“难不成娘子不睡这一觉,那林刀儿就会被救回来了?”
“我至少可以帮大家一家出主意想办法嘛。”
“你觉得他们能让你帮忙想法子出主意,既然人家不给你机会,你不是白白在这儿耗着,还让为夫的儿子不舒服。”
秋小蝉觉得沈彦说得好像没错,但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瞪了沈彦一眼,关上了窗。
沈彦推开窗道:“关了一下午,还没关够呀?”
“我愿意,我怕放蚊子进来。”
“好了,那个本蝉别睡了,吃了饭再睡。”
“没胃口,不想吃。”
天气太热,没胃口的秋小蝉是真担心林刀儿,虽然林刀儿是个小霸王,但明摆着是被林家娇惯大的,性格又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