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来毕竟不是浪得虚名的,儿子被绑肯定异常难过、焦虑、痛苦,但能成为一方大咖,那人情世故还是会做得四平八稳的,见这么多人来帮助自己,就让管家在秋家的小院子安排了吃食,给高寒江、林运等人搬桌椅,那个瘦子奸细就被捆到秋小蝉家后院子出去那块空地,由几个人看着。
秋二和秋二娘都懵了,那白房子离得也不远,戏台子更近,这林凤来不把办事的地方设在白房子和戏台子,却设在秋家。
秋小蝉刚想开口,林凤来冲她摆摆手道:“秋小娘子,你放心好了,花费我会算给你的。”
秋小蝉一时无语,眨了好一会儿眼睛回到沈彦身边,也靠在墙上不满地道:“我看上去,像非常缺银子的主吗?如果不是看在他儿子被绑了,心情不好,我是即刻就要撵人的。”
“娘子的豆腐坊香呀,招人喜欢。”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两边的铺子都是空的,他们随便征用一家,也不用耽搁我们做生意呀。”
沈彦笑了一下,没说话,秋小蝉又道:“还有,以前他们都称我小蝉姑娘,怎么现在突然口风都变了,个个唤我什么秋小娘子,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沈彦握住秋小蝉的手道:“为夫觉得他们应该唤你一声沈小娘子才对,当然沈秋小娘子也成。”
“怎么,沈小青,你想谋权篡位,把我秋家这小豆腐摊霸占了。”
“为夫整天都在想怎么霸占秋小娘子,倒真没肖想过小豆腐摊。”正说笑的沈彦突然顿住冲迈着鸭走过来穿着官服的男人驽驽嘴,秋小蝉嚼着点心眨了两下眼问,“是那位苏县丞?”
“你见过小怀镇还有别的穿官服的人吗?”
“没有,他可真是姗姗来迟呀,这小碎步迈的,真是不急,沈小青,我跟你说,我觉得那高寒江就算是监视你的人,都比这个苏县丞好,可能在这里待时间长,有感情了,小怀镇的人有个什么事,他还真急。”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接着道:“如果那个北柔人打来也好,山匪打来也好,从这几步上,我敢判断这位父母官一定比我还贪生怕死。”
沈彦乐了,秋小蝉继续:“虽然我是贪生怕生,可我又最瞧不起贪生怕死之辈,真是,我真是太难了。”
“站累了没,累了,就回屋子休息吧。”
“回去怎么休息,那么多人在院子里,我进屋子在床上躺着吗,不行,我有心理障碍,高寒江又有私闯民宅的毛病,太没安全感了。”
“那就不躺着,坐着。”沈彦说着牵着秋小蝉走进院子,林凤来的管家见了忙走上前道,“秋小娘子,真不好意思,占着你家的地方了。”
秋小蝉摆摆手道:“没关系,现在解救你家小少爷最最紧要。”
管家叹口气,立刻愁眉苦脸地道:“全靠乡里乡亲的帮忙了。”
两人说话时,那苏县丞迈着小碎步进来了,那坐着的都站了起来,站着的也正了一下容,齐拱手道:“苏县丞。”
苏县丞摆摆手道:“听说林老板的儿子被山匪劫了。”
林凤来赶紧把那写着勒索赎金的白布递给苏县丞,苏县丞看了,挺愤怒地道:“真是岂有此理,山匪这等猖狂,简单是丧心病狂。”
苏县丞安慰林凤来后,便冲林运走去,两人拱手后,苏县丞便和林运聊起来自己是哪里人,哪年中举的。
秋小蝉便小声道:“居然是来攀关系的。”
沈彦笑场了:“他好歹也是个举人,林运现在也是举人。”
“但林运他现在的老丈人至少是个州官,如果不是林运长这副鲜肉样,估计光有才都未必能攀得上,那苏县丞表面攀林运,心里不知道娘炮娘炮骂得多欢。”
“娘子,又来新鲜词了。”
“他们有在讨论秋平杀王老桥的案子吗?”
“娘子,没有。”
“哟,这林举人好像不太想搭理苏县丞,那秋平可是他大舅哥。”
“乖,这都与你无关,为着我们的娃想想,回屋子里歇着吧。”
“这么多人,还全是男人,我怎么好意思回去,一回去,这些人的脑袋瓜不知道全在想什么。”
“那要不要为夫送你回屋?”
“免,如果你送我回去,他们更不知道怎么埋汰我呢,本来一朵清纯的小白花,都快变成妖艳的罂粟花了。”
“小白花,娘子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哈。”
“先不急着进屋,那样太引人注目了。”秋小蝉进了院子就靠在铺子旁边的墙上,沈彦见卖瓜子的婆婆微颤颤地路过,拿了包瓜子,示意秋小蝉给婆婆两文钱。
让秋小蝉拿钱,那跟剜她心一样,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给了婆婆两文钱,然后两人就靠在铺子的墙边嗑生瓜了,秋小蝉嘀咕一句:老太太的脚步越发不利索了。
沈彦摇摇头道:知道我家蝉儿是个心善的。
秋小蝉白了沈彦一眼,沈彦表示好无辜,都不知道哪里得罪娘子了。
秋小蝉见那苏县丞和林运攀完交情,又和高寒江寒暄几句,再反转和林运说话,秋小蝉用肩碰碰沈彦好奇地问:“这苏县丞好歹是有编制的官,那他手下至少得有几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