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用手捏捏秋小蝉的鼻子才道:“胡说八道什么,不是和你说了,这个时候别又蹦又跳的吗?”
“还不是被你气的。”
“为夫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气你。”
“对了,你还叫什么全家张家的来,小…,夜明珠那丫头还是哄我娘说花了4两银子买的,我娘心疼得快死了,我没被念死,已经是烧高香了。”
“你同样可以说那婆子是买来的,既然4两,你娘心疼,你就说1两好了。”
“问题是家里不是又多了两张吃饭的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娘子,为夫就是想让你省心呀,那个丫头太小了,不顶用。”
“不顶用,你就别带回来了,还是俞伯觉得我以后会不方便,给你找个人过来。”不过秋小蝉说完这句话,脸又红了,沈彦见了搂住秋小蝉道,“好了,这个时候生什么气,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俞伯领走就是,你和你娘说太贵了,又卖了就是。”
“害我在我娘面前拼命诋毁那个夜明珠不好看,我觉得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那卖哪儿去,青楼还是窑子,或者实际上没买,而是藏在哪里,背着我干些苟且的事。”
“怎么可能,为夫要干什么,也当着娘子的面干,绝对不苟且那种。”
“沈小青,你当初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你是怎么应我的。”
“娘子不是说为夫想反悔,随时可以反悔的吗?”
“那你反悔了,就立马从我家里滚!”
“娘子,为夫不想滚,以后都不敢了,来,躺一会儿,你现在可不能气着、烦着、累着的。”
“让我给你带玉牌的那人又来了。”
“我听见了。”
“这么远,你怎么听见的?”
“我看你娘到灶房来,怕你一个人在铺子,不放心,走过去就听见了,没想到你娘那么快又回铺子了,我就没去烦你们了。”
“你是属猫的,走路从来听不见你的脚步声。”秋小蝉一听沈彦居然担心她一个人守铺子,还过来看她,差点不好意思再追问夜明珠那丫头的事了。
“到床上躺一会儿吧。”沈彦把秋小蝉抱到床上,没人把脉,秋小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仅管觉得胃里不舒服,人也又乏又困,但怕实际上不是,闹个乌龙,所以并不敢特别地“恃骄生宠”,撇撇嘴,沈彦见了便问,“这又是怎么了?”
“热!”
“来,为夫给你打扇子。”
“沈小青如果我是乌龙一场,并不是真的怀孕了,你所做这些事,到时候会不会觉得很打脸呀?”
“为夫的脸早就被打得不是脸了,再说平日为夫没给娘子打过扇?”
“我是指你还叫了两个人来侍候这事。”
沈彦摸着秋小蝉的手道:“娘子,为夫早就不想让你这么累,叫个人过来,又怕太突兀了,所以一拖再拖。”
“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身家?”
“你不是都同意陪着为夫荣,陪着为夫辱吗?”
“辱,我倒不怕,反正都过惯了苦日子,就怕你荣了,飘起来了,受不了。”
“飘起来,你当为夫是风筝呀,”沈彦掰开秋小蝉的手,摸着秋小蝉手掌上的小茧子道,“就算为夫是风筝,也把绳交给你手里牵着。”
“沈小青,你不回答实质的,一张嘴就会撩。”
“睡吧,为夫给你打扇子。”
晚上,棍子听说要做黄鳝和泥鳅给他和麻雀吃,自然没走,麻雀也早早过来,两人把那吐过泥的黄鳝和泥鳅收拾干净,便道:“小蝉姐,你做吧,我们觉得你比婶子做得好吃。”
秋小蝉见两人收拾黄鳝,把那鳝鱼的头用木做的锥刺往一板凳上一个弄好的小洞一插,固定好,然后一把小刀就把那鳝鱼的肚子剖开,把肚里的东西全掏出来,将那鳝鱼压平,小刀一剔就把整条鱼骨都剔出来,再将鳝鱼用小刀切成一段一段,最后把鱼头挑开,抓另一条,动作非常麻利。
只是除了现场血淋淋的,那掉地上的鱼头和切了放在盆里的鳝段都在动,秋小蝉已经是很忍了,再听让她做鱼,她差点就吐出来了,一摆手道:“我娘说了她做,她做得好吃。”
“小蝉姐,我们倒觉得你做的好吃。”
“胡说,我只油放得比我娘多点,让我娘来做。”
“好,好。”麻雀干这种活不如棍子,就跑去叫秋二娘做泥鳅和鳝鱼。
秋二娘干活麻利,加上心情好,自然更麻利,菜很快做得七七八八,而棍子、麻雀抓来的黄鳝、泥鳅可以做好几顿了,油放得也比以往多,那黄鳝和泥鳅也多,鳝段爆了两碗,泥鳅也焖了两大碗。
平常闻着就流口水的秋小蝉,今儿闻着那味道,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夹点咸菜就饭吃,棍子一边往嘴里塞鳝鱼段,一边把另一碗油爆鳝段推到秋小蝉面前道:“小蝉姐,以前一提到吃的,你的势头比我们都猛,今天这是怎么了,要当淑女了?”
“我这几日受了寒,胃不舒服,一闻着这味这想吐,赶紧快拿远点。”
棍子和麻雀都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火烧云占了大半的天空,真不知道这样的天,秋小蝉是如何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