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倒怪好吃的,只是,这到底是哪里的吃法?”秋二娘对她这提吃就开心的闺女,真没办法,摇摇头问。
“他们说是西南的一个小国,那边吃的话还要加花椒。”
“花椒是什么?”
“一种调味品,老贵了,吃了老麻了,但是去湿,他们那里湿气重。”
“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地都有各地的吃法,不过他们这吃法倒是不错。”
“嗯,”秋小蝉指指自己的高粱酒问沈彦,“你是喝还是不喝?”
沈彦表情有点为难,然后鼓起勇气道:“那就喝点吧,比起你做的香肠,真是难喝死了。”
“沈小青,又想吵架,是不?”
“好喝,好喝。”沈彦赶紧夸了起来,俞伯和秋二都笑了起来。
“我终究会做出一种天下人都喜欢的酒来的,当然不是用高粱做呀,用麦子做,先给它起个名子叫啤酒,然后大卖,大卖,把天下人的银子都挣光。”秋小蝉十分豪言壮语地道。
“这丫头现在最喜欢胡说八道的,那麦子多精贵,哪还有剩来做酒的。”秋二娘把一碗饭塞秋小蝉手里道,“吃饭!”
“娘,”秋小蝉端着碗在秋二娘旁边坐下来问,“泥鳅你打算怎么做?”
“用水焖熟呀。”
“那样不好吃。”秋小蝉觉得这法子听着犯恶心,立刻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小树林见了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她一直觉得胸闷闷的。
“怎样才好吃?”
“用点你珍藏的猪油呗,把它们统统炸一下,然后再用葱姜蒜爆炒,那样才好吃。”
“那得用多少油,现在那罐油本来剩得就不多了。”
“偶尔为之,又不经常吃,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呀,年底我家得买两板油啊。”
“那不花钱吗。”
“这不在赚着的吗!”
“一提到吃的,你就那么上心,一提到..”秋二娘忽想到沈彦和俞伯还在,只得指了指秋小蝉,秋小蝉用嘴裹了裹捏过鱼骨头的手道,“想想那样做出来的泥鳅,我就好想吃。”不过刚一说完,秋小蝉忽觉得胸口更闷,她拍拍胸口道,“吃得太快,好像噎着了。”
说完,一股酸水涌上来,秋小蝉差点吐了,她放下饭碗,看着桌上的菜,突然没一点胃口了,秋二娘便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不想吃了。”
“你娘也没虐你过,你就跟没吃过一样。”
秋小蝉忍了那口酸水,闷闷不乐地吃了几口,便一搁筷子道:“不吃了。”
“今天可真奇怪了,再吃几口,一会儿夜了又饿,娘今天做的鱼,都是按你平时喜欢的法子做的。”
秋二娘不提鱼还好,一提,坚持忍着恶心的秋小蝉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
秋二娘先一愣,脸上然后有了喜色,赶紧跟过去,给秋小蝉递水递帕子,等秋小蝉吐完,她小声问:“这个月是不是没来…”
“娘,你别说了。”
“如果没来,那肯定是好事情呀。”秋二娘冲她放菩萨的地方拜了拜道,“菩萨呀菩萨,总算没辜负我天天孝敬你了呀。”
“跟那木头有什么关系?”
“少胡说,明儿我带你去找你蔡婶子看看。”
“啊!”秋小蝉十分吃惊,“蔡婶子不是做媒的吗,这也会?”
“你蔡婶子不仅做媒,还会把脉、接生,这镇上那些半大的男娃女娃有一半都是她接的。”
“啊!”秋小蝉没想到接生这事也靠蔡婆子,实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如果真是怀孕了,生不生得下来,看样子全是靠自己了,秋小蝉十分郁闷:这不是大半年都没事,怎么这又有事了?
“没想到他们说夫子庙灵,还真是灵。”秋二娘拜完了,又喜上眉梢地朝夫子庙方向拜拜。
秋小蝉翻了翻白眼,自己都有孕吐了,这个月又没来,明摆着就是上个月的时候怀上的,而夫子庙是前几天才去,最主要自己是去了夫子庙,但压根就没拜它呀,所以跟它有什么关系。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许做了。”秋二娘一锤定音地道,“等明儿叫你蔡婶子来看了再说。”
“娘,还是我们去找蔡婶子吧,不要惹人笑一场,还劳烦人家来一趟,而且女儿觉得还是等观察三日过后再去。”
“为什么要等三日。”
“万一不是,这三日肯定就会来,如果只是伤了脾胃,三日怎么也没症状了。”
“如果是有了呢?”
“那难道看了蔡婶子立刻就能生下来吗,还不是要八九个月以后才能生下来,如果有了也不差这三日,所以,娘,你一会儿别提呀,等去蔡婶子那里看了再说。”
“这丫头,现在主意这么大,这可是大事,。”
“反正这事别搞个乌龙,如果再搞个乌龙,小怀镇,女儿是断断待不下去了。”秋小蝉抚抚胸口,还是觉得毛燥燥地,并没有因为她吐过后就好多少,她知道多半是了,不过她想不明白,明明沈彦不是一直防着的,怎么又会怀上。
秋二娘现在是掰不过这闺女的,而秋小蝉说的这番话又是对的,投河的事好像才过去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