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镇上不就只有个白房子,哪来的公堂?”秋小蝉先反应过来,王义也疑惑地把瓜子壳往地上一扔道:“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说完王义就跑了,秋小蝉只得摇摇头,拿起竹扫帚走到外面把王义扔的瓜子壳给扫起来,秋二娘在铺子里问:“刚才是王义?”
“是,挺烦人的,吃一地的瓜子壳。”
“他回来了?”
“嗯!”
“他来招惹你,你少理他。”
“是哩,他是代王夫人来收租子的,我没理他,让他晚点来收。”
秋二娘不解地问:“你不是缴一年的租子吗?”
“还有三两没给王夫人,说好10月给,他帮他娘问一下。”
“反正没事你别理他,对了,这几日不忙,你和小青去夫子庙一趟吧。”
“去夫子庙干什么?”
“拜拜呀,你肚子这么久还没动静,他们都说夫子庙灵验,你们就去拜拜,诚心点。”
“娘,那夫子几时又管起这人间生育的事了?”秋小蝉本来就不信神仙能管生育,又知道问题在沈彦身上,这种事无法跟秋二娘说清楚,只得苦笑道。
“反正人家都说灵验得狠,那去拜的,没出两个月都怀上了。”
“这夫子还真是忙,这种事也要管,累不累呀。”秋小蝉正说着,那里正来了,秋小蝉也不太明白小怀镇的镇长都不属于官编,偏还有个里正,更闹不清又是个什么编制。
里正通知道:“你们也知道现在旱情十分严重了吧,还有固云县那边不少铺子被抢了,说是有好几股山匪干的,也不得不防着点,别这北柔狗没打来,自家先乱了阵脚可不行。山匪、旱情闹腾得这般厉害,所以大家商议了要组织些人手,去抗旱、防匪,所以这条街每户都要出个人,每商铺还得出200文,。”
秋小蝉认为称人家北柔人为狗有点委屈人家,至少应该尊称人家一声北柔狼才对得住人家,便问:“听人说不是和谈了吗?”
“这哪里知道,反正不管是北柔狗还是山匪盗贼,大家有钱出钱有人出人,二娘,你家出不了人,又是商铺,就折成钱,出400文吧!”
秋小蝉一听变成400文,立刻道:“我家没钱,能出一个人加200文吗?”
“出人?”里正很惊奇,“你家你准备出谁,你男人?”
“不,我家出我。”
“胡闹什么,你一个女人家能顶什么事,你家出钱,一个月400文,就这么定了。”
里正走了,秋小蝉哼了一声不满道:“这,这是抢钱吗?”
“400就400吧,你爸的腰不好,俞伯那么大岁数,户头还不在我们家里,小青的腿不好,也别让他去了,一家人都不去,挺好的。”秋小蝉没想到去县城的时候,秋二娘已经对沈彦有意见了,这才几天居然又转袒护到这种地步了。
沈彦回来的时候就听秋小蝉道:“但我特别想去为小怀镇出一份力,又可以为家里省钱,又可以力,就不行吗?”
“你别去出什么力了,记得明天和小青去夫子庙拜拜。”
“拜什么拜,夫子不管生娃的事,好不好。”秋小蝉不耐烦地把秋二娘给推出铺子了。
把秋二娘打发走,王义回来了,秋小蝉忙问:“三儿,怎么样,怎么样,为什么他们抓了秋平,里正居然没参与审问。”
“哎呀,我的个奶奶呀,知道怎么回事吗?”
“知道,我还会问吗,废话少说,赶紧说。”
“不知道小怀镇现在是不是事太多了,居然派了个县丞来,一来就审王老桥那案子,说是查出凶手是秋平了。”
“啊!”秋小蝉觉得是在听笑话,“秋平,可能吗?”
“是呀,那王老桥可是林运的远房亲戚。”
“王老桥是远亲,秋平可是近亲,林运怕还真应该避嫌。说秋平是凶手,那县丞有什么证据?”
“刚才不是说了这王老桥平素对那些已婚妇人就喜欢动手动脚的,昨天夜里喝多了酒,居然到曲寡妇那里浑闹,用秋平威胁曲寡妇,说是不从他,就把两人这事给公布了,正好秋平在,躲在屋里的,一听就和曲寡妇家的下人把王老桥给打出去了。”
“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呀。”
“刚刚在白房子,秋平辩解说他是路过时遇上王老桥闹事,看不过眼,就帮了曲寡妇一把,谁信呀,他怎么不帮你,不帮我,偏帮曲寡妇。”
秋小蝉想好在这王义没去断案,如果换他去断,估计十有九个是冤案,王义接着道:“王老桥就在从曲寡妇家回自家的路上死了,秋平眼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这,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秋平这下怕是麻烦了,那新来的县丞看上去挺自以为是的,一比较,林运还比他好些吧,至少林运对小怀镇这些人是个什么尿性还是了解的。”
“为什么不让林运当县丞,又派个县丞来是几个意思?不说林运那岳家很有些权势吗?”
“不,秋小蝉,你是很想林运当这县丞,平时好照拂你一二啊!”
“不,王义,不能好好说话,就不说了啊!”
“说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