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没想到这一次林运很快发现了踪迹,秋阿公的坟果然是王家坡那边的几个无业游民刨的,这次高寒江抓人比抓北柔逃犯动作快得多。
四月底高寒江就把刨坟的三个无业游民悉数捉拿归案,一审问果然是三人是固云县的混混,偷了铁匠铺的马铁去卖,被告发了,逃出来躲到了王家坡,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那天在坟地周围游荡,见着秋阿公下葬时人多势众,以为多少会陪葬点东西,所以晚上想刨点值钱的东西去换钱,结果连半个子都没刨出来,一气之下就把那坟给刨得得乱七八糟。
很快这三个人便被押送到牧云县,挖坟在这个时代可是大罪,至于是在牧云县砍头还是固云县砍头,那就是个过程了,当然孙长孙的案子也归到三人头上,可秋小蝉觉得孙长孙的案子与三人无关。
秋家重新把秋阿公葬了一次,那孙长孙折腾几日热一退,秋姨婆就带着一家赶紧离开了。
秋阿公的坟被刨了,对秋阿婆的打击很大,一下病倒了,秋二娘这一下不仅要忙家里,还得去照顾生病的秋阿婆。
棍子和麻雀按秋小蝉的意思找了个跑乡下的货郎,货郎和他女人想跑乡下卖货的时候,顺便卖点豆腐。
秋小蝉按每板20文拿给货郎,但和棍子和麻雀不同的是拿货的时候,要拿现钱,货郎第一日拿了2板。
秋二娘见刚请了卢婶,就开始有多的生意,如果那货郎每日拿2板,一个月也有几百文的利,心里略舒服一点。
这样早上就变成秋二娘和卢婶推磨,秋二做杂活,秋小蝉做早饭然后出摊,沈彦干活依旧凭心情,不过不管心情好坏,每日四更之前,他都会把水缸的水挑满。
卢婶是个勤快人,秋小蝉一个月给她开100文,她除了早上帮忙推磨,还帮一家人洗衣服,做中饭和晚饭,这样秋二娘才精力去照顾秋阿婆。
秋二娘很快发现幸亏秋小蝉多请这么一个人,一家人都轻松不少,而且明摆着可以做更多豆腐,只不过眼下每日只需做22板豆腐和两百斤豆芽,一天大约能挣500来文,如果那天豆干和豆腐乳卖得好,有可能挣到六七百文左右,这样一个月下来竟能挣十几两银子左右,这是秋二娘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知道秋小蝉找来人的重要性,秋二娘对这个收入相当满意了,对自家闺女所说所讲,那更是言听计从,也开始着意打听那有劳力的人家,但秋小蝉怕镇上的人嘴杂,把家里置地的事传到秋阿婆那里,所以秋小蝉认为有时间还是去榆树村一趟,最好在榆树村找人。
家里多了个帮手卢婶,秋小蝉把早上最忙的两波人忙过,就把摊子扔给秋二看着,她去戏台子附近找房子。
本来最近家里紧张,秋小蝉都打算把找铺子的事往后面推推的,偏偏去照顾秋阿婆的秋二娘遇上秋燕回娘家探病就生了事端。
那秋燕寻个秋二娘去煎药机会,也带着秋鹊到灶房端药,装没看见秋二娘,和秋鹊说给秋阿公守灵的时候,看见秋小蝉和孙长孙眉来眼去的,让秋鹊注意,守好自己的男人,小心被人抢了去,把秋鹊气坏了,正好看见秋二娘,就当着秋二娘的面把秋小蝉淫妇荡妇地骂了一通,秋二娘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是多了个货郎一早来拿货,让秋鹊看见了,正想找岔的秋鹊就借机在后院门口说了不少难听的话,秋小蝉难得忍了,直接和她开打,沈彦知道秋小蝉那点小力气,和人打架未必占得了便宜,准备动个小手脚,也让秋鹊栽个跟头,没想以秋小蝉打架还颇有心德,一旦动起手来,就三个字快准狠。
秋鹊从开打起就落于下风,因为秋二娘怕秋小蝉的名声再坏了,赶紧把秋小蝉拉回了家。
秋二娘刚把秋小蝉拉进家门,那秋三娘就带着秋三哭闹着上门讨说法了。
所以秋小蝉决定还是要找铺子,最好是那种能住家的铺子,和这一家人以后眼不见心为烦。
最终秋小蝉相中了一个靠近戏台的铺子,前面是铺面,后面有一间正房和四个厢房,还有一个带后门的院子,一打听是镇长家的,秋小婵便去找镇长夫人,镇上的人富裕的不多,镇长夫人见租不起价,就扔在那儿,想以后给王义,想自己那个不务正来的儿子成了亲总得过日子,所以置个带铺面的房子,王义自己做生意匮或者租给别人做生意,也有个进项。
秋小蝉要租,镇长夫人正愁王义跟着他舅舅说走就走了,照这性子,三五年怕是成不了亲的,便要600文一月。
秋小蝉说豆腐这么小个摊子,不知道租个摊子能不能赚,第一年能不能少收点,最后和镇长夫人讲成第一年500文的月租,但镇长夫人要求年付,秋小蝉答应了,还要和她签了个三年的契约,第一年的租金,秋小蝉以手头紧为由,求镇长夫人宽限些时日,自己先付3两银子,剩下的到10月份付完。
镇长夫人都不知道秋小蝉哪来这么大的勇气,不过看秋小蝉坚决,最后还是答应了,最让秋小蝉感动的是,镇长夫人都没跟她签什么契约之类的。
秋小蝉松口气,她最相中的是王夫人那铺子的院子大、堂屋大,四个厢房,两大两小,大的两间正好一间给秋二、秋二娘夫妻住,一间自己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