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衍的动作,厢房内的音乐早已经被人关掉,其他的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我说许少爷,你就是看上这个小妞也不用这么为难人家吧,这酒可烈的很。”
“就是啊,美女你不如和他撒撒娇这钱也能拿走。”
“哈哈哈哈。”
几个公子哥打趣着,迎来不少笑声。
许衍淡淡勾着唇,并不介意。
他眼皮低垂,手中缓缓转动着酒杯,手腕上的表在灯光的照耀下无比动人。
夏清定了定心神,
这样的场景她不是没听说过,这在会所并不少见。
那些有钱人,取乐的方式千奇百怪。
她也见过从厢房里抬出来就马上送去医院的女孩,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现在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说起来她现在完全可以站起来就走,可她不想,她缺钱,很缺。
夏清思绪乱飞,不过很快,她便打定主意要喝。
她紧攥的手松了松,问他:“喝了,钱真的给我吗?”
许衍挑挑眉,懒洋洋的掀了下眼皮:“我从来不食言。”
“好,我喝。”
闻言,许衍笑了,笑的很开心。
“那就喝吧。”
可他语气中的轻蔑展露的赤裸裸,夏清感觉的到在场的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大抵如此。
当她纤细的手指握上酒杯时,还是不可抑制的停顿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心里决定一般,猛的拿起灌入口中一饮而尽。
这干脆利落的动作不禁让许衍怔愣片刻。
这个女人,好像不知道这么喝会醉的更快。
当第一杯酒顺着喉咙流下去时,夏清就被辣的小脸皱成一团,一团火从口中一路烧到她的胃里。
她顾不上喘息,动作极快的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
周围的喝彩声起起伏伏。
三万、六万、九万、十二万…
她却在心里默数,最后连数钱的思绪都变的杂乱。
夏清记不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只记得当时喝的浑身发烫,脑袋发晕,喉咙像是被撕扯般的疼痛。
她晕乎乎的放下空掉的酒杯,酒杯顺着桌面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是她的极限了,不能再喝了,再喝有命拿没命花了。
夏清大口呼吸着,神志不清的趴在桌面上,模糊中她好像听到围观公子哥们渐行渐远的玩笑声,也感觉到她面前的许衍起身经过她。
世界好像变了形,夏清难受的呜咽几声,头疼欲裂。
“走咯,换场子了。”
那群公子哥们左拥右抱的朝门口走去,厢房内渐渐变的空荡。
“夏清,醒醒,你没事吧?”
几个留下的女孩在他们走远后才敢上前,不放心的拍拍夏清的脸。
夏清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坐了起来,两眼发懵的盯着面前的一堆钱。
她没注意到的是,许衍在踏出房门时,停住回了头,眼神看向那个纤细的背影晦涩不明,却也着实算谈不上什么清白…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破开昏沉的暮色。
夏清醒来时,已是躺在一个房间的床上,这是会所的休息室。
“你醒了?”床边的倩倩的见她睁眼,惊喜道。
夏清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头也疼得不行。
倩倩见状,给她递了杯水,“你还好吧。”她有些可怜她。
夏清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才稍稍觉得好受点。
倩倩叹了声气,“不是我说你,赚钱也不是这么赚的,你知不知道照你昨天那个喝法,身体要是差点的小命都得交代在那。”
看着她蓬松的法式卷发,夏清的眼中还带着迷茫。
“我知道。”
她咳了咳,宿醉的感觉极不舒服,她问秋雨。
“钱给了吗?”
“给了。”
倩倩涂着鲜艳红色指甲油的手往后指了指:“喏,三十六万都在那里呢,你点一点吧。”
夏清脸上毫无血色,但见到那包钞票时,还是露出了个笑。
“还有个东西。”
倩倩从手提包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昨晚许衍留给你的,你喝多了我就先帮你收下了。”
夏清怔了怔:“什么意思?”
倩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意思,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心,不就是那点事。”
“我不要,你丢了吧。”
“行行行,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
倩倩抽了口烟,懒懒的弹弹烟灰,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你现在不是缺钱吗?这北城可找不出几个比许家有钱的人了,你要是真能攀上许衍,这辈子就不用操心钱的事了,他对女人一向大方。”
“不过就是脾气差点,但总比那些揣着啤酒肚的老男人好多了。”
她又补了一句。
夏清低着头,不为所动,苍白的脸上依旧神情倔强。
倩倩见状,不多说什么,只是出门时将名片塞进了装着钱的袋子中。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