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夏清的兼职迟到了一个小时,差点被领班的骂个狗血淋头。
她解释着原因,又不断的道歉,领班的才放过她。
夏清现在在一家会所做兼职,虽然下班时间晚,但因为是高级私人会所,给的时薪要高出外面其他兼职好几倍。
兼职的钱她用做自己和苏之瑶的生活费和房租,剩下的都攒下来作为手术费。不过赚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对手术费来说说是杯水车薪不为过。
凌晨两点,夏清下班。
等她搭乘夜间公交车回到家时,时间快接近三点,她动作极轻的开门,生怕吵醒已经熟睡的苏之瑶,蹑手蹑脚打开客厅的灯,夏清一下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茶几上放着一碗绿豆汤,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夏清拿起来一看。
“下班回来记得喝完哦,这是我特地给你煮的,不要辜负我!BY你最亲爱的妹妹。”
上面还贴心的画了个猪头。
夏清失笑,把便签放回去,继续仰着头躺着。
她累的没胃口,现在只想要躺一会去把澡洗了然后睡一觉,她明天可还有早课。
苏之瑶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早些年苏爸爸一个人带着她,后来在南城遇见了初来乍到的夏予之,两人算日久生情,便重组了家庭。
那几年她们一家过的也算幸福平淡,可天不遂人愿,五年前,苏爸爸和夏予之在一次出行中不幸发生车祸,夏予之当场死亡,苏爸爸送到医院后不久也不治身亡。
当时夏清十三岁,苏之瑶九岁,夏清必须担起一个做姐姐的责任。
那时候家里因为常年给苏之瑶治病没留下什么存款,两人在乡下多亏了邻居奶奶的资助才没有落得流离失所的下场。
后来夏清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城大学美术系,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
为了更好的照顾苏之瑶,她在大学不远处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这个小区老旧,价格也很便宜,两人就这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相依为命的过了一年…
隔天一早。
夏清做好了早餐,然后拍了拍赖在床上的苏之瑶。
“快起来,我做了早餐,吃完了再睡。”
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苏之瑶不情愿的扭动着,活像一只大型蚕宝宝。
最后被被子一掀,整个人猛地坐起来,睡眼惺忪,撇着嘴一双大眼盯着正在绑头发的夏清。
“姐,你有课呀?”
夏清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有些黑,面容憔悴不少。
“嗯,我大概中午就回来,你等我回来吃午饭,别自己动手。”
“喔。”
苏之瑶应着声,看着夏清疲惫的模样欲言又止。
“怎么啦?”
夏清转过头,语气温柔。
“姐。”苏之瑶小声呢喃:“要不然手术的事情就先算了吧,这次不行我们可以等下次的。”
“别胡说,这手术一定要做的。”
夏清果断的否定她的提议,她起身将上课要用的书和别的东西都一一装进包里,确定没有遗漏后才挎在肩上。
苏之瑶泄了气,松垮下来。
“可是这手术费实在太高了,你天天这么打工,还怎么学习,我不想因为这样让你变得这么辛苦。”
夏清走进揉揉她的头,边走边说:“别担心我,手术费你也不用操心,乖啊,等我回来。”
苏之瑶抬起眼皮看向空空如也的客厅,还是乖乖的下床洗漱吃早餐。
她能做的,就是不给姐姐添乱了。
北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阴郁的天气弄的人心情也不大好。
距离上次划伤车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时间,那个男人一直没联系她,想来是已经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估计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夏清一开始还随时做好接他电话的准备,后面索性也就不再管了。
屋外细雨绵绵。
夏清窝在沙发上写作业,苏之瑶有些发烧,她和会所请了假在家照顾她。
“姐,你的电话响了。”
苏之瑶在卧室内大喊。
“谁打的?”
“不知道哎,座机的号码。”
夏清走进来接起电话,是会所打来的。
“夏清,你现在赶紧来一趟会所,今天你顶替小美的班,她出了点事。”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会所的经理,大家都叫她玫姐,一般在会所用的都是花名,夏清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服务生,不做别的,所以用不上。
“我今天没空,玫姐。”夏清显得很为难,苏之瑶竖起耳朵听了个大概,对着口型说道:我没事啦,你快去。
玫姐没有别的耐心听她解释。
“我知道你请假了,但是现在会所实在忙不过来,你赶紧来一趟,就这样。”
没办法,赚钱不易。
夏清最后只得交代苏之瑶几句后,便匆忙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
会所内。
夏清端着酒跟在玫姐身后,脚步急促的往vip厢房方向走。
最后二人停在了一间包房门口,玫姐不由得
叮嘱她:“记住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