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恒永典当行,陆洲东的脚步便是一顿。
不知何时,恒永典当行的门前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
好些个人都想往里挤,但却被门前站着的十几号黑西装保镖死死的拦在门外。
这时候,看到有人出来,人群中,议论声立马响起。
“就是他?看着不像啊。”
“都说恒永典当行得罪了大人物,难道就是这个穷小子?”
“肯定不是,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这十几个保镖,能动用保镖的能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我看啊,那位老者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没看他躲在那小子后边吗?按照国际惯例,大人物前边一定是会站着一个人的,这是用来挡子弹的。”
“猪肉李,你快拉倒吧,你一个卖猪肉的还懂什么国际惯例?”
“但该说不说,你们来得晚没听到,不久前这恒永典当行里可是有好几阵惨叫声传出来,那叫一个惨,比猪肉李杀猪还惨呢!”
“我去!那是罗高?好家伙,怎么被打成这副猪头样了?”
“不用想了,绝对是恒永典当行又在坑人,结果坑到硬骨头了,这家黑店,早该有人来收拾了。”
“就是,我前段时间就被孙成禄给宰了,我两千买的玉镯子,居然只给我当了三百,这个狗日的!”
“原来不只是我被坑过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就是看看热闹,现在却是直接成了声讨大会。
以前被恒永典当行坑过的当户,现在一个个的全都跳出来指着孙成禄、罗高、徐景龙这三个人的鼻子开骂了。
孙成禄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键崔灿阳还在一边插着刀:“孙老板,没想到你还挺受爱戴的嘛,看看,这么多人都认识你呢。”
这话一出来,孙成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所谓巅峰时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时见证真正的使徒。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究竟谁才是忠实奴仆。
票台和几个杂工以及五个打手,一个个的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别人骂孙成禄的时候把自己给带上。
唯有徐景龙和罗高两人在忠心护主。
“去去去,添什么乱,赶紧散了!”徐景龙大声呼喝着众人。
“滚!都给我滚!”就连被打成猪头的罗高,这时候也在奋力的驱散着人群。
脸上的鲜血成了他此时最有利的武器。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鲜血抹在双手上,朝着人群就冲了过去,见人就挥动着双手挥洒鲜血。
没人愿意自己身上平白无故的多出点血来,尤其是别人的更晦气。
人群顿时如鸟兽散。
只是每个人在散去的前一秒,目光始终停留在陆洲东一行人的身上。
当然,每个人的关注点,都是放在了陆洲东身后的王宜年身上。
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想得到,那个被大家全部都认为是正常事件主角的老者,居然只是一个打下手的……
孙成禄前边带路,一行人驾车前往吉乡第一楼。
吉乡第一楼是出了名的美味,甚至就连每次晋省省级大领导来平阳视察时,都要拐到这里品尝一番。
听说这里的大师傅师从京都名厨,因为舍不得老家吉乡城,就回来发展了。
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虽说生活质量不如大城市,但好在过的安逸舒心。
五辆奥迪整整齐齐停在吉乡第一楼门前,最前边跟最后边的车子中坐的全是黑西装保镖。
车子刚停下就全都冲了出去,分成两拨。
一拨守在大门前警界四周,一拨前去为陆洲东几人开门。
这架势,就连陆洲东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慨。
到底是跺跺脚便能让华夏抖三抖的华夏十二氏族,这气派果真不是一般的势力能有的。
吉乡第一楼的老板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看到孙成禄的瞬间,便立马小跑了过来。
“几位贵客大驾光临,可真是令本店蓬荜生辉。”
“场子已经给各位清好了,就等着几位贵客到了。”
罗高在电话里早就跟他说明了情况,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华夏十二氏,但一听说这是连晋省五大富商都惹不起的存在,顿时就诚惶诚恐了起来。
挂断电话就立马开始清场。
试想想,食客们正在用餐呢,却是突然被赶,谁能不火?
更何况吉乡第一楼名声在外,每天都是满客,他这么一清场,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可纵然所有食客都在指着鼻子骂,吉乡第一楼的老板也是铁了心的要赶客清场。
比起得罪这帮食客,不能怠慢大人物显然更加重要。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清场加清洁一共也就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陆洲东几人进门一看,果然,这吉乡第一楼里干净的甚至连地板都能倒映出人影来。
老板亲自带路,带着几人来到吉乡第一楼最好的包间。
包间很是豪华,足足有两百个平房。
用餐区、k歌区、台球区,应有尽有。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