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口茶的功夫,孙成禄和徐景龙两人便将东西给带来了。
徐景龙恭恭敬敬的将一方小木盒放在桌上。
旁边的孙成禄走上来,双手揭开盖子,看着陆洲东,陪着笑脸说道:“陆先生,这物件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受到任何损坏,现在完璧归赵,您请查验。”
陆洲东看向老冯:“东西是你的,你比谁都熟悉,查验的事,交给你。”
看到盒子的瞬间,老冯便是已经激动的老眼中泪花闪烁,听到这话,当下便再也难以抑制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像是抢夺一般将木盒抱进怀里。
将木盒双手捧到眼前,看着静静陈放在木盒中的那串沉香十八子,双眼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伸出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只有当双手真正触碰到了沉香十八子的瞬间,两行热泪倾泻而出,泪流不止。
这一刻,老冯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虽是老泪纵横,但却是容光焕发,看着陆洲东不住地点着头叫道:“后生,是……是它!就是它!没错!”
陆洲东轻轻的品了口香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冲着老冯点点头,而后扭头看向孙成禄,淡淡说道:“货没问题,当票是不是该亮出来了?”
不用孙成禄吭声,徐景龙便是弓着腰,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当票,双手捧起,恭敬说道:“陆先生,当票在这里。”
孙成禄的视线始终都在死死的盯着徐景龙手中的当票。
看到这当票就要这么白白给了别人,他心里是一万个痛心。
当票白给,这可是赔本的买卖。
谈好的一百二十万,一毛钱落不着,这可真够亏的。
可偏偏,眼下这帮人自己有惹不起。
孙成禄心里恨呐,恨自己只能吃个哑巴亏。
可几秒后,他却是惊讶的发现,徐景龙居然没往前递当票。
因为这时候,一只大手已然抓住了徐景龙的胳膊。
众人挪移视线,只见被打成猪头的罗高不知何时摸了过来,两只眼睛高高红肿,尽管努力睁眼,也仅仅只是一条细缝。
罗高看着陆洲东,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道:“陆先生,按照你我之前的约定,赎金一百二十万。”
闻言徐景龙攥着当票的双手猛地一哆嗦,扭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罗高。
好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敢提前的事儿啊!?
这小子可是连孙总都惹不起的人,咱还要什么钱呐!
徐景龙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吭声了。
但他并没有发现,身旁的孙成禄嘴角却是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但也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笑容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一副故作恼怒的铁青脸色。
猛地伸出手,将罗高的手从徐景龙的胳膊上甩开,孙成禄咬着牙凝声叫道:“混蛋!你居然还敢谈钱的事儿?!”
“谁,给你的胆子!”
“你难道不知道陆先生是贵客吗!”
放着狠话的空档,孙成禄却也在拼命的给罗高使眼色。
能当上司理的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更何况,罗高在恒永典当行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就是最熟悉孙成禄的人,当下就明白了孙成禄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要唱红白脸的节奏。
罗高身子一直,根本不带鸟孙成禄的,“义正言辞”的说道:“孙总,一手交钱,一手取当,这是咱们典当行多少年来的规矩!”
“规矩,不能坏!”
凌霜直接就笑了,拍着桌子叫道:“我呸!就你们还好意思说规矩这俩字?刚开始是谁坑这位老人家的?”
孙成禄脸色一红,有点挂不住了。
罗高的脸本就红肿,压根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脸色,仍旧自顾自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刚开始约定好的赎金是一百二十万,那现在就不能变!”
凌霜还想再开口大骂特骂,却是被崔灿阳给拦住了。
灿烂笑着,淡淡说道:“只是赎金而已,无妨。”
“你们,要多少,我们有多少。”
“我们华夏十二氏族的银库,早已全部为陆先生敞开。”
“别说一百二十万,就是一百二十亿,我们也拿得出。”
“就怕……”
“你们吃不下。”
原本孙成禄嘴角还有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现在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连连摆手叫道:“啊哈哈,崔公子可真幽默,我哪敢收您华夏十二氏的钱呢?”
转手接过当票,双手递向陆洲东:“陆先生,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这物件和当票您收好,至于先前的事儿,就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了。”
陆洲东看都没看当票一眼,淡淡说道:“该拿的我自然会拿,该给的我自然会给。”
“当铺有当铺的规矩,这话没错。”
“一百二十万的赎金,是之前约定好的。”
“分厘不少,你们拿去。”
孙成禄脸色惨白,脑门上冷汗不止,陪着笑脸说道:“陆先生,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您的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