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甘兴望还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前面的红绿灯便已经变为了绿色,后面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甘兴望只能先将车开走了。
我紧跟在甘兴望的车屁股后面,生怕他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不速之客。
好在甘兴望将车子开到了一条车不是很多的公路边上停了下来,我也将车停在了他的后面,不过他那边的车门一直么有动静,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无奈之下,我和任臻只能下来朝着他那边去了。
我走到了甘兴望的驾驶室旁边,敲了敲玻璃,示意他把窗户拉下来说话。o
他的车子并没有熄火,将窗户拉下来了之后,还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两个。
我说你别戒心这么强,我们两个找到那绝对没有恶意。
说着,我将装在包里面的“陈冤状”拿了出来,递进了车窗里面,让甘兴望看。
“这是什么?”他不肯用手接,皱着眉头问道。
我说你看吧,看完了你就知道了。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我递过去的纸接住了。
甘兴望将甘晶晶所写的那张状子展开,看了起来,一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警惕,不知道我给他看的这是什么,直到将前面一面读完,他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面尽是难以言说的震撼。
“这东西你哪来的?”甘兴望着急的问道。
我说我见到你女儿,也就是甘晶晶的鬼魂了,是她给我的。
甘兴望脸上的表情从震撼慢慢转变成为了不敢置信,而后接着又慢慢相信了我所说的话。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刚刚的那句话对于甘兴望来说是个好消息。
甘兴望知道他手里拿着的这份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因为这上面有很多细节都是旁人所不知道的。
他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纸,将头探出了车窗,朝着四周看了几眼,而对我说道:“跟我来。”
甘兴望发动了车子,让我们跟上,这大路边上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我转身回到了车上,开车跟上了甘兴望,心想这事儿算是成了。
跟着甘兴望的车子一直行驶着,发现他是朝着盘山公路上面开的,甘兴望的车子越来越远,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要你跟我们两个好好谈谈了。
终于,甘兴望的车子在一处陵园门口停下了。
这陵园就建在山脚下面,因为今天是工作日,也不是什么祭奠的日子,所以这里根本没有人。
我们将车子停在陵园门口的空地上,这附近有几个石墩子,可以供人使用。
看着前面的甘兴望走下了车,我和任臻也跟着他下去了,他径直走到了那几个石墩子旁边,开始看那张陈冤状背上的内容。
我和任臻坐在他甘兴望的旁边,谁都没有出言去打扰他。
甘兴望的内心必定是十分苦闷的,孩子被人欺负成了那样,自己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还没等自己出院,孩子又自杀了,他还能继续坐在这个职位上面,实在是不容易,要换做是一般人,估计早都崩溃了。
慢慢的,甘兴望的双手颤抖了起来,一滴又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在了那张陈冤状上,他无声的抽泣着,脸上的表情也原来越难看。
甘晶晶写在陈冤状背面上的话摧毁了甘兴望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压抑依旧的感情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纸上。
任臻从包里掏出来了一张餐巾纸,递给了甘兴望,让他擦擦眼泪,先缓缓。
在这种事情面前,就算是在犯人面前铁面无私的公安干警也没办法幸免。
不过也得亏甘兴望是个警察,说到底心理素质还是比一般人强很多的,他接过了任臻手中的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抬起头看着我们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那天那传媒大学遇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甘兴望,同时也直接表明了我的来意,那就是我帮着甘晶晶伸张冤屈,他甘兴望就得帮我办成一件事儿。
甘兴望连我要他帮忙干什么都没问,直接一口答应了。
甘兴望告诉我,要不是想帮着甘晶晶出了这一口恶气,他早都辞职不干了,何必在这个岗位上面苦苦的熬着,他就是想扳倒胡静一家人,给甘晶晶一个公道。
说实话,我还真是佩服甘兴望,他现在做到的这个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懂得蛰伏,懂得隐忍,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是能跟这样的人成为并肩战斗的战友,那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你将后背交付给他的人。
甘兴望说他这一年也多少搜集到了一些证据,但是害怕不能一次将敌人扳倒,所以他不敢轻易将那些证据给拿出来。
我说我就是好奇胡静的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势。
想要办成这件事情,也不是个容易的活,起码还得要先将胡静的父母给解决了。
那天在别墅里面我也见到了,胡静的母亲是个什么人我看不出来,但是沙发上面坐着的那个男人,一定不是个善茬。
要想让甘兴望成功的跟我们联手,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他看着自己的那一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