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走到了这一处破院子门前,抬头看着头顶的参天大树,又踮着脚往院子里面望了望,院子里面的情况也没比外面好多少,满地都是杂草,都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住。
“这里应该没有人住吧?”掌柜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又看了看周围,好像只有这一个地方和那个乞丐描述的相吻合,其余的门前好像都没有槐树了。
掌柜的走向了那个小院子,轻轻的叩了叩,里面没有人回应,掌柜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里边终于传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
掌柜的一听,里边竟然还真有动静,于是手下更用力的敲响了木门,里面的回应声忽然又不见了。
他站在门口,有些疑惑,刚才莫非不是听错了?怎么刚才还有人回应,现在就没有了呢?
他移步到了前边,看着里面的情况。
经过一片无人打理的荒草地,就能到大后方的正屋,正屋的门虚掩着,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
掌柜的想,一直在这里敲门也不是个办法,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要是那个纸人突然活了过来,再院子里干点什么,他店里还有那么多伙呢。
一想到那么多人的安慰,掌柜的也站不住了,这院墙本来就年久失修,有些地方的墙已经倒了,只能到掌柜膝盖的位置。
掌柜的壮着胆子跨到了院子里面,他想着纸人活过来了自己都不怕,这小院子他就更不怕了。
他小心翼翼地越过了杂草丛,来到了正屋的房门口,用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边似乎有人在痛苦的呻吟,不过这呻吟声很小,掌柜的听着也不是很真切。
他直接将门推了开来,因为常年没有人修理,这木门好像是受了潮,吱吱呀呀的声音十分难听。
掌柜的将正屋的木门推了开,自己却没有着急进去,他借着阳光,观察着里面的动向。
“是谁?”屋子里面传出来了一声很虚弱的男声。
掌柜的一听,屋子里面还有人在说话,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随后他又一想,那乞丐肯定不会是骗他的,要是那乞丐整日骗人,他也不会一直好好的留在了桥洞下面,肯定早都被人打坏了腿,扔到河里喂鱼去了。
一想到刚才出声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术士,掌柜的也不害怕了,直接就胯步迈进了门槛,到了正屋里面去了。
这正屋一共分为三件,左中右各一间,此时此刻,掌柜的就站在最中间的这一间屋子里面。
他探头往左边看了看,左边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地上落满了一整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掌柜的又向右看去,只看见一直滴着血的手耷拉在一张只有木板的床上,那只手上断了两个指头,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面流着。
这肯定就是那个术士了,被人刚刚砍掉了两根手指头的术士。
“谁?”微弱的声音又从屋子里面传来了,这一次,掌柜的听的清清楚楚,声音就是从右边的这件屋子里面传出来的。
掌柜没有回答术士的话,侧身往屋子里面望去,那个术士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流着血的手耷拉在床边。
掌柜的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术士,他只睡着空空一张床板,甚至连一床被子都没有,他都怀疑那乞丐是不是在诓骗他,真正的术士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这只是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罢了。
屋子里里面也没有一点装饰,就连一张桌子桌子都没有,有的就只是那张没有被褥的床板了,这估计是他唯一的家当了。
“你...是?术士犹豫着,磕磕绊绊的说道,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掌柜的也不和他磨叽。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自己想要求一副制服阴物的方子。
那术士长嘘了一口气,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帮他了。
这可不行,那掌柜的心想,自己辛辛苦苦跑了一天,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让他飞了呢。
掌柜的径直走上前去,抬起了术士的胳膊,看着他的伤势,两根手指头已经被从根部砍断了,切口处整整齐齐,看起来也是很锋利的东西了。
这会儿血已经快要凝固了,刚才是那术士让它自然垂放着的原因,所以血才会流个不停。
掌柜的看着术士的断手,从衣服上撕下来了一块白布,将术士的手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只要血不再流,这点伤就不会伤及到术士的性命,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不解的看着掌柜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你的手没事”掌柜的沉声对躺在床上的术士说,紧接着又话题一转:“不过,能够制服阴物的方子,我今天必须要。”
说完之后,不等术士拒绝,掌柜的直接说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术士刚想拒绝的嘴巴,也因为这有人的数字给紧紧的闭上了。
“你意下如何?”掌柜的问术士。
他咬了咬牙,说行,今天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笔钱,他拼死了都要将这位大佛留住。
术士要求让掌柜的先付钱,付了钱之后,他就告诉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