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葛琴从手串里面放了出来,点上了今天中午买的线香,鱼鼎还在门口登记着阴魂的信息,任臻已经进了隔间里休息了,我在想明天店里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任臻和鱼鼎在店里,我得回我原来租的那个小区,把房子给退了。
在等鱼鼎登记的过程重,我又想起了廖爷所说的那个司大人,他到底是不是司南,给他发了短信,到现在也没见回过来。
从他的姓氏和册子上所记录的,确实是有几分相似,可是样貌又大有不同,司大人长相粗犷,司南长相俊美,就是个小鲜肉的模样,难不成这副皮囊也是他幻化出来的?
我看着吸食线香的葛琴,这不是有现成的目击者嘛,司大人到底是不是司南,问问葛琴不就知道了,她一直跟着司南,怎么会不知道司南以前长什么样子。
过了十来分钟,葛琴的线香也吸食完了,我问葛琴跟着司南又多久了,葛琴答说一百多年了。
廖爷讲的那事发生在七十多年前,葛琴肯定知道司大人是不是司南!
“司南..他一直都这么年轻吗?”我试探着葛琴。
葛琴想了一会儿,说道:“在我第一次见司南大人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一百多年了,从未变过。”
好吧,看来司南到底是不是廖爷口中的那个司大人,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将葛琴收回了手串中,鱼鼎也登记完了,我简单的翻看了一些信息表,将那些要之前的单子抽了出来,从店里拿了些纸钱,和鱼鼎先去十字路口给它们烧过去。
我在找纸钱的时候发现纸钱也不多了,做纸扎用的材料也都快用完了,以前老是没生意,半个月才开一次张,最近店里的材料都用来给阴魂们做东西了,不知不觉已经把我上次进来的材料用完了,明天得给老牛打个电话,让他再给我送来一些。
……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以后先给老牛打去了一个电话,让他一会儿送些黄表纸和竹条等材料到我店里来,又交代任臻要是有人来就先登记下来,等我回来再说。
我扫了个自行车,骑到了我的小区门口,小区门口摆满了花圈,我也跟过去凑了凑热闹,原来是一个小学生在楼下玩的时候,被楼上掉下来的瓷片给开了瓢,开发商不出面解决,家里人才把花圈摆到了这里。
我着急退房,也没多看,一边往小区里边走,一边给房东打电话。
房东让我直接到他家去商量。
这个小区是安置房,房东自己一个人就分了好几套房,他住的那套刚好在我的楼下。
我坐上了电梯,到了房东家里,跟他讲明了我不租了以后,他倒也没太难为我,跟着我一起去了我那户,要看看房子有没有什么损坏的地方。
看就看呗,反正我那房子就是每天晚上回去睡个觉而已,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店里,这房子对我来说跟个宾馆一样。
我跟着房东上了电梯,到了我的屋子门口,他进去检查了一番,说没问题,问我什么时候搬,我说就今天吧,我这也没什么东西,晚点叫个搬家公司来拉一趟就完了。
出门的时候,我走在房东的后面,我看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腰一直再往前弓着,以前也没发现他有驼背这个毛病,于是我就开口问他,最近是不是感觉背上有点不太得劲。
他说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老是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压着,反正怪难受的,说他明天准备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点点头,说:“这有病不能耽搁,得趁早看。”
房东和我一起下楼,说等我找人把东西搬了,他再给我退当初租房子时候的押金,我说可以,反正现在也不急着用钱。
我下了电梯,联系这搬家公司,他们说今天的约满了,得等明天才能来给我拉,我说那也行,你明天几点来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走到小区大门口,我又看了一眼,那闹得真是气势汹汹,刚才还只是摆了几个花圈,这会儿直接请了几个人来这门口唱戏了,我就几天没回来,小区里就出了这么大件事,不过这开发商也够可以的,家属都闹成这样了,还不出面来解决。
我骑着车子回到了店里,鱼鼎说刚才有人来买纸扎,他把我们之前做的直接卖出去了,现在再重新扎两个。
我心想,鱼鼎在我这也这么长时间了,平时和我一起做纸扎,晚上还给阴魂登记,白天不仅帮忙打扫卫生还兼职我们店里的售货员,也该给鱼鼎按月算工资了。
我问鱼鼎每个月给他一万块钱怎么样,结果这孩子居然跟我说他不要工资,他就想一直待在这就行,好吧,我只能每个月按月给他存一万块钱,等他要用的时候再拿给他。
下午,我跟任臻说我要出去租个房子,老是跟鱼鼎挤在那个小隔间里也不方便,况且昨天晚上任臻在店里留宿了一晚,那小隔间就显得更加狭小了。
我在这附近的几个小区都转了一圈,因为靠近我们这条殡葬街,所以房子的要价也都不是很高,在几个合适的房子之中,我选了一个两居室。
为什么选这个两居室呢,因为这个两居室的两个卧室里都配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这样也避免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