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鱼鼎走到了河边,那河岸上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我们俩就悄悄地猫在和河岸旁的草堆里。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到那水虎,就在我和鱼鼎犹豫着要不要再离河岸近一点的时候,任臻的短信发了过来,那水虎在廖鹏的家里!
看到这条短信以后,我拉起鱼鼎就往廖鹏家里跑,一路上歇都不敢歇一下。
到了廖鹏家里,我让鱼鼎关上了大门,我先一步进到了里屋,那黑影全身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箓,廖鹏正瘫坐在地上,任臻看见我们回来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终于回来了,再慢点,我可真的撑不住了!”任臻扶着门把手说道。
我走进那水虎前边一看,他身上还淌着黑色的泥,快要把符箓浸透了,我从手串里将葛琴放了出来,虽然这水虎已经被任臻用符箓制服了,但难保它不是在藏拙,等到我们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
我尝试与那水虎对话,问他为什么要来找廖鹏,只听它喉咙里发出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不解的看着任臻,任臻同样也是一脸懵的看着我。
葛琴却与那黑影交谈了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我们四个人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仿佛是交谈完了,葛琴走了过来,跟我讲了它们两个交谈的内容。
刚才那水虎对我说的是一个人名字——陈昌。
陈昌是廖鹏的同村,也是当年水虎被廖鹏的太爷爷砍头之后,将水虎的内脏捣碎的那人后代。
当年水虎被人误杀有怨气,便吃了那捣碎它内脏的人,原本它还要寻到廖鹏的太爷爷报仇,但被司大人拦下了,司大人叫廖鹏太爷爷一家住在河边,供奉着水虎,就当是赎罪了,这水虎也答应了,一连十几年都没有害人,可被水虎吃了内脏的那家人,却心生了凶意,找来了高人筹划,将那水虎禁制在了水底,所以廖鹏的爷爷才会说那水虎可能是走了,没吃那内脏。
那水虎沉在河底几十年,机缘巧合的被破解了禁制,就顺势上了岸,想先找到廖家的后人,填饱肚子,再去找陈家寻仇,因为水虎找人都是靠气味来分辨,它知道廖家就住在河边,可是它却在廖家闻到了陈家人的气味。
水虎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先行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水虎又来到了廖家,可是陈家人的气味却是越来越重了,它就在一个墙角隐匿了起来,想要探个究竟。
慢慢的它发现,这气味是从廖家的一个女人的身上传来的,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它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廖鹏的老婆竟然和陈昌,也就是当初将它内脏捣碎那人的后代,关系不一般,它想要提醒廖鹏,但是它说话廖鹏又听不懂,只能和廖鹏面对面走了过去,让廖鹏看到自己。
可廖鹏不懂水虎的暗示,而且在之后,又让水虎发现了一件事情,廖鹏肚子里的孩子,竟是陈昌的!
它本想等到那陈昌再来的时候,直接将他吃掉,可是他又答应过司大人,受了廖家的供奉,就不能再害人,再加上廖家三日一盆动物内脏从未断过,这也让它有些头痛。
它想,廖家供奉自己也有一段时间,如今收了这样的屈辱事,自己帮他摆平,就是司大人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到了晚上,水虎便附身在廖鹏的身上,与他妻子行房事,腹中的胎儿经受不住这样的阴气,久而久之就死在了腹中,廖鹏媳妇身上的阳气也越来越弱,最后死亡,它又将那婴儿的肉身从廖鹏媳妇的体内抽了出来,但在上身的过程中,水虎也吸了廖鹏不少阳气,之所以在廖鹏的妻子死后还一直来找廖鹏,就是想将这阳气再给他渡回去。
害死这婴儿是报了当日被压在水里禁制的仇,同时也是报个廖家那些年日日供奉的恩情。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水虎,竟还是报恩来了?
我将葛琴说的复述给了廖鹏,他震惊的久久都无法回神,他看到的黑影竟不是想害他,自己的孩子,却不是自己的孩子。
我问廖鹏现在怎么办,是要帮你除掉这水虎还是?
廖鹏抹了一把眼泪,让我将那水虎放走吧,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自己日夜陪伴的人,竟不如一只水怪有情有义。
我让葛琴交代那水虎,以后切不可害人,伸手撕开了它身上的符箓。
葛琴告知了那水虎我的意思,听完后他就回到了那个墙角,遁身不见了。
我和任臻、鱼鼎三人对望着,不知所措,廖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原本以为这事是厉**祟,如今真相大白,却是这么个结果。
我们三个看着廖鹏这样子,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拍了拍廖鹏的肩膀,走到门口,开车连夜回到了店里。
到店里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半,鱼鼎说有好多阴魂都在门口排队,肯定是因为这几天都没开门的缘故。
说完他就拿着登记册子跑到了店门口,开始给阴魂们登记,我和任臻走在后边,任臻对我说道:“怎么样,这可是我带回来的孩子,厉害吧?”
我说厉害厉害,我真谢谢你!
任臻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我们两个走回了店里,现在太晚了,所以任臻也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