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钟,刘三柱进入大林嫂家院子,向陆凤报告,“指导员,哈满槐来了,来参加老郝家的婚礼。”哈满槐原来是东福镇伪警察所所长,现在是日军南苑区侦缉队小队长,铁杆汉奸,陆凤早就想除掉他,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来到了清水村。
陆凤问,“柱子,哈满槐来个几个人?”
刘三柱回答,“三个人,哈满槐和他的两个手下,骑着一辆三轮摩托,我们过去,把他们抓起来。”
陆凤思索了一会儿,吩咐说,“柱子,你过去监视哈满槐和他的两个手下,他们有行动的迹象马上报告,我们埋伏在哈满槐回南苑镇的路上,参加老郝家婚礼的人很多,行动起来不方便,再说婚礼是大喜的日子,现在动手会引起乡亲们的反感。”
陆凤回身和陈山商量,“山子,你看哪。”
陆凤思考问题缜密细致,陈山很佩服,“凤姐,你说的没错,在在人家婚礼上打起来,确实不妥,我们埋伏在半路,他们只有三个人,很容易对付。”
陆凤带着陈山、小武子、三魁子、柳三虎、钱桓几个人,来到清水村通往新屯镇的路上,这里是哈满槐回南苑镇的必经之路,砂石路面,两侧都是高粱地,青纱帐两米多高,便于隐蔽,陆凤说,“同志们,哈满槐只有三个人,一辆摩托车,这次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这里距离新屯镇日军据点只有几公里,要速战速决。”
三魁子说,“指导员,一会儿哈满槐的摩托车过来,我扛着一根树干堵在路中间,摩托车停下来,你们就动手。”
三魁子看起来很粗豪,这一次知道也动脑子了,陆凤回答,“好,就按三魁子说的办,三魁子负责堵住道路我们几个负责控制哈满槐,这里距离日军据点很近,尽量不要开枪。”
将近中午时分,负责监视的刘三柱跑了过来,向陆凤报告,“指导员,来了来了,哈满槐和他的两个手下,一辆摩托车。”陆凤挥挥手命令,“三魁子,行动吧!”
三魁子看着一根桦树树干,横在道路中间,三魁子假装跌倒,坐在地上,过了几分钟“吐吐——”摩托车声响起,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吱——”摩托车驾驶员看到一根桦树树干,横在道路中间的桦树树干,急忙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前一段时间,哈满槐在东福镇岗江村举行婚礼,致使日军曹长横路贵由遇袭身亡,遭到了日军少尉佐佐木的毒打,但是,南苑日军宪兵队长高桥雄一很器重哈满槐,不但没有责罚哈满槐,还安排哈满槐作了侦缉队小队长。
侦缉队小队长,比东福镇警察所长威风多了,可以在南苑区几十个村镇横行霸道,郝井述是南苑区区公所副所长,也是哈满槐的好朋友。
郝井述家在清水村,儿子结婚,哈满槐自然是贵宾,哈满槐带着两名手下,乘坐一辆摩托车早早的来到了清水村,接受了一队新人的敬酒,哈满槐也递上了红包,然后入席,胡吃海喝,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接近中午,一名属下提醒哈满槐,“哈队,时间不早了,下午回到南苑镇,刘队长还要点名哪。”
侦缉队队长刘裕对属下要求很严,不经过请示,任何人不许离开南苑镇,哈满槐属于私自外出,清水村距离南苑镇二十多公里,如果刘裕知道哈满槐私自外出,一定会大发雷霆。
属下的提醒很及时,哈满槐虽然酒喝得有些过量,但是头脑还清醒,哈满槐起身向郝井述告辞,带着两名属下,坐上摩托车,离开清水村,摩托车晃来晃去,哈满槐在摩托车上沉沉睡去,突然猛烈的刹车,哈满槐也猛的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树干拦路,一个村民模样的人趴在树干一侧,哈满槐气的大骂,“混蛋,快躲开,在磨蹭一会儿打碎你的脑壳,你——”
哈满槐骂声还没有完,感到眼前有人影晃动,抬头一看,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哈满槐,不许乱动,下来,乱动我打碎你的脑袋!”
哈满槐酒醒了大半,看着黑洞的枪口,把手放在脑后,陪着笑脸说,“几位好汉,在哪里发财,宝塔镇河妖,莫哈莫哈——”
哈满槐江湖阅历丰富,以为碰到了土匪,说起了土匪黑话,柳三虎抓着哈满槐的脖领子,把哈满槐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收缴了哈满槐的手枪,陆凤冷冷的对哈满槐说,“哈满槐,你弄错了对象,我们不是土匪,也听不懂你的土匪黑话,我们是八路,太行武工队,你为害乡里,作恶多端,可知到自己的罪行。”
陆凤自称是太行武工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日军的报复,给清水村的乡亲带来麻烦,听了陆凤的话,哈满槐知道自己落到了八路手里,哈满槐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八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哈满槐咬着牙说,“哼,八路,八路怎么了,这里距离皇军的新屯据点很近,你敢把我怎么样,枪声一响,皇军几分钟就会赶到。”
哈满槐态度蛮横,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陆凤心中愤怒,厉声说到,“哈满槐你坏事作尽,效忠日本人,我就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