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倍的日伪军,要想顺利的营救几十名劳工,无异于虎口拔牙,陈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凤姐,我观察了,大榆镇的地形很特别,北侧是一片山区,我绕过去,在山坡上向日军开枪,吸引日军追击,你们再趁机救人。”
“这——”陆凤虽然觉得陈山的计划很出奇,但是太冒险了,“山子,你的计划看上去不错,调虎离山,就是太冒险了,不可行,还是想其他的办法。”
陈山坚决的说,“凤姐,时间紧迫,没有其他办法,北侧是一片山区,很容易脱身。”
中午时分,太阳在天空的正中间,陆凤看到陈山态度坚决,下达命令,“小武子,你和陈山一起去,听从陈山的指挥,一定要平安回来!”陈山和小武子接到陆凤的命令,向陆凤敬了一个军礼,匆匆的向北面跑过去。
陆凤和陈山感情特殊,陈山如陆凤亲弟弟一般,但是战争年代,所有的情感都要让位于战争。
北面是一片高粱地,青青的高粱杆两米多高,茂密的高粱叶子随风摇曳,陈山和小武子穿过高粱地,爬上了北面山坡,山坡上长满了白杨树,白杨树一般高5-10米,树皮灰白色,枝圆棒状,棕色或灰棕色,幼时有柔毛,耐寒耐旱,挺拔直立。
在山坡上,陈山观察了周围的地势,陈山和小武子处于山坡之上,距离山顶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距离日军工地二百米左右,陈山隐身在一棵白杨树树干后,命令道,“小武子,开火!”陈山端起中正式步枪,瞄准一名在壕沟顶上,大呼小叫的日军士兵,“砰——”子弹飞出枪膛,远远看见日军士兵身体晃了晃,一头载入壕沟里。
日军下士高桥哼,发现一名劳工干活有些迟缓,提着皮鞭子走了过来,大骂道,“磨磨蹭蹭的干活,死了死了有!”高桥哼说着,抡动皮鞭,“啪,啪——”狠狠的抽向这名劳工,立刻这名劳工脸上被抽开了两道血檩子。
被高桥哼抽打的劳工,就是清水村六婶的三儿子刘三柱,因为这几天正在打摆子,身体虚弱,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被日本兵无端抽打,刘三柱心中愤怒,抡起手中的铁锹,就要上去和日军拼命。
来自清水村的另一名劳工梁大民,比刘三柱年长几岁,为人沉稳一些,赶紧抱住刘三柱,向高桥哼陪着笑脸说,“太君,他年纪太小,不懂事,我会督促他,好好干活。”
高桥哼不懂几句汉语,不知道梁大民说些什么,看到梁大民陪着笑脸,“统统死了死了的!”高桥哼大骂着转身离开了。
“砰——”一颗子弹从北面飞了过来,击中高桥哼的头部,因为天气炎热,又是在工地监工,高桥哼没有带钢盔,只戴了一顶普通军帽,子弹穿透了高桥哼的脑袋,高桥哼一头下入壕沟。
“砰——”有一颗子弹飞了过来,从一名日军士兵头顶飞过,这一枪是小武子打的,距离有些远,小武子枪法一般,子弹走空,“砰——”一个子弹飞了过来,一名日军士兵中弹倒地,这一枪是陈山打的。
中午时分,在一家抢占的民居内,驻守大榆镇的治安军连长郝广,正陪着日军少尉小野圭喝酒,自从占领大榆镇以来,周围没有战事,只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二人警戒松弛,突然响起的枪声,小野圭和郝广有些不知所措。
一名日军士兵,跑进来报告,“小野长官,我们遭到袭击,枪声来自北面山坡。”南苑镇是日军在南苑区的统治中心,驻有七百多名日军和一个营的治安军,距离大榆镇只有十公里,有人居然敢袭击大榆镇,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野圭想都没想,立即下令集合队伍,向北面山坡追击。
“砰,砰——,哒哒,哒哒——”二十几名日军,一百多名治安军,迅速集合,向北侧山坡扑来,密集的子弹向山坡上给了过来,不过,北面山坡树木茂密,发现目标很困难,日军和治安军基本上是盲射。
“砰——”小武子向日军队伍开了一枪,击中一名日军士兵,距离一百多米,“陈山,打中了,大中了!”小武子兴奋的大喊,陈山鼓励说,“小武子,开枪时心情平静一些,手不能抖动,自然打得准了。”
“砰——”陈山迅速开火,目标是一名日军机枪手,距离一百二十米,日军机枪手面部中弹,惨叫着倒了下去,日军人数众多,击毙一两名日军,根本不起作用,距离越来越近,陈山向小武子挥挥手,“小武子,撤——”二人迅速向山顶爬出。
小野圭和郝广带着一百多名日伪军,向北面山坡追击,虽然遭到阻击,小野圭发现对面的人虽然枪法精准,但是人数太少,只有两三个人,枪身稀稀落落,立即下令,“追击,不能让敌人跑了!”
小野圭和郝广带人追上了山坡,距离日军工地越来越远,日军工地只留有伪军一个班,班长金良上士,金良和十几名伪军注意力被吸引到北侧山坡,看着二十几名日军和一百多民治安军攻上了山坡。
“砰——”一声枪响,金良身边一名治安军士兵中枪,“酷通——”载入壕沟,“不许动,不许动,举起手来!”周围响起了威严的喊声,金良回头一看,壕沟两侧站着几个人,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是都戴着钢盔,七八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