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六婶的中年妇女,对陆凤说,“凤姑娘,我家的老幺被抓走了,听说去了大榆镇,给日本人修岗楼,不给吃饱饭,还要拿皮鞭子抽,没日没夜的挖沟,死活不知啊,哎,要是陈队长在就好了,他不会看着日本人这么害人的。”老幺就是小儿子。
陈队长,就是南苑区区小队队长,是南苑百姓心中的抗日英雄,可惜在反扫荡中遇难,大林媳妇替陆凤说话,“六婶,陆凤毕竟是个闺女,她冒险来营救咱们,已经很不容易了,咱们还是不要难为陆凤了。”
六婶无奈的摇摇头,回身对着身后的人群说,“大家散去吧,凤姑娘还有大事,不要打扰她了。”
六婶在清水村很有威望,随着六婶的喊话,人群很快散去了,“哎,可惜了,陈队长这样一个英雄,一个闺女家的,还是不中用啊。”人们一边走,一边议论。
“指导员,你听听,这——,这不是瞧不起人吗,我去大榆镇解救劳工,不行就和小鬼子同归于尽。”三魁子激动的说,陆凤严厉的呵斥,“三魁子,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允许个人擅自行动,陈队长的威望是打鬼子打出来的,要赢得百姓的信任,需要靠我们自己的行动。”
陆凤对大林媳妇说,“大林嫂,我们去你家里看看,有些情况向了解了解。”大林家在清水村最北面,典型的华北民居,一栋五间的平房,房顶平整,房顶上晾晒着苞米,低矮的土坯院墙,木制栅栏门,再往北师一片菜地,土豆辣椒白菜。
大林家的一栋五间的平房,中间是厨房,两侧是卧室和储藏室,在大林媳妇的卧室里,陆凤问大林媳妇,“大林嫂,六婶的儿子多大了,叫什么,是怎么被抓的。”
大林媳妇无奈的摇摇头说,“六婶的二儿子,今年有二十岁了,叫刘三柱,小名叫柱子,因为与六婶与张家有些过节,张井煌一进村,就把柱子抓走了,六婶三个儿子,两个儿子跟着贺老总的部队走了,小儿子又被抓走了,哎!”
陆凤坚定的说,“大林嫂,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营救柱子和其他乡亲。”陆凤觉得以后来清水村,要有一个落脚的地方,站起来在几个房间看了看,和大林媳妇商量,“大林嫂,我看你家的位置很僻静,以后就是我们的堡垒户,怎么样?”
堡垒户实际上就是联络点,大林媳妇高兴的说,“真的,凤妹子,你看得起我,你大林哥知道了,一定特别高兴,我也是贺老总队伍上的人了。”
在大林家西侧的房间里,陆凤召集南苑区小队队员和陈山开会,研究如何解救大榆镇劳工。
轻松的解决十几名治安军和日军侦缉队,大家情绪高涨,柳三虎这刺很爽快,“指导员,你就下命令吧,我现在有几十发子弹还有几枚手榴弹,一起送给小鬼子了。”
三魁子坚决的回答,“指导员,这几天,鬼子打了,二狗子也打了,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去大榆镇再会会小鬼子。”
陆凤看着陈山,问道,“山子,你的看法哪?”
在南苑区小队,陈山还是一个外人,平时很少说话,其他人也很少和陈山交流,陆凤问话,陈山才有机会说话,“凤姐,大榆镇有二十几名日军,还有一百多名治安军人数是我们的十几倍,还是要谨慎一些,最好事先做好预案。”
陈山年龄不大,沉默寡言,但是枪法神奇,战场上异常冷静,大家对陈山很信服,秀芬说,“我觉得陈山说的有道理,毕竟大榆镇有一百多敌人,还是要谨慎一些。”
陆凤站起来,看了看手表说,“好吧,现在将近中午,我们一个小时赶到大榆镇,对大榆镇进行侦察,然后再决定大于不大,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大榆镇是华北平原的一个另类,北侧有一片山峦,高度都在二三百米,树木茂密,大榆镇在山峦南侧,有二百多户人家,日军的驻地在大榆镇西侧,强占了几栋民房,陆凤带人来到大榆镇西侧的田野里,隐蔽在轻纱帐中,距离日军驻地二百多米。
南苑区小队,只有陈山有一架望远镜,陈山的望远镜是美式M3望远镜,十倍焦距,有效观察距离三百米,陈山把望远镜递给陆凤,“凤姐,给—,日军就在前面二米,有七八名日军,还有治安军二十多名,劳工大约有三四十人。”
陆凤接过望远镜,向东面看去,果然,在前方二百米的地方,是一片工地,工地上有七八名日军和二十几名治安军,四十几名劳工再挖一条壕沟,壕沟长度大概有五百米,呈环形,壕沟已经挖了一顶深度,几十名劳工在壕沟中作业,只能看见头部,壕沟两边还堆放着石头,在壕沟两侧有日军和治安军在巡逻。
陆凤疑虑的说,“不对呀,听葛正介绍,大豫镇有二十多名日军,一百多名治安军,这才有七名日军,二十几名治安军,山子你怎么看。”
在南苑区小队,三魁子,小武子,秀芬作战勇敢,对日军斗争坚决,但是基本上属于蛮勇,头脑简单,没有多少战术谋略,涉及谋略的事,还是要和陈山商量。
陈山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凤姐,日军和工地上,只有七八名日军和二十几名治安军,说明其他人还在镇子里,如果我们攻击工地上的敌人,镇子里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