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要求谢光民帮助查找西箐岭游击支队司令员张山的下落,谢光民很为难,看了看雅间房门,房门紧闭,祁山酒馆二楼只有赫平和谢光民两个人,谢光民低声部说,“三平,三哥,军统家法很严厉的,也很残酷的,你应该知道,如果让戴老板知道我们暗中帮助苏北粟部,我们哥俩——”
赫平不等谢光民说完话,挥挥手制止了谢光民继续说下去,“阿光,我们为什么要让戴老板知道,他们那些人在山城高高上,养尊处优,每天勾心斗角,哪里知道敌后的险恶,我们的目的就是打败日本人,像西箐岭游击支队这样的抗日队伍我们不帮助,我们潜伏敌后的意义何在,再说,我们是兄弟,手足情深,应该彼此信任。”
赫平握住谢光民的手,热切的说,“阿光,拿出一点勇气来,和日本人战斗,不能这样无休止的潜伏下去,一直这样潜伏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的。”
赫平的话,激起了谢光民的豪情,双手攥成拳头,慨然的说,“也罢,豁出了,我这个人自从加入军统以来,一直小心谨慎,这回也作点出格的事,我马上动用关系,查找西箐岭游击支队司令员张山的下落,明天下午,你还是扮成一个鞋匠,在我们警察所对面马路上等我,不见不散。”
赫平看到谢光民慷慨激昂的这样子,举起酒杯和谢光民碰了碰,“阿光,让你冒险了,也许会给你招来一些麻烦,我们身逢乱世,身不由己,我们蝙蝠行动队也是九死一生。”
“还有一件事”赫平放下酒杯,看着谢光民说,“这次是防务部郑参议安排的任务,寻找齐甘年,齐甘年三十七岁,曾经留学法兰西,是山城工部厅的地质专家,几天前突然失踪,还带走了一皮箱地质勘探资料,可能来到了夏阳。”
赫平和陆珊商量过儿,偌大的夏阳城,上百万的人口,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得依靠军统的地下情报网。
谢光民点点头,回答:“我也接到了通知,寻找齐甘年,我们找到齐甘年之后,如何处置,除掉,还是带回山城。”
赫平这次态度坚决,回答道,“阿光,你的任务就是查找齐甘年的下落,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处理,齐甘年是个很有才华的地质专家,郑参议爱惜人才,如何处置,要等待郑参议的命令。”
最后二人约定,明天午后见,不见不散。
第二天,午后阳光炙热,赫平戴着一顶巨型草帽,遮蔽阳光的照射,按照约定,赫平在箐山街警察所斜对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支设了一个鞋摊,自己扮成一名修鞋的师傅,鞋摊一侧摆放着一块木牌,黑底白字——老赫修鞋摊。
中午一过,赫平即支起来了鞋摊,等了谢光民几个小时,还不见谢光民的踪影。
终于,接近黄昏时分,谢光民出现了,身穿黑色警察制服,黑色皮鞋,黑色大檐帽,武装带齐整,看起来很精神,从箐山街警察所出来,来到箐山街马路上,谢光民仔细观察马路对面的情况,看到了在马路对面,一百多米远的老赫修鞋摊。
谢光民缓步穿过马路,来到老赫修鞋摊前,看到赫平坐在一个小矮凳上,带着一个大草帽,正在忙碌着,谢光民坐上鞋摊前面的高脚凳,一只脚放在赫平面前的小马扎上,“师傅,我的皮鞋是意大利米兰名牌,鞋油产地必须也是意大利米兰的,牌子米兰克夏”这是二人约好的暗号,表示情报已经拿到手了。
赫平在这里整整等了一个下午,心里急迫无比,可算等来了谢光民,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谢光民的皮鞋,回答:“先生,没有米兰牌鞋油,只有日本国富士山牌鞋油,富士山牌子,也很贵的,一管富士山鞋油二十九个法币。”
谢光民拿出几张钞票,递给赫平,其中夹着一张字条,谢光民低声说,“三平,情报都在字条上,日本人警备森严,你们要小心,你马上离开这里,半个小时以后,山田公馆的李明浦要来箐山街警察所视察,这个家伙很敏感,也很难对付。”
赫平揣好字条和钞票,感激的说,“阿光,你真了不起,这么快就弄到了情报,放心吧,我马上离开。”
黄昏时分,赫平回到镇峰乐器行,拿出字条,递给陆珊,“陆参谋,情报都在字条上面,我看了,很详细,需要马上采取行动。”
陆珊接过字条,展开看了看,字体是楷体,字迹有些潦草,内容是——张山拘押在鄂西县城,明天下午押赴夏阳城,下午(时间不定)会经过一个叫九分岭的地方,日军高度戒备,押送的车队,一辆卡车,三辆摩托车,阅后即毁。
字条的意思很明白,也很具体,明天下午,张山要押赴夏阳城,时间不确定,肯定要经过一个叫九分岭的地方,江岚拿出一张夏阳地图,摊开在地上,陆珊很快找到了九分岭这个地方,在夏阳城西面五十公里的地方,靠近长江江岸,背靠山峰,公路有一些弯度,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陆珊把手放在地图上,看着高文和和赫平,二位情况已经明了,传递情报人意图很明显,建议我们在九分岭这个地方拦截日军车队,解救张山,二位有什么建议吗。
高文和看了一会夏阳城地图,尴尬的笑了笑说:“陆参谋,野战伏击我是内行,可是,这次不只是野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