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安殷切的希望,有些无助的眼神,陆珊知道吴安和张山情如兄弟,陆珊只能同意营救张山,“吴安同志,营救张山同志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我马上通过军统地下情报网,寻找张山同志的下落,如果需要帮助,我们再和你联系。”
看到陆珊的态度,吴安心情好了一些,“陆珊同志,我知道营救张山同志风险很大,我们尽力而为,有可能就成功了。”
从威尼斯西装行出来,陆珊心情沉重,高文和看陆珊心事重重,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教堂街街道上行人很少,低声问道,“陆参谋,有事吗,我看你闷闷不乐的。”
陆珊点点头,低声回答,“哎,这件事很棘手,很难办,我们回去和赫参谋商量商量吧。”
陆珊等人在夏阳城的驻地,还是在夏阳城箐山街镇峰乐器行,夏阳城箐山街是一条僻静的街道,水泥路面,街道两旁基本上都是民宅,大部分是明清时代的建筑,白墙红瓦,柳树成荫,古朴宁静,这里只有不多的几家商铺,站在箐山街道上,可以看见不远处,一道深深的壕沟,壕沟里侧是密密的铁丝网。
镇峰乐器行位于箐山街的最东端,临街的一排房屋属于商铺,经营各种乐器,还有几个房间,供镇峰乐器行老板李镇峰一家居住,后面一栋房屋,外表看起来很像一个仓房,前面是一个小跨院,小院里堆满了木柴和杂物,这里就是陆珊蝙蝠行动队的驻地,很简陋,但是很隐蔽。
陆珊和江岚一个房间,每个人只有一张厚厚的草甸子,再加上薄薄的被褥,条件很艰苦的,陆珊回到镇峰乐器行,召集赫平,高文和,李久福,郝明贵几个人商量如何营救张山的事,“几位,西箐岭游击支队司令员张山同志被日本人俘虏,现在关押地点不明,我刚刚得到消息,目前看来,只有我们有能力营救张山同志,西箐岭游击支队的人,没有地下经验,冒然进入夏阳城,很容易暴露。”
西箐岭游击支队司令员张山同志被日本人俘虏,几个人都很惊讶,张山机智果敢,居然被俘了,高文和,郝明贵,李久福几个人和张山关系不错,听说张山被俘,都很着急,高文和问:“陆参谋,我们负责营救张山司令员,他具体关押在哪里,夏阳城再加上周围的城镇,范围太大了,怎么查找张山司令员的下落。”
陆珊看着赫平,“赫参谋,张山司令员具体关押在哪里,是在鄂西县城,还是已经押回夏阳城了,还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说不好还得请军统地下人员帮帮,军统在夏阳城潜伏多年,关系网很广,肯定会有办法的。”
赫平没有说话,让潜伏在夏阳城的军统地下组织帮忙,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不过,为了营救张山,也必须冒险一试。
秋季的夏阳景色很美,尤其是箐山街,道路两侧栽满樟树,樟树因树体散发樟脑香气而得名,别名又叫香樟,属常绿大乔木,高达10米—20米左右,直径可达3米,树冠呈卵形,树冠广展,枝叶茂密,气势雄伟,四季常青。
祁山酒馆位于箐山街中间的位置,距离箐山街警察所有三四华里,是箐山街一带最大的酒馆,赫平来过几次,二层楼房,红油漆的门窗,门前还有两根红油漆的圆柱,古香古色,菜品以驴肉菜品为主,箐山街地处偏僻,祁山酒馆顾客不多。
黄昏时分,赫平和高文和走进了祁山酒馆。赫平黑色风衣,黑色男士礼帽,黑色意大利皮鞋,带着一副檀香木镜框眼镜,看起来很有身份,高文和黑色粗布衣服,带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布鞋,外人看起来就是赫平的跟班。
祁山酒馆内部装修古朴简单,褐色地板,灰白色墙壁,深红色餐桌餐椅,一位伙计看到顾客进门,急忙迎了上去,“欢迎二位先生,要定位置吗?”
赫平摘下黑色男士礼帽放在胸前,看了看周围,一楼大厅,只有二个顾客,一切正常,客气的问:“有一位李先生,在祁山酒馆定了位置,他来了吗。”
伙计马上回答,“是李先生,就是李所长吧,来了来了,楼上三号雅间,请——”
“楼上二号雅间客人到”伙计向楼上喊道,陪着笑脸,打着手势,对赫平说:“先生,请上楼,三号雅间,在走廊最东侧。”
按照分工,高文和在楼下负责警戒,赫平上楼接头,赫平来到三号雅间,接头人已经到了,谢光民是军统地下组织成员,化名李克,对外身份是箐山街警察所副所长,三十岁的年纪,中等身材,黑色西服,黑色皮鞋,时尚的分头。
谢光民是湘西人,和赫平是少年好友,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参加了国军,几次为蝙蝠行动队提供情报,他乡遇故知,赫平和谢光民紧紧拥抱,“啊光,三平,又见面了,真不容易呀。”
三号雅间一张长条餐桌,二人坐好,伙计端上几个祁山酒馆招牌菜,酱驴肉,驴板肠,凉拌菜,一屉驴肉蒸饺,还有一壶夏阳小烧酒,谢光民分别给自己和赫平各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感慨的说,“战火连绵,生死瞬间,兄弟还能相聚,老天保佑了”说着一饮而尽。
谢光民的话,赫平深有同感,自己上次和谢光民分开以后,转战山城,缅北,蓉城,经历了惨烈的战斗,九死一生啊。
赫平和谢光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