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安排鲁明守在山脚下,充当狙击手,沧浪岩山势陡峭,上面情况不明,随时可能有情况发生,鲁明单腿跪地,端着M1突击步枪,紧盯着山顶,“哒哒——”一阵枪声响起,鲁明知道是杨槐山向山顶发起冲击。
一分钟过后,一个日本兵居然从山顶的树丛中探出头来,向西侧杨槐山进攻的方向张望,机会来了,鲁明舔了舔嘴唇,微微的东南风,风走罡位,右偏四份之三,“啪——”鲁明果断扣动扳机,子弹飞出枪膛,山顶上的日本兵大叫着掉入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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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和和李久福刚刚爬到山顶,和郝明贵汇合,沧浪岩西侧就响起了枪声,杨槐山已经发起攻击,郝明贵有些着急,催促道:“队长,开打吧,没有几个日本兵,也没有重武器。”
高文和观察了沧浪岩峰顶上的地形,一栋二层木板楼,木板楼后面是信号塔,一个十几米高的铁架子,木板楼前有几名日本兵,惊恐的趴伏在地,西侧几米几名日本兵在向山下射击,“啪,啪——”
高文和端起MY40冲锋枪,吩咐道:“久福,你负责监视趴在地上的几个日本兵,还有木板楼里的情况,轻易不要开枪,争取抓几个活得,大贵,干掉西侧那几名日本兵,开火。”
“哒哒,哒哒——”高文和和郝明贵从树丛冲了出来,端起MY40冲锋枪,向西侧的几名日本兵猛烈扫射,几名日本兵没有防备身后的袭击,在MY40冲锋枪威猛的火力下,纷纷惨叫着倒了下去。
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谁也不会想到后有人爬上来,非常突然,战斗没有一点悬念,四名持三八大盖步枪的日本兵被击毙,还有四名日本兵没有拿武器,趴在地上不知所措,李久福大喊道:“久欧代窟窿哪撒衣,代娃地理库。”这是一句日语,意思是缴枪不杀,举起手来,赫平临时传授,李久福照葫芦画瓢,也不知道日本兵听不听得懂。
郝明贵在沧浪岩峰顶上巡查一圈,沧浪岩峰顶上方圆百十米,没有发现问题,向高文和报告:“队长,一共八名日本兵,四名已经被击毙,抓到四个活得,这回可以向陆参谋交差了。”
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一名日本兵,听到郝明贵与高文和的对话,突然开口会说话,“你们,你们是华夏人?”这名日本兵,中等个头,体态偏瘦,眉毛粗粗的,头发短短的,汉语流利。
高文和有些奇怪,这里的日本兵居然汉语流利,“你会说汉语,起来说话吧。”
这名日本兵站了起来,有些兴奋的说:“你们是华夏人,我也是华夏人,名字是李五贵,家在鲁南青城附近,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家乡人,谢谢你们。”
一个华夏人,却穿着日军军服,口音确实是鲁南口音,高文和有些疑惑,枪口指着李五贵,口气严厉的说:“不要乱动,你说自己是华夏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穿着日本人军服。”
李五贵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沧桑,悲沧的说,“长官,我也不愿意来这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离家万里,我们家乡的一些人,被日本人抓了劳工,日本人把我们带到爪哇岛,强迫我们修机场,暗堡,挖战壕,我是个厨师,早年学了几手日本菜,被日本人看中,做起了日本人的厨师,后来就跟着一伙日本兵来到这里。”
李久福主意很多,看着自称为李五贵日本兵,问道:“你是鲁南人,那你说说,鲁南有哪些城市?”李五贵不加思索的回答:“鲁南城市有,青城,泉城,烟城,还有——”
这时,赫平,陆珊,杨槐山爬上了沧浪岩峰顶,高文和汇报,一名日本兵自称是华夏人,鲁南青城人,名字是李五贵,李五贵看到这些人还怀疑自己,急忙说:“几位长官,我真的是华夏人,我口袋中有一张照片,是我们的全家福。”
李五贵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陆珊,陆珊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五口,前排两位老人坐着,穿着传统的华夏服饰,面目慈祥,后排站立的是李五贵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看得出两位老人是李五贵的父母,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是李五贵的妻子,照片上的李五贵比现在年轻一些,照片上方影印着时间,民国二十二年五月,青城客园照相馆。
李五贵确实是华夏人,陆珊把照片还给李五贵,口气马上变了,脸上充满歉意,“李大哥,误会你了,会受苦了,我们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华夏人,你离家好多年了。”
李五贵长叹一声,眼中含泪说:“有几年了,我同乡几百人都日本人被抓了劳工,一开始在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修建飞机场,后来去了爪哇岛,很多乡亲死在了海岛上,我几个月前来到了这里,以为这辈子就死在里了,老天有眼,居然遇到了故乡人。”
亲不亲故乡人,李五贵见到陆珊等人就像见到了亲人,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沧浪岩是日本人的信号塔,负责为日军飞机导航,日本人一共八个人,加上李五贵是九个人,指挥官叫小板正田,是个曹长,听了李五贵的介绍,陆珊看了看周围,问道:“李大哥,日本人是八个人,这里只有七个,还有指挥官小板正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