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山和赫平带来了日军信号塔的消息,陆珊提出打掉这个日军信号塔,布朗有些疑虑,“陆参谋,日军信号塔处于高山之上,居高临下,我们只有十几个人,怎么能够攻下来。”
陆珊笑着回答:“布朗中校,这个你就不比担心了,我们有高文和少校,还有杨槐山营长,他们都是久经战阵,会有办法的,出发吧。”
这一带海岸线都处于山脚下,海岸边空空旷旷,十几个人走在海岸边,目标明显,很容易被发现,因此陆珊带着大家还是沿着山顶向东北方向行动,山顶上竹林茂密,十几个人走在山顶,如大海中的几片落叶,不会引起人注意。
四五海里,十公里左右,两个多小时后,将近中午,陆珊等人来到了一座山峰的侧后,也就是沧浪岩,沧浪岩山峰和陆珊等人站立的山丘相连,只是更高一些,向海面凸出,南侧是悬崖峭壁,悬崖峭壁下面就是大海,陆珊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沧浪岩峰顶。
沧浪岩相对于陆珊站立的地方高出一百多米,峰顶上有一个高高的信号塔,因为是白天,阳光刺眼,看不到信号塔上的信号灯,几只勇敢的海鸥,在信号塔顶端徘徊,陆珊把望远镜递给身边的高文和,“文和,你看看,在这里只能看到信号塔,沧浪岩峰顶树木茂密,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
陆珊等人隐蔽的竹林距离沧浪岩峰顶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在沧浪岩山峰的北面,也是奇形怪状的岩石,只是坡度平缓一些,岩石间偶尔有杂草和树枝伸出,攀爬困难,沧浪岩西侧有一条小路,说是一条小路,实际上就是一排竹栅栏从下至上,一直延伸到峰顶,山坡稍平缓一些,扶着竹栅栏爬山,更方便一些。
高文和看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回身说:“陆参谋,赫参谋,沧浪岩峰顶树木茂密,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冒然上去,应该先侦查侦查,我和大贵从北面爬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久福赫鲁明埋伏在北侧山脚下,掩护我和大贵,如果有情况就开枪”说行动就行动,高文和安排李久福和鲁明掩护,自己和郝明贵爬上了沧浪岩北侧山坡,沧浪岩高度一百多米,一旦有事,只有李久福和鲁明两名神枪手能帮上忙。
高文和和郝明贵背着MY40冲锋枪,爬上了沧浪岩北侧山坡,陆珊觉得德式MY40冲锋枪轻巧,便于携带,火力猛,要求高文和和郝明贵带上陆珊和江岚的MY40冲锋枪,陆珊看着高文和和郝明贵几乎是徒手攀上山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一百多米的高度,一旦失手掉下来,就是骨断筋折,高文和和郝明贵二人没有一丝畏惧,抓着岩石间偶尔伸出杂草和树枝,快速爬向峰顶。
“奥,迈噶的”隐蔽在竹林中的布朗看着几乎直立的山坡,凸起的怪石,快速爬上的高文和和郝明贵,感叹的说:“没想到,高少校还是个爬上能手,这样陡峭的山峰,上下自如,了不起。”
一百多米的高度,高文和和郝明贵几分钟的时间就爬到了山顶,看在高文和和郝明贵隐没在沧浪岩峰顶的树丛中,陆珊松了一口气,回答布朗的话:“文和和大贵,还有李久福从小在山区长大,又从事多年山区和丛林作战,因此惯于爬山,现在有了用场。”
几分钟过后,高文和一个人沿着原路返回,来到陆珊面前,高文和脸上留着汗水,喘了一口粗气,攀爬这样的峭壁,还是很消耗体力的,“陆参谋,搞清楚了,山顶上有一个信号塔,一栋木板楼,大概有八九名日本兵,只有三四个日本兵携带者武器,没有一点防备,大贵留在山顶监视他们。”高文和向陆珊汇报。
陆珊问:“文和辛苦了,你安排作战计划吧。”
杨槐山看着满脸汗水的高文和,说道:“高兄弟,你熟悉丛林作战,你下命令吧,我对缅甸还熟悉一些,我来打头阵。”
杨槐山与高文和都是少校军衔,但是杨槐山年长十岁,杨槐山说服从高文和指挥,高文和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杨营长太客气了,我先说说建议,有不妥的地方,大家提出意见。”
高文和的计划是,兵分两路,高文和和李久福从北侧山坡爬上去,二人善于爬山,和已经在山顶的郝明贵汇合担任主攻,杨槐山带着独立营的几名弟兄,从西面山坡爬上去,那里有一条小路,还有一排竹栅栏,山坡稍平缓一些,攀爬容易一些,鲁明留在山脚下,监视山顶日军的动作,充当狙击手。
高文和嘱咐说:“杨营长,你们几个弟兄从西侧爬山去,注意隐蔽,在半山腰出开枪吸人日本兵,沧浪岩地势陡峭,日本兵从上向下射击也很困难,还有鲁明负责狙击,我们一到山顶就会结束战斗。”
杨槐山赞同高文和的计划,“高兄弟,很有计谋,这个属于声东击西,日本人一定看不明白。”
按照高文和的安排,杨槐山带着独立营的四名战士,沿着沧浪岩西侧小路,抓着竹栅栏,向沧浪岩峰顶爬去,独立营三连副连长刘福端着一挺勃朗宁轻机枪走在前面,几分钟后,来到了半山腰,“哒哒——”刘福举起勃朗宁轻机枪,向着沧浪岩峰顶一个点射,战斗打响了。
驻守沧浪岩峰顶的日军指挥官是小板正田,军衔是曹长,三十多岁,沧浪岩峰顶